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忽然间,南宫玉真变的对秋飞花关心起来,低声道:“秋兄,小心一些,先求自保,小妹自和摘星全力赴援。”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也别太快,免得对方的阵势尚未发动。”
南宫玉真看他面对危险的沉静、潇,芳心中忽然间生出了一缕敬慕之情,道:“你还是小心些。”
语气中微微有责备之意,但也有无限关心之情。
秋飞花道:“在下出手,旨在引出他们的埋伏,给姑娘查看可乘之机,如是姑娘出手太早,岂不失去洞查敌情的机会。”
南宫玉真道:“我自会把握这份机会,你去吧!”
秋飞花一张折扇,大步向前行去。
那片空旷的草地,表面上看去,不是一处适宜埋伏的地方。
秋飞花走得十分小心,他相信南宫玉真之能,绝非无的放矢。
行约十馀丈,已到了那片空旷草地的中间。
只要再行十馀丈,就是车马通行的官道。
如是这地方,真是对方选定的决战场地,对方也应该发动了。
心中念转,人却停下了脚步,流目四顾。
突然间,传来一声冷笑,道:“走过去,一直走过去,过了那一号官道,你就可以保下性命了。”
秋飞花循着语声望去,只见那声音来自左首之处,转目望去,但见一片平坦的草原,不见任何可以藏身之处。
沉吟了片刻,秋飞花突然提高声音,道:“阁下用不着这样鬼鬼祟祟了,既然出言恐吓,为什么不敢现出身来。”
但见三丈外平坦的草地上,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来。
那是个全身黑衣的中年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枯瘦、矮小,全身散发着冷肃之气。
他虽然是一个人,而且也说不出是哪里难看,但缺少了那一份人的味道。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原来,你们都藏在地下。”
黑衣人冷冰冰的说道:“你本来可以离开这一片凶险之地,很不幸的是,你却要留下来。”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笑道:“朋友,你不是中原道上的人吧!”
黑衣人道:“咱们不交朋友,用不着通名报姓,在下来自何处?与你无关,你敢出口伤人,那就要付出代价。”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什么样的代价?”
黑衣人道:“祸从口出,最轻的惩罚,也应该拔了你的舌头。”
秋飞花摇摇头,道:“太重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免去你拔舌之苫!”
秋飞花道:“请教?”
黑衣人道:“要南宫玉真交出她的鹰图、玉佩,咱们立刻撤除包围。”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件事,要南宫姑娘才能决定,在下无法作主。”
黑衣人道:“那只好拔下你的舌头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要在下动手?”
秋飞花道:“拔舌之苦,定然很疼,区区怎能下手,这只有劳动阁下的大驾了。”
黑衣人道:“好!”
好字出口,陡然举步一跨,人已到了秋飞花身前。
两三丈的距离,举步一跨,就到了身前,单是这一份功力,就叫人咋舌不已。
秋飞花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五步,折扇护在前胸。
黑衣人冷然一笑,道:“你害怕了,是么?”
秋飞花长长吸一口气,凝神戒备,道:“在下不愿坐待拔舌之苦,只好劳动阁下出手了。”
黑衣人道:“好!你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掌势的力道,并不强烈,但却有一股袭人的寒意。秋飞花早已留心,感觉出近身掌力不对,立刻向旁侧闪去。寒风掠耳而过,左耳顿有如受冰袭的感觉。
秋飞花心头大为一震,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笑道:“阁下掌力带着一种冰寒之气,想来定然是一种很歹毒的武功了。”
黑衣人皮肉不笑的一裂嘴巴,道:“让你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试试玄阴冰魄掌的味道。”
但见人影一闪,南宫玉真突然飞跃而出,落在了秋飞花的身恻,低声道:“秋兄,受了伤么?”
秋飞花道:“左耳被掌风馀力扫中。”
南宫玉真道:“什么感觉?”
秋飞花道:“左耳上的行血,似是受到了阻凝。”
南宫玉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解药,道:“快吃下去。”
秋飞花接过一粒药丸,看也没有看,就一口吞下。
黑衣人也未出手,一直冷眼看着两人的举动,只待秋飞花吃下药物,才冷冷笑一声,目注秋飞花,道:“天下能解玄阴冰魄掌的药物不多,你小子不要吃错了。”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火龙丹如何?能不能解你玄阴冰魄掌?”
黑衣人怔了一怔,道:“你给他服用的是火龙丹?”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你可是不相信我有火龙丹么?”
黑衣人道:“很难叫在下相信!”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眼下一粒火龙丹,十二个时辰内,不畏寒毒,你不信,咱们就赌一睹试试看?”
黑衣人道:“怎么一个赌法?”
南宫玉真道:“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两记玄阴冰魄掌。”
黑衣人道:“在下的玄阴冰魄掌,集玄阴寒毒而成,不论何种内功的人,都承受不了,你一个女流之辈,如若站着不动,让我打上两掌,岂不是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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