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七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打开了两座门户,这整个建筑的重心,就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重心转移,很可能整个的塌了下来。”
南宫玉真道:“这样险恶,倒要慎重一些了。”
东方亚菱脸色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举步行到了正中一座门户前面。伸手在门上拍了两掌。
秋飞花快步行了上去,低声道:“亚菱,我来,你吩咐一声就是,用不着亲自动手。”
东方亚菱缓步向后退去,一面说道:“伸手按在那珠子之上。”
那耀光的明珠,在秋飞花一按之下,突然向内陷去。
清晰的可以听到那珠子向下滚落的声音。
片刻之间,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正中间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东方亚菱急急叫道:“秋兄,快些退回来。”
秋飞花应声而退。
开启的前面,忽然由地下射出来一阵弩箭。
如若秋飞花再晚退片刻,势被弩箭射中不可。
这些射出的弩箭,似是早已瞄准一定的地方。
但闻波波几声轻响,射出的弩箭,全都没入上面的石壁之中。
东方雁道:“好锋利的箭,好强的力道,竟然完全射入石壁之中。”
东方亚菱道:“箭由定位,射入了石壁预留的孔道之中。”
东方雁道:“在那石壁上预留了孔道,加以伪饰,平常之人,无法看到,但这固定的弩箭。却早已对准了孔道,所以,这些劲箭,都射入了预先安排好的箭道之中。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姊,找也有些不明白,他这些安排作用何在呢?”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生性偏颇,情绪不稳,我也无法猜出他这箭射入孔道的作用,但他一定有作用,定然不会错了。”
语声甫落。忽闻一阵弦乐之声,由正门之中飘了出来。
南宫玉真道:“里面有人?”
东方亚菱侧听了一阵,摇摇头,道:“这人虽然心性狭隘,但他的渊博,的确足叫人佩服,而且极善设计;这乐声不是人弹出来的。”
南宫玉真道:“不是人弹出来的,难道是鬼弹出来的么?”
东方亚菱道:“也不是鬼,表姐如是听得仔困一些,就不难发觉了,这弦声很生硬,不像用人的手弹出来的。”
南宫玉真对琴道亦有素修,静听片刻,道:“表妹说的是。”
东方亚菱道:“叫人佩服的是,他这些设计,不但精巧,而且选材十分认真,经历了百年,仍然作用如常。”
乐声响过了一杯热茶工夫,自动停了下来。
但见一辆轮车,缓缓由门内驰来。
轮车上端坐一人,蓝袍羽巾,手执折扇,留着及胸白发,直驰到门口处,才停了下来。
包括东方亚菱在内,所有的人,都为这突然出现的轮车文士,为之一呆。
直到那轮车停在了门口,东方亚菱才轻轻吁一口气,道:“好一座雕刻精致的木像,栩栩如生,诚可乱真,而且,置在一种严密的保护之下,百年之久,身无积尘,连我也几乎被他瞒过去了。”
南宫玉真道:“是一座木刻的人像,蓝袍羽巾,有些想学当年的诸葛孔明,可是他长得不像。”
秋飞花一直很少说话,此刻却忍不住插了一句。道:“难道是苏百灵自己的肖像?”
东方亚菱道:“是他,咱们选对了门户。才有这等乐声欢迎,这像迎宾的场面……”
语声微顿,接道:“这人有一点人所难及的长处,就是在每一处惊险的埋伏之前,给你一点提示,要你稍有准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老暮之年,仍然不改自负的狂气。”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至少,在这一段行程之中,没有危险,咱们进去吧!”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一迈步,抢过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表妹,应付暗器偷袭,表姐强你一些,我走在前面吧!”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你要听我招呼。”
南宫玉真道:“好,我听命行事。”
深入了三丈左右时,突见一道石壁拦住了去路。
东方亚菱行越过南宫玉真,道:“表姐,带有火摺子么?”
这时,众人已脱离了珠光耀照之区,前面一片黑暗。
南宫玉真伸手由袋中取出一个火摺子,随手一晃。
只见一光滑的石壁,不见门户。
南宫玉真道:“是这地方么?”
东方亚菱摇头,伸手在壁上一拂。
但见一阵轧轧之声,光滑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户。
一阵灯光,由门户中透了出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室中景物。
奇怪的是,应中的桌椅,都是头下脚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倒立着。
一盏长明琉璃灯,火焰明亮,照彻了整个的厅房。
一种习惯的适应,使群豪都不敢行入室中,只觉室中事事物物,十分怪异,不敢擅入一步。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这就是咱们要找的古堡么?”
东方亚菱道:“是!”
南宫玉真道:“室中的陈设好怪。”
东方亚菱道:“他已经说明了,这座古堡的建筑,都是倒立在地上,一切陈设,也都是和这古堡的建筑一样。”
南宫玉真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自然要进去了。”
当先举步,行入室中。
南宫玉真道:“咱们可是走在天花板上?”
东方亚菱还未答话,东方雁已叫一声:“我的剑!”
只听锵然一声,一柄长剑脱鞘而去,飞落一角。
其实,群豪都有着同一的感觉,身上兵刃脱鞘而飞,立刻退了出去。
东方亚菱略一沉吟,道:“是啦,他不要咱们带兵刃进来,这厅室中,埋有强力的磁石,金铁之器,随时会被磁石吸去。”
南宫玉真道:“可要咱们放下手中的兵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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