伊斯兰教的历法,基本上是太阴历,以十二太阴月为一年,而无闰月,每三十三年,月份在冬在夏经历一周。是以,伊斯兰教历对于太阳运行,并非其关心的重点。al-Biruni在测定方位的专论中,也说明了其目的在决定各地面对麦加祷告的方向(qibla),也为了确定其故乡(Ghazna的方位,俾以此地为各地定位的参考点(犹如今日的格林威治)。是则其着眼点在地理而不在天文。他屡屡提到古代希腊的定位方法,但正因为玛蒙藩王不慊于古希腊的泛举成数(五百节的距离相当于子午线上一度),伊斯兰教天文学家始有实测之举。是以伊斯兰教世界似乎也既未由印度学来实测,又未有为了天文而实测的传统。
反之,中国的天文历法,均与太阳运行有极大关系。星宿的位置,系于天北极的相对关系。太阳年与太阴月两个周期的相配合,又非考虑到回归年的长度不可。中国自古使用圭表,以日影长短测定一年的岁实;用太阴的朔望,计算一月的朔策。圭表的使用,遂为中国天文学重要的方法。《周髀算经》则更将圭表与勾股原理(a2+b2=c2)合而为一。同时,由观察太阴运行,中国天文学早就注意到黄道与赤道的区别。自贾逵以来,黄赤交角,或称黄赤大距,即以黄赤交角为计算五星位置的依据,也是确定地面方位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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