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
东方亚菱道:“听说乾、坤二奇,一生中未遇过敌手,一柄大铡刀。杀人无算。”
南宫玉真道:“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那位乾公顶天立地,为人自负得很,为什么会甘愿为人爪牙?”
东方亚菱道:“乾公、坤婆,都是武林中一代奇人,怎么甘愿为人所用,这其中定然也别有原因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我去会会他们吧!”
傅东扬道:“姑娘,乾公的大铡刀,以刚猛取胜,刀重七十二斤,双臂铡力,重过千斤,一刀之力,开门破石,姑娘练的是巧劲,不可和他们硬打硬接。”
南宫玉真道:“多谢前辈指点。”
东方亚菱道:“坤婆练的小巧软骨功,以招术诡异取胜。”
傅东扬道:“不错,看来姑娘对江湖上的事物,了解很多。”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是听家父提示一二罢了。”
这时,天虚子道袍飘飘的行了过来,道:“姑娘,这一阵让给贫道如何?”
南宫玉真道:“道长你……”
天虚子接道:“让贫道试试吧!当年贫道曾败在乾公的铡刀之下,不到三招,就被震飞了手中之剑。”
南宫玉真低声道:“老前辈,有把握么?”
天虚子摇摇头道:“没有,不过,贫道为此,下了二十馀年的工夫。”
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没有再行拦阻。
天虚子缓步行到了乾公身前,一合掌,道:“久违了,乾公。”
胖子冷然一笑,道:“牛鼻子老道士,咱们二十多年不见了,你还没有死啊?”
天虚子道:“贫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阎王不下令,小鬼不来拿,你叫贫道怎么一个死法?”
胖子道:“你二十多年前,逃过了老夫的铡刀,想不到二十年之后,又找上门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乾公,先不说贫道的生死之事,贫道想先请教一件事?”
胖子道:“你说吧!”
天虚子道:“以你乾公在武林中的身分与地位,怎么竟甘为人所用?”
胖子道:“这是老夫的事,和你牛鼻老道何干?”
天虚子道:“但贫道觉得奇怪。”
胖子道:“你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的事,用不着告诉你老道士,你亮剑吧!”
天虚子伸手拔出了长剑,笑一笑道:“咱们要打几招?”
胖子道:“你如能接下老夫三招,那就算你胜了。”
天虚子道:“乾公,我如败了,这一次你绝不会再放过贫道了。”
乾公道:“嗯!接不过我连环三刀,你只好认命了,这一次,老夫绝不留情。”
天虚子道:“如是贫道侥幸接下了乾公三招,那将如何?”
乾公道:“接下了老夫三招,那就饶你不死。”
天虚子道:“乾公,不觉得这条件太苛了一些么?”
乾公冷笑一声,道:“好吧!条件由你提吧!”
天虚子道:“如若贫道幸接下你连环三刀,你就要回答贫道一问。”
乾公想他未想地说道:“就此一言为定。”
扬起手中的大铡刀,一刀劈了下来。
他身躯高大,铡刀沉重,这一刀下来,带起了一股破空之声。
七十二斤的大铡刀,日光下,闪起了耀目的寒芒。
南宫玉真一皱眉秀眉,低声对傅东扬说道:“老前辈,他能避过么?”
傅东扬道:“老道士当年败在乾公连环三刀之下,为此,下了二十年的工夫,手中如无把握,怎敢讨令出战。”
两人说话之间,天虚子已然躲过了第一刀。
乾公铡刀又宽又长,笼罩的范围很大,如想凭仗灵巧的身法闪避他的刀,实非易事。
但天虚子曾破解连环三刀,想了二十年,自有独到之处,乾公铡刀劈下,天虚子人向一例闪去,看似让这一刀,但长剑却突然翻起利用“滑”字诀,把那泰山压顶一般的大刀,滑落一侧。
乾公一挫腕,收回了铡刀,道:“好!老道士,看来你用了不少心思,使老夫这连环三刀,无法再具连环攻敌的威势。”
天虚子笑一笑,道:“贫道想了二十年,才想出破解你这连环三刀的威势,可谓用心良苦了。”
乾公冷冷说道:“这二十年来,老夫的铡刀上,也有了不少修正变化,只怕你白费心机了。”
天虚子道:“试试看吧!”
乾公大铡刀缓缓扬起,“呼”的一声,兜头劈下。
这一刀威势凄厉,有如泰山压顶一样,直劈而下。
但刀到中途,忽然间变了路子,由直劈变成了横断。
铡刀宽大,这一击,笼置了数尺方圆,把天虚子整个人,完全罩在铡刀之下。
天虚子早已提聚了真气戒备,立刻一封。
但闻砰然一声大震,天虚子手中的长剑,正好迎住了乾公的宽大铡刀之上。
那铡刀重过数十斤,天虚子竟然硬接一击,想象之中,这一刀必会把天虚子手中的长剑震飞,能够不伤人,那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哪知刀剑相触之下,天虚子的宝剑,有如黏住了那大铡刀上一般,人随着长剑,一齐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天虚子没有受伤,轻飘飘的落在了实地之上,笑一笑道:“这是第二招了,还有一招。”
乾公冷哼一声,道:“牛鼻子老道,看来你确实下了不少的工夫,老夫这第三刀,如是杀你不死,就算老夫输了,对么?”
东方亚菱察言观色,发觉乾公的脸上,满布杀机,心知他这一刀,必将是凌厉无比的一击。她立刻说道:“老前辈,你输了,只不过是回答他一个问题,但你如把天虚道长杀了,那是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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