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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汉字背后隐藏的神秘历史
作者:未知 (不详) 收藏

 

有这样一个汉字“弓鱼”,左边为“弓”,右边是“鱼”。“弓鱼”字并不常见,是个会意字,也就说是,古人根据一个事件或一些场景造出了这个字,在当时,这无疑是他们熟知的事件。然而,由于时间相隔太久,“弓鱼”字隐藏的信息以及古人为何要造出这个字,已经成为千古之谜。

奇怪的是,翻阅《汉语大字典》《辞海》,都查不到这个“弓鱼”字。“弓鱼”最早出现,是在陕西弓鱼国遗址出土的青铜鼎、青铜盘上。而历史上,“弓鱼”字并未在其他器物上出现,是个“单纯”的汉字,后人可以不费力气地追查它背后的故事。

“弓鱼”这个字,背后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古蜀历史。三星堆金杖上雕刻着一张弓箭,一条鱼,一只鸟,鱼被弓箭贯穿而入,同样的图案还出现在金沙金带上。金是古代重器,古人将图案刻在金器上,一定意味着战争、盟誓、迁徙等大事。对一个西南民族而言,在文字尚未出现的情况下,族人或许会用一些符号来记录部落的大事,那么,一张弓箭与一个鱼会蕴藏着什么密码?其实,如果用汉字表示,“弓”和“鱼”组成的恰好就是“弓鱼”字。汉字与成都平原史前金杖、金带上的图画联系在了一起,为何古蜀人想表达的内容会在陕西弓鱼国遗址的青铜器上出现?三星堆、金沙遗址与弓鱼国遗址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弓鱼国遗址如同三星堆、金沙遗址的影子,不过,并不是所有疑问都能在弓鱼国找到答案:弓鱼国晚在西周,比三星堆古国晚了数百年,它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弓鱼国青铜人端坐在墓室中,为何青铜大立人却被埋入了祭祀坑?或许,所有的答案,都隐藏在一场意外的大火中。

3000多年前的一个深夜,熟睡的三星堆人在一片火光与剧烈的浓烟中惊醒。他们发现,国家宗庙已为熊熊大火吞没。三星堆人纷纷赶往宗庙,然而,由于大火过于凶猛,他们根本无法接近宗庙,只能眼睁睁地干着急。高大巍峨的宗庙轰然倒塌,房梁与瓦砾砸在神案上的金器、青铜器、玉器上,昔日悬挂在宗庙之中的纵目面具轰然坠落,青铜大立人或许也难逃劫难,被一根房梁砸成了两半。

当三星堆人再次步入宗庙时,这里已为瓦砾、断壁残垣所掩埋,象征着国家根基的宗庙已化为废墟。祖先流传下来的青铜人、纵目面具、青铜神树不同程度地遭到了损坏,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宗庙曾经是三星堆古国最为神圣的地方,而现在,尊贵已经属于过去。三星堆人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历史学家之所以猜测三星堆宗庙毁于一场大火而不是战争,是由于古时两国交战,虽有焚烧宗庙的习惯,宗庙中的宝物却不在毁弃之列,而是作为战利品,运送回国,炫耀胜利。《墨子》记载,两国交战,“攘杀其牲牷,燔溃其祖庙,劲杀其万民”,焚烧宗庙往往是家常便饭。不过,昔日齐国伐燕,齐宣王“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将燕国宝物运回齐国;中山国也参加了伐燕之战,并且用从燕国掠夺的上等铜,铸造了著名的中山王铜方壶。三星堆的青铜器、玉器却被掩藏在两个祭祀坑中,显然,敌人是不会如此好心的。

奉献给神灵的神物已被烧毁,在三星堆人眼中,它们已经完全失灵。古代历史上,不少史前部落对于自己认为不灵验的祭祀品,常常会丢弃,澳斯弟亚人在出猎不获时,就会去责打神像。对于这些失宠的祭祀品,三星堆人已不打算继续使用,他们在马牧河畔挖了两个坑,将这些失灵的神物永远埋入地下。三星堆人显然有着足够的时间来做这项工作,祭祀坑平整规则,坑底堆放着小型青铜器、玉戈、玉璋,中间是大型青铜器,最上面则是60余根象牙,令后人觉察不到一点匆忙的痕迹。当变形的青铜器、玉器、金器被尘土湮没的刹那,三星堆人积聚了几个世纪的财富也在那一刻化为乌有,迁徙的号角由此吹响。

一群分裂的古蜀人

崩塌的宗庙最终也带走了古国的稳定,在大多数三星堆人心目中,这片曾经养育他们的土地在大火过后也变得不祥,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要迁徙到何方,三星堆古国内部出现了剧烈的争吵与对峙,庞大的古国在这一刻走向了分裂。

商代晚年的三星堆古国走到了尽头,而在周代,成都的金沙古国与陕西弓鱼国孕育了古蜀文明新的希望。我们不妨可以这样推断:宗庙焚毁之后,三星堆人欲寻找新的乐土,不过,对于迁徙方向,三星堆人并未取得一致,或许,他们一部分向往成都平原,另一部分则执意往北迁徙。两群三星堆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在一场盛大却凄凉的告别仪式后,分别踏上了征途。孙华认为,他们中的一支,来到成都平原,在金沙重新建立了一个堪与三星堆媲美的国度;而远上陕南的三星堆人则命运多坷,在异国他乡,他们必须重新取得耕地、河流、青铜,甚至是强大的周王朝的信任。在渭水河畔,这群顽强的三星堆人建立了“弓鱼国”。而在后人眼中,“弓鱼国”是一个对三星堆有着无限追忆与缅怀的王国,是一个活在过去的王国。

初来乍到的弓鱼国人一度活跃无比,弓鱼伯成为他们新的领袖。西周年间,弓鱼国迎来了一个风光的政治婚姻,周朝王室重臣井伯(一说为井叔)之女井姬下嫁弓鱼伯。历史上的弓鱼国为了在夹缝中生存,不得不靠婚姻维持它与周王朝以及临近的矢国、夌国的关系,然而,婚姻带来的和平终究是短暂的,弓鱼国与矢国、夌国之间一度剑拔弩张,一连串的婚姻最终也挡不住弓鱼国走向衰落的脚步。

西周穆王时,矢国逐渐强大,成为关中西部最活跃的诸侯之一,渭水以北的肥沃土地逐渐落入矢国之手,弓鱼国被迫迁往渭水南岸茹家庄一带,依靠渭水天险与矢国周旋。从弓鱼国遗址透露的信息中,后人已不难发现弓鱼人的举步维艰。茹家庄弓鱼伯墓出土的青铜器数量虽多,体形却非常小,制作草率、简陋,呈现出一派衰败的气息;西周中期以后,弓鱼国在渭水南岸的茹家庄、清姜、竹园沟一带的活动踪迹已经模糊不清,此时的弓鱼国已经国破,或者不知迁徙到了何方。在一座编号BRM3的墓中,顺着一条斜长的墓道,考古学家发现,这个具备王族规模的大墓中没有任何随葬品,接近墓室处有一具芦苇包裹的骨架,死者颈部有条痕迹,明显被缢而死。许多学者相信,这个被缢死的古人,或许就是弓鱼国最后一位国王的骨架,在矢国势如破竹的军队面前,弓鱼国终于消亡。自此,有关弓鱼国的传说最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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