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〇
忽然间,东方亚菱站了起来,喜道:“在这里了……”
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向地上倒去。
秋飞花大吃一惊,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道:“亚菱,你怎么了?”
口中说话,右手却一掌按在东方亚菱的背心之上,一股热流,攻入了东方亚菱的内体之中。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道:“秋兄,我这个身体,当真是太不争气了。”
秋飞花道:“这也不能怪你,你身体素弱,这几天来,把你累成了这个样子,那是我们照顾不周的责任。”
东方亚菱道:“我这样大了,还要你们照顾,那才是一件叫人惭愧的事。”
秋飞花道:“亚菱,别这样说,你不是为了自己,耗费心血,苦苦思索,是为了当今武林同道……”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不管如何,我已经找到了那入堡之门,总算心血没有白费。”
秋飞花低头望去,但见一片砂石淤泥,哪里有什么入堡之门,不禁一怔,道:“门在哪里?”
东方亚菱道:“就在这里。”
蹲下身体,用手捡起一枚金环。
那金环粗如拇指,东方亚菱只能拉起寸许左右。
那是一枚乌金制成的圆环,但环上,却有一个子系着。
秋飞花接过金环,道:“亚菱,可要用力拉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伸出纤巧的玉指,握住了秋飞花的右手,道:“不可用蛮力,缓缓加力,向上提动,以观变化。”
她手指纤巧,柔若无骨,秋飞花坚强、有力的手背上,却有着负重千斤之感。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的脸儿上,也泛升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只听她柔声说道:“大哥,轻轻向上提动。”
声音很低,低得似乎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但秋飞花听到了,缓缓向上提动金环。
用到了两百斤的力道,仍然是毫无反应。
但秋飞花不敢再用力了,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我不敢用力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这环在淤泥中,淹埋甚久,可能已经蚀朽,我怕一加力,金
断去,岂不前功废弃?”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你用了多少劲力?”
秋飞花道:“两百斤左右。”
东方亚菱道:“再往上,用到五百斤力道,就别再加劲了。”
秋飞花点点头,缓缓向上加力。
用过四百斤力道以上,果然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两人落足之处的地面上,也似是有了震动。
东方亚菱道:“快些放手!”
秋飞花依言松开了右手。
那金之上,似是有重物下坠,秋飞花一松手,金环立刻沉了下去。
摇动地面,突然间静了下来,但那轧轧之声,却未曾停止,反而有着愈响愈烈之势。
秋飞花伸出右手,一把揽住了菱姑娘柳腰,准备应变。
响声由盛而衰,终于停下。
但两人身前的草叶,却缓缓向两侧移动,裂出一道门户来。
是一道三尺见方的圆形洞口,一面银牌,缓缓由洞中升起。
牌上,写着朱红色的大字,一目了然。
写的是:地下古堡,杀机弥漫,行入此门,生死莫怨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位古人倒也有些英雄气度。”
秋飞花低头看去,只见一道阶梯,向下面通去。
那升上来的银牌,原本稳立未动,但片刻之后,却轻微的摇动起来。
东方亚菱急急说道:“大哥,快些,抓住它。”
秋飞花哦了一声,伸手抓住木柄。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看来,这木门还有着开放的时限,如银牌摇动,那是说明了这道门户很快就要关闭了。”
秋飞花道:“只要那金环仍在,就算是这木门真的关闭了,岂不是仍可打开?”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这机关,构造得十分巧妙,一旦现出的门户。重又关闭,只怕那金环也会失去作用了。”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亚菱,你是说,这门户关闭之后,就永远难再有重开的希望了?”
东方亚菱道:“看起来,确然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大哥,我去叫他们下来。”
秋飞花道:“不用了,你疲劳不堪,我招呼他们一声就是。”
但这时,他已觉到手握的银牌柄上,有一股旋转的力道,正在不停的扭动,所以,也不敢轻易把手中的银牌交给东方亚菱。
他估算那银牌上的力道,绝非东方亚菱所能承受。
秋飞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诸位请来。”
声音用丹田内力,送了出去,不太大,但周围数十丈内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群豪鱼贯而至,集于洞口之外。
包括傅东扬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惊奇之色。
天虚子摇摇头,道:“不可思议啊!难为女施主,怎么找得出来?”
东方亚菱微带困倦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道:“进只能说运气好些,其实,这也并非全无迹象可寻,那四株巨松,在午时、子夜,日光月华耀照之下,确然构成了一座古堡的影子,但目光可及处,却不见古堡留下任何的断壁残墙,这就使晚进想到了地下……”
傅东扬叹口气,接道:“谈何容易啊!单是这地下两字,就想了华一坤数十年,仍然想不出一点眉目。”
东方亚菱道:“所以,晚进自己感觉到运气比别人好些。”
南宫玉真道:“古堡找到了,也寻出了入堡的门户,聪明的心表妹,现在,咱们要不要进去呢?”
东方亚菱道:“诸位,都看到那银牌上的字迹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看到了,不知表妹对机关埋伏之学,是否也有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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