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三
秋飞花目光一转看到了东方亚菱,大喝一声,突然直扑过去。
东方亚菱向后一退,秋飞花一剑向前刺去。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你好狠!”
她虽然尽快的向后退,但却快不过秋飞花的剑势,寒芒闪动,刺中了东方亚菱的左肩。
幸好是秋飞花人已向后退出了数尺,这一剑只剌出三寸。
南宫玉真只看得大吃一惊,飞身而入,一脚踢出。
秋飞花人已进入了阵中,顿觉眼前一黑。
南宫玉真飞来一脚,踢得他完全飞了起来。
砰然一声,摔到了七八尺外。
傅东扬闪身而至,右手连挥,点了他三处穴道。
东方雁青月宝刀一闪,直劈下来。
傅东扬距离虽近,但却没有出来拦阻。
南宫玉真连人带剑飞了过来,在刀近秋飞花身前半尺处,封住了东方雁的刀势。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表姐,你为什么救他?”
这时,才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哥哥,不要杀他!”
但闻喊声震天,在金元庆指挥之下,天罗教发动了凌厉无比的攻势。
刀光、剑气有如洪流一般,直向罗汉阵涌了过来。
东方亚菱缓步由阵中行了出来,左边半个身子,都鲜血染红。
原来,秋飞花一剑刺中她左肩之后,人就进入阵中,身不由己向下倒,长剑顺着它的左肩向下划。
如非南宫玉真及时一脚,这一剑很可能划伤东方亚菱半个身躯。
虽然如此,但东方亚菱,仍在左胸、肋乳之间,被划了一道血口,半寸深,半尺长。
娇生惯养的束力姑娘,又全无武功基础,这一剑伤得她全身颤动,痛入肺腑。
但她却咬着牙,苦苦忍着,末流下一滴泪,未喊过一声疼,但它的步履却已无法稳定,摇摆摆而来。
东方雁一收青月刀,扑到了东方亚菱的身恻,道:“妹妹……”
双手扶住了东亚菱。
南宫玉真、傅东扬双双行了过来。
目睹东亚菱血染半身的沉重伤势,傅东扬脸上泛起一片痛惜。
这位娇弱、美丽的姑娘为江湖大义,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秋飞花竟忍心一剑把她伤得如此之重。
如非南宫玉真及时一脚,秋飞花可能会活劈了这位姑娘。
想到痛惜悲忿之处,不禁咬得牙齿咯咯出声。
南宫玉真急行两步,让东方亚菱把自己的身躯,紧靠在她的身上,接道:“亚菱,你不要憋着这口气,告诉我伤势如何?”
东方亚菱疼得全身微微颤动着,缓缓说道:“我……我大概不会死,但我不知道会不会残废,表姐,我衣袋中有一个青色的玉瓶,里面有药物……”
她似是已无法说下去,失血和伤疼,已使她面色惨白,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南宫玉真迅快的伸出手去,由东方亚菱的衣袋中,找出了一个青色玉瓶。
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紫色的丹丸,也是仅有的两粒丹丸。
东方亚菱闭上了双目,两行泪水由眼角间流了下来。
她尽了全力在忍耐,但她一向虚弱的体能,南宫玉真暗提真气,以内力输入到东方亚菱的身上,道:“表妹,只有两粒丹丸了?”
东方亚菱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这是保命丹,给我一粒就行了,帮我服下去。”
她的声音微弱,似乎是已没有吞下药丸的气力了。
南宫玉真咬咬牙关,把一粒丹丸,放入了东方亚菱的口中,唇口相对,用一口气,把药丸吹下了东方亚菱的咽喉。
东方雁道:“表姐,这时刻,也不用顾及什么了,两面搏杀激烈,已无掩身之处,你就脱下她身上衣服,替她包起伤口吧!”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表弟,你去帮帮他们吧!罗汉阵受的压力太大,已经运转不灵了,如果罗汉阵一旦溃散,咱们就全无生机了。”
东方雁一转身手,大喝一声,挥动青月刀直扑上去。
傅东扬脸上泛起了杀机,道:“这个畜生,我要他碎万段。”
长剑一沉,劈向了倒卧地上的秋飞花。
忽见金芒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傅东扬手中的长剑。
是南宫玉真的挽发金钗。
原来,她抱着东方亚菱无法松手,也无法拔剑,心中一急,腾出右手,拔出了挽发金钗,脱手飞出,震开了傅东扬劈落的剑势。
金钗出手,南宫玉真的一头秀发,也突然垂下来。
长发散披在肩上。
傅东扬道:“姑娘,你这是……”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亚菱一身暗器,她若真想杀死秋飞花,用不着咱们出手,再说,此时此刻,如何处置这个薄情郎,要听亚菱的意见。”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仁爱胸怀,如是放了这个畜生,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南宫玉真道:“至少,那是亚菱的心愿,咱们不能擅越。”
傅东扬道:“就外面伤势看,我怕东方姑娘受个住这一剑。”
南宫玉真道:“是的!我也这样担心,她太娇弱了……”黯然一叹,接道:“万一亚菱有了不幸,咱们绝不放过秋飞花,要他偿命。”
傅东扬道:“好!姑娘,到时间,你吩咐一声,我要亲手杀他,这个万死不足抵罪的畜生。”
南宫玉真黯然说道:“就算要杀他,也要等亚菱表妹决定。”
傅东扬杀死秋飞花的意志,似是十分坚决,道:“姑娘,亚菱早已授权姑娘杀死他,对么?现在,只要姑娘同意,我就可以杀死他了。”
他和秋飞花有师徒之份,情同父子,但也正因为这一种深挚的情感,内心中也有着特别沉重的感觉,他抛去私心感情,那是担心秋飞花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留作祸害,使自己会变成千古罪人。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我期白你沉重的负担,也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他穴道已然受制,今日,我们如能逃出大劫,他一个人不会反上天去,如是咱们覆亡了,留下他也好受着痛苦的折磨。”
傅东扬叹口气未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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