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三
直到此时,大家才听出来,敢情傅东扬也败在南宫玉真的手中。
倪万里双目圆睁,低声说道:“秀才,你败了?”
傅东扬道:“穿云指力量强大,而且能集于一点,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够抗拒的。”
倪万里一提气,朗声说道:“江湖上盛传南宫世家的武功,以奇诡异秘为主,看来是颇有道理了…:“天虚子仿佛深恐倪万里出手,因为倪万里的武功,以刚猛激烈为主,一旦动上了手,必是雷霆万钧,逼得对方亦必施出毒手对付不可。当下缓步而出,高声接道:“女施主小小年纪,已练成穿云指法,果然是高明得很,贫道不才,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道:“玄妙观主德高望重,身怀绝技,怕晚辈不是敌手。”
倪万里道:“老道士,慢一步,车前面坐个老太太,好的放在后面,应该由老叫化子先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倪兄,你毒伤还末全好,你、我、傅秀才。三人武功,一向在伯仲之间,如是我和秀才都败了,你上去也是白费力气,谁先士都是一样。”
倪万里道:“咱们已败了两阵,这一阵败不得。”
天虚子道:“贫道领教,尽力施展就是。”
南宫玉真道:“道长小心,晚辈先出手了。”
黄影一闪,人已到了天虚子的身前,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天虚子采取的以静制动之策,右手一挥,五指反向南宫玉真的右腕上抑去。
南宫玉真玉指一屈,弹土百缕指风:疾向天虚子五处大穴袭去。
天虚子吃了一惊。骇然疾退三步。南宫玉真柳腰一摆,如影随形,疾欺而上。
天虚子袍袖一拂,条然间拍土三掌。
三掌内力,在身前汇成了一股暗劲,一档南宫玉真的攻势,一个大转,反臂攻出一拳。
南宫玉真整个身躯,有如垂柳飘絮一般,忽然间向一例倒去。
拳风掠过了南宫玉真的面前,震飘起垂面的黄纱。
露出一半粉脸儿。
耳际间,响起了南宫玉真的一声冷笑,半倒身躯,突然一翻,人已欺到天虚子的身前。
只听天虚子冷哼一声,双掌疾退而出。
这是电光石火一般的交触,一台即分。
南宫玉真飘身退回了八尺,天虚子却肃立原处。
这一次交手的速度很快,交接之间。只不过三个照面,已然分出胜负。天虚子神情很严肃,回望了傅东扬一眼,道:“秀才,你有什么高见?”
倪万里忽然一闪,行入场中,道:“南宫姑娘,还有老叫化子。”
天虚子经轻叹息一声,道:“老叫化,你回来。”
倪万里笑一笑,道:“你担心老叫化接不上南宫姑娘三招么?”
天虚子道:“倪兄,南宫姑娘对秀才和贫道,都已经手下留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也败在南宫姑娘的手下了?”
天虚子道:“贫道应该受伤很重,但南宫姑娘却适可而止。”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和秀才都败了,老叫化也胜不了人家。”
天虚子道:“秀才,你想好了没有?”
傅东扬道:“败军之将,不足言里,道兄看着办吧!”
天虚子回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飞花,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
秋飞花道:“小侄收藏在此。”
天虚子道:“去取出来。”
秋飞花望了傅东扬和倪万里一眼,转身出厅而丢。
片刻之后,手捧鹰图、玉佩,缓步行了进来。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能辨识玉佩、鹰图的真伪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虽未见过玉佩、鹰图,但对此二物,了解很深,大约可以认得出来。”
秋飞花口捧着玉佩、鹰图,行了过去,双手递向天虚子。
天虚子摇摇头,道:“交给南宫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转身向南宫玉真行去。
南宫玉真柳腰款摆,迎了过来,道:“有劳秋兄了。”
秋飞花一话末发,只把鹰图、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玉真仲手接过,随手交给了摘星。
天虚子道:“姑娘请打开鉴定一下。”
南宫玉真道:“诸位是信实君子,晚辈信得过诸位。”
天虚子道:“姑娘,认识此物之人,又何止姑娘一位,还是打开瞧瞧为妙。”
南宫玉真道:“也好!晚辈验收之后,再有什么遗失,那就和诸位无关了。”
回目一顾摘星,道:“把玉佩给我,展开飞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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