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
武通道:“秋兄,小弟有一事想不明白?”
秋飞花道:“什么事?”武通道:“李师姑聪慧绝伦,怎的不能使体能和心灵配合呢?”
秋飞花道:“这自然别有原因,不过,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
武通道:“你不讲,小叫化心中也有些明白,这件事,咱们不谈了……”话锋一转,接道:“李师姑留下的剑招呢?”
秋飞花道:“已经留给了三小师妹,李姑姑这些年来,全力克制着自己,培养三小师妹成人,使她们都有了相当的成就,但三小师妹,能不能学会李姑姑所留下的剑招,那就很难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已到了齐家寨。
东方雁快步迎过来,道:“两位辛苦了。”
武通急急问道:“东方兄,我师父回来没有?”
东方雁道:“倪老前辈早两位一刻时光返回。”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道:“这就好了。”
秋飞花道:“东方兄,倪老前辈现在何处?”
东方雁道:“三位老前辈都在厅中,等候两位兄台的大驾。”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东方兄,咱们一起去吧!兄弟此番发觉了一件极为可疑的事,还要借重东方兄才慧。”
东方雁道:“兄弟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很少,见世面不多,只怕很难提供诸位什么高见。”
秋飞花叹口气道:“这些事情,也本非咱们所能了解,大家各尽所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三人的行速极快,谈话之间,人已行入了大厅之间。
只见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围坐在一张木桌上。
天虚子目光一掠三人,缓缓说道:“东方少侠请坐。”
东方雁微微一笑,拉着秋飞花和武通,在旁侧坐下。
倪万里目光一掠天虚子和武通,道:“你们两个遇上什么人?”
秋飞花仔困的述说了全部的经过。
他说的十分仔细,仟何一点微末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倪万里点点头,道:“原来他们是两个人。”
秋飞花道:“倪师叔发现了什么?”
倪万里道:“一个穿着你们所见的一样的人,土布的衣服,只不过,他身上背的是一柄长剑。”
秋飞花道:“那是说,他们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带的兵刃不同。”
倪万里道:“我和他对了一掌,彼此平分秋色,但他却借这一掌之力,闪到了两丈开外,老叫化追了一阵,竟然把人追丢了。”
天虚子道:“现在,咱们先要了解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物?鹰图、玉佩,为什么具有如此大的魔力。”
秋飞花道:“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帮咱们退去强敌,并不是帮咱们的忙,而是要替咱们增强压力。”
东方雁道:“这话怎么说呢?他们帮咱们伤了对方的人,岂不是和对方结了仇?”
秋飞花道:“是的!但那批魔宫中来人。不会放手,这一批退去了,会来一批更强的人。”
东方雁道:“原来是这么一个算法。”
傅东扬道:“他和倪兄对了一掌之后,立刻逸去,那是显然没有和倪兄拼搏之意,看他们杀伤魔宫中人的手法,足见那些人的武功高明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知道他们高明,咱们现在最主要是,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一个佩刀,一个带剑,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但却又不肯以真正的面目和咱们见,很可能是神剑、魔刀两个老怪物了。”
倪万里一掌拍在大腿上,道:“不错,定然是他们两个。”
天虚子道:“当年魔刀会纵横江湖,到处为恶。也有人怀疑是魔刀铁不化所主恃,直到最后,证明铁不化完全无辜;以他生性而言,魔刀会借用他魔刀之名,铁老儿岂肯干休,但他竟然不闻不问,算算他消失于江湖上的时间,已有四十寒暑,只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倪万里接道:“老道士,除了这两人之外,还会有什么人呢?”
天虚子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位的传人呢?”
秋飞花道:“恕小侄多口,请教师伯一事!”
天虚子:“你说,什么事?”
秋飞花道:“小侄想请教师伯,神剑、魔刀如若还活在世上,今年有多少岁数了?”
天虚子道:“如若他们还活在世上,至少,都已是古稀之年的岁数了。”
秋飞花道:“如若他们都已活到了这把年纪,名利之心,早已淡去,怎会在息隐江湖四十年后,再出江湖呢?”
书剑秀才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说下去,你还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四十年前,神剑、魔刀、都是三十左右的人,那是一个人生命中智慧最成熟的体能高峰。也正是逐鹿、争霸的时代,但他们却突然的退隐了,无声无息四十年后,进入了古稀暮年,却又重出江湖。而且,还得穿着一身土布衣服,蒙起脸来,不能以真正面目见人,这绝非他们本人的心愿了。”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老叫化听得十分入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道士、酸秀才,咱们五人中,你们俩素以精密、多智见称,但老叫化觉着,秋贤侄似乎是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高明了。”
秋飞花脸一红,道:“倪师叔这么说,晚辈不敢胡言乱语了。”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怎么?你害怕了,老叫化替你作主,你只管放心的大发一局论。”
秋飞花笑一笑,但却不敢再接下去。
傅东扬道:“说下去。”
秋飞花望望天虚子的脸色,看不出愠意,才缓缓说道:“如若真是神剑、魔刀两位重出江湖,很可能是受人逼迫,不过,这还是舍本逐末的事,问题的结在鹰图、玉佩。王天奇说当世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鹰图、玉佩的隐秘,现在,至少,咱们知道了还有一方面知道了隐秘,证明鹰图、玉佩是两件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它的价值,是两件物品的本身价值,还是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上。咱们无法预料。”
傅东扬笑一笑,道:“飞花,说说你的看法。”
秋飞花道:“徒儿觉得,那幅飞鹰图就算是画得栩栩如生,但也只能在金钱上有某种价值,绝不值得这等江湖人物,参与争夺,至于那玉佩,有逐热保命之奇。算得是一件奇异之物,但也不至于引起武林高人动心,因此,徒儿断言,鹰图、玉佩的价值,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之上。”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法不错,虽不中,亦不远矣!”
秋飞花道:“徒儿阅历有限,只能知道这些。”
傅东扬神情严肃,缓缓说道:“飞花,你确有很多进步,不但在武功上,而且在机智上,都非你这样的年龄,所应具有。”
秋飞花道:“全仗师父的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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