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他已经算准了秋飞花手臂和这折扇距离,退后这一步应该避开了秋飞花的攻势,哪知秋飞花左手折扇突然向外暴射出一把半寸宽窄的利刃,长逾八寸,正好刺入了那灰衣人的心脏。
这一击正中要害,身躯一摇,向后倒去。
秋飞花左腕一挫,收回折扇,一股鲜血,喷射出来。
摘星低声说道:“秋相公的心机很深,折扇中的藏刃,直到现在,才用了出来。”
南宫玉真道:“他算不准不会轻易使用。”
秋飞花片刻之间,连伤了两个灰衣人,回手一剑,又封一了另一个灰衣人的剑势,折扇第二次追出。忽张开了扇面,辗转划过了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折扇不知是用何物作成,有着无比的锋利,断落下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秋飞花身躯疾转,金剑疾起,正好闪过最后一个灰衣人的刀势,横裹一剑斩出。
这一剑的劈落,真是恰到好处,就像灰衣人故意向剑上撞去一样,正好刺了那灰衣人的前胸。
秋飞花片刻之间,击毙了三人,重伤了一个,四个灰衣人全都倒了。
还剑入鞘。秋飞花很潇的台上折扇,道:“两位姑娘见笑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深得稳、狠二诀,不动则已,一旦出手,必取敌命。”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花了将近一两百招的时间,才瞧出他们攻势中的破绽,比起两位姑娘,只怕差得多了。”
南宫玉真道:“不用客气……”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秋相公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但见遍地阳光,朝露如珠,不见任何可疑事物,摇摇头,道:“奇怪什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死了三个人,重伤了一个,怎会没有一点反应?”
秋飞花道:“对!这确实有些奇怪。”
摘星道:“他们是不是全都撤走了?”
南宫玉真道:“他们没遭遇大挫,怎会轻易撤走。”
摘星道:“那怎么不见人呢?”
南宫玉真低声道:“摘星,你不会少说几句么?我在和秋相公说话。”
摘星脸一红,不敢再言。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什么高明之见?”
秋飞花笑道:“姑娘在考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敢,不敢,咱们是丫头身分,唯秋公子马首是瞻,自然要请教一下秋公子了。”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故意让人听到,他是丫头的身分。
秋飞花笑一笑,道:“只怕在下的看法未必正确,还望两位姑娘指点、指点。”
南宫玉真道:“咱们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在下相信,四周的草丛中,隐藏有不少的敌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好高明啊!”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丫头,不知在变什么鬼?”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所以,咱们应该想法子,把他们找出来。”
南宫玉真道:“小婢认为不用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想他们自己会出来?”
秋飞花四顾一眼,道:“在哪里?”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在这里。”
正北方草丛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
一飞冲天,直升起四丈多高,然后,一个大转身,有如一只大鸟一般,头下脚上的直落下来,将要接近实地时,忽然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双脚落地,响起一声砰然大震,尘土飞扬,双足竟然深陷入地下半寸。
这是有意的卖弄,一个美妙的身法之后,来了一个千斤坠。
白衣人很年轻,看年纪只不过二十一二,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武士巾,赤手空拳,未带兵刀。
这个人长得很英俊,只是脸色太白,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白衣人全身都散着一股冷肃之气,神色间,也带着一片冷漠之色。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阁下的身法很美妙。”
白衣人冷冷地望了秋飞花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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