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七
倪万里说道:“你是说,那愤图、玉佩真的和武林命脉相关么?”
傅东扬道:“这话出自南宫玉真之口,但秀才觉着可信。”
倪万里道:“这真是一桩夹杂不清的事,南宫玉真抢去了咱们的东西,咱们还得帮她保存这些东西。”
傅东扬道:“这就以大局为重,一个真正胸怀仁义的侠士,根本就没有私人的恩怨。”
倪万里点点头,未再说话。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咱们有时也要用些手段,但这些手段,必需心中仁善,贫道在王天奇的府中,埋下了两个暗桩,所以,才能对王府中里,了如指掌,也知道了王天奇最爱护他那幅飞鹰图。”
傅东扬道:“所谓菩萨心肠,霹雳手段,方法不妨激烈一些,心地可对天表。”
这时,东方雁突然站起身子,一抱拳,道:“诸位,晚辈先告辞了。”
倪万里忙了一征,道:“你到哪里丢?”
东方雁道:“去追南宫玉真。”
倪万里道:“去追南宫玉真?这……”
东方雁接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追上了南宫玉真之后,要把老前辈们这番仁义精神,告诉她。”
傅东扬道:“年经人,血气方刚。如是南宫知道了我们未出全力,和她硬拼,怕会激起她好胜之心,那就弄巧成拙了。”
东方雁道:“这一点,晚辈自会顾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东方世兄尽管请便吧!不过,目下齐家寨,环伺的强敌很多,世兄小心一些。”
东方雁一抱拳,道:“多承指点。”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东方兄,多多保重。”
东方雁一抱拳,道:“秋兄放心,兄弟很快就会回来。”
起身离厅而去。
目睹东方雁背影消失之后,倪万里叹口气,道:“秀才,如若南宫玉真不理他……虚伪公子等又把他看成强敌,那他岂不是要挟在中间,两面受气了。”
天虚子道:“事情不会很好,也不会那样坏,东方雁不但是南宫玉真的嘀亲表弟,也是她一个很好的帮手,以南宫玉真的聪明,岂会不知道目下处境之危。”
倪万里道:“这些时间中,横逆之事,连绵而来,老叫化遇上事,就不得不住坏处想。”
傅东扬道:“这一点,倪兄顾虑甚是,飞花,你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大见好转。”
傅东扬道:“三小闭门习剑,别的人都各有职务,你如自觉能够行动,那就去暗中接应东方雁。”
秋飞花欠身而起,道:“弟子遵命。”
傅东扬道:“慢着,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秋飞花道:“弟子明白。”
傅东扬道:“所谓暗中接应,就是不要让人发觉,非绝对必要,不可以现身。”
秋飞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转身出厅而去。
倪万里口齿敢动,欲言又止。
直侍秋飞花付去良久,倪万里才缓缓说道:秀才,飞花的伤势还没有好,你怎么能派他涉险?“傅东扬道:“咱们人手不够。”
倪万里道:“老叫化不是在闲着没有事么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倪兄还要应付更重要的事情。倪万里摇摇头,道:“咱们这种年纪了,死而无憾,孩子还年轻,前途远大尤其是飞花这孩子,不是老叫化对他偏爱,晚辈中,他是擎天一柱,不能让他大过冒险。天虚子笑一笑,道:“严格点说,飞花已不能算是酸秀才的徒弟,咱们五个人,都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的心血,但对飞花了解最深的还是酸秀才。”
倪万里道:“徒弟是他收的,读书识字,也是他教的,所以,他就可以一人作主,如何安排他,都是一样。”
天虚子道:“一个人要能出类拔萃,领袖群伦,不但是要武功、机智,两皆过人,而且还要有过人的耐心,所谓,夭欲降大任于斯人,乃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飞花是一方领袖之才,但他必需接受更多的磨练,才能百炼成钢。”
倪万里叹口气,道:“说来说去,似乎都是你们有理了。”
天虚子还末来得及答话,一个守门人,快步走了进来,道:“王天奇求见。”
傅东扬点点头道:“请他进来。”
只见人影一闪,王天奇已闪身而入,道:“三位都在啊?”
傅东扬道:“请坐。”
王天奇目光迅速的环顾了四周一眼,选了个大椅坐下,道:“兄弟心中很急,希望能早些得到答覆。”
傅东扬道:“什么事!”
王天奇道:“关于鹰图、玉佩的事。”
傅东扬道:“阁下来晚了一步,鹰图、玉佩已被人取走了?”
王天奇似是突然被人在胸上打了一拳,道:“什么人拿走了。”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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