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第五章 护院武师
虽然是早已想到,齐元魁仍然大大吃了一种,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但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齐夫人急奔而入。
齐元魁打开那白衣人覆面长发,心头更是震骇,道:“是本寨的护院总武师。”
天虚子点点头,道:“这就有些眉目了。”
齐夫人急急接道:“小黑子呢,他现在何处?”
天虚子道:“他走了……”
齐夫人接道:“走了,为什么?”
天虚子道:“他隐名埋姓,又不肯以真实面目和你相见,旨在酬恩,两度救你们夫妇之命,也挽了贫道一劫,力斗六魔君,伤其四人,又替你们除了一名内奸,如果他只想酬报你齐大侠的恩德,他已经报完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说的是,只不过,他应该告诉我们一声,他平平安安的去了,我们也好放心一些。”
齐夫人道:“看他的为人,应该不会这样的不辞而别……”
天虚子突然一皱眉头,道:“齐大侠,咱们进来时,门窗未动过是么?”
齐元魁道:“前面的门窗,都未打开。”
天虚子用手一推,后面的窗子,也紧闭着。
那是说,这座静室中,虽然多了一个齐家寨的护院总武师,但并没有人离开。
除非这位护院总武师,在小黑子离开之后,关上了门户,然后,再盘膝坐在木榻死去。
突然间,天虚子心头大震,道:“齐大侠,希望他能避过这一次劫难……”齐元魁道:“观主说的什么人?”
天虚子道:“那位车的少侠?”
齐元魁道:“他不是走了么?”
天虚子道:“贫道倒希望第一次的推想正,他是真的走了;但我想错了,可悲的是,他没有走……”齐氏夫妇同时叫道:“没有走,那他现在何处?”天虚子道:“木床下面。”
齐元魁吃了一种,双手一抬,移开了木榻。
但见小黑子蜷收一腿,半伏在地上,似是睡着了一般。
前胸着地之处,有一大滩血迹。
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身侧。
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小黑子的右手,是按在前胸的伤口。
齐元魁有如在胸口,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般,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几乎倒在地上,大喝一声:“小黑子……”
齐元魁伸手抱去。
天虚子右手一挥,挡开了齐元魁,低声说道:“他也许还有救,但你如用力一抱,只怕真的会要他的命。”
齐元魁退后了两步,道:“该死,我早该想出他出力斗六魔君之后……耗消的内力很多,已无法自保,竟忘了派人守护了。”
无虚子沉声道:“这位护院总武师叫什么名字?”
齐夫人道:“他对敌勇猛,爱穿白衣,都称他白虎魏武。”
天虚子道:“他到齐家寨多少时间了?”
齐夫人道:“四年多了。”
天虚子右手伸出,轻轻一提,把魏武的尸体放在地上,双手捧起小黑子,放在木榻上。
这时,天虚子已经把小黑子的身躯转了过来,仰面而放,只见他右颊肿起很高,除了左胸前一刀重伤之处,右颊上,显然也受了重击。
齐元魁已逐渐镇静了下来,一日夜来,连连的奇变,使得这位颇具盛名的豪侠,顿有着眼花缭乱、无从措施的感觉。
轻轻叹息一声,道:“观主,小黑子还有救么?”
天虚子正聚精会神查看小黑子的伤势,没有理会齐元魁。
足足查看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天虚子由怀中取出一方绢帕,拭着双手,道:“左胸一刀,深及二寸,幸好还禾伤及左肺,左颊一拳很重,但骨骼末折,应该都不是致命的伤势……”
齐元魁道:“小黑子还活着?”
天虚子道:“至少,他没有死,目下只有一缕游丝般的气息,运转于心脏、丹田之间,但鼻息间,却已不见气息。”
齐夫人道:“观主,这是怎么回事呢?”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这位少侠,中了一刀,挨了一拳之后,大概感觉着自己伤的甚重,但又不愿惊动别人,所以,他先求自保……”
齐元魁道:“太固执了,他救了我们的命,却又不愿招呼咱们一声替他包扎伤势。”
天虚子道:“当时情况,也许很复杂,无法叫人,所以,他施用龟息方法,使血液的运行,减至最低限度,以减少流血,也减少伤疼之苦。”
齐元魁道:“龟息大法,有如此神妙的作用?”
天虚子道:“龟息大法,如到了上乘境界,可以放于水中,埋入土中,七日夜不受损伤,是一种保元护命之术。”
齐夫人道:“观主,是不是小黑子要七日夜才能醒过来?”
天虚子道:“不是,龟息大法最高成就,可撑七日夜不受伤害,这位少侠需要多久时间才能醒来,贫道不敢断言,不过,目下咱们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先替他敷药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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