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一
傅东扬等一行人,都对她有着很深的记忆,一身集火焰、寒魄两种完全不同奇学的武功。
一个至热,一个至寒,有如把冰、炭置于一炉。
但天英夫人练成了。
她神情很平静,缓步行到了华一坤的身前,微微欠身,道:“副座找我?”
华一坤笑一笑,道:“护法院集天下英雄精锐,老夫也不便轻作处置,覃护法要脱离大合堂的护法院,应该如何,还请夫人处置了。”
天英夫人道:“有这等事?”
目光转到了覃奇的脸上,冷冷说道:“覃奇,是真的么?”
覃奇道:“真的,不过,在下不想死,所以只好离去了。”
大英夫人道:“护法院中,上下之念很淡,虽然有院主、副院士之分,但平时,都以兄弟姐妹相处,只有职位之别,没有尊卑之分……”
覃奇接道:“那是在院中的情形,但咱们离开了护法院,对职位的敬重,十分严厉。”
天英夫人道:“覃兄还记得咱们的院规,那就好说话了。”
覃奇道:“咱们这次奉调来此七护法,夫人是领头,覃奇一切听命,不过,在下只求得到公平二字,那就死而无憾了。”
天英夫人道:“听起来,覃护法似是含冤很深?”
质奇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人不可辱,华副教主对贾某先予轻藐,然后,又逼自别而死,但不知夫人能否为贾某作主?”
天英夫人道:“护法院受辖大合堂,华副教主却是大合堂的上司,我不敢对你有什么承诺,但我很希望知道事情真相,但不知覃兄愿否奉告。”
覃奇道:“不论夫人能否作主,在下都愿意奉告详情。”
天英夫人道:“好!我洗耳恭听。”
覃奇道:“夫人愿闻,在下就据实奉告了。”
他口齿清晰,话不多。但却说明了事情经过。
大致经过,都没有什么错误,只在言词士稍为修正了一些。
就是那一些口词上的修正,使得华一坤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华一坤自持身份,不能和覃奇在用词之上争辩,只好冷笑几声,以发泄心中的不忿。
大英夫人皱皱眉头,道:“覃兄,作何打算呢?”
这罩奇不但冷静、深沉,而且口齿如刀,望了华一坤一眼,道:“在下听凭夫人一言。”
大英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华老觉着此事应该如何?”
华一坤道:“覃奇不听令谕,私作主意,事实上。应该以教规处决。”
大英夫人道:“华老,咱们护法院中,得教主特允,不受严厉的教规约束。”
华一坤嗯了一声,道:“老夫也知道护法院在天罗教中独树一帜,所以,特别交代夫人处置。”
天英夫人一欠身,道:“多谢副教主……”
目光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副教主已给足了咱们护法院的面子,小妹希望罩兄也赏给小抹一个面子。”
覃奇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道:“委屈覃兄,暂受院刑加身,一切等归院主之后,再作道埋。”
覃奇哈哈一笑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在下戴上金环手铐?”
天英夫人道:“小妹正是此意,但不知覃兄意下如何?”
覃奇道:“照说,领队吩咐,贾某不敢不从。不过,我觉着,这件事不太公平。”
天英夫人道:“小妹为覃兄暂上刑具,用心就是在不敢妄作评断,待咱们归见了院主之后,再作决定就是。”
覃奇笑一笑,道:“夫人,戴上了金环手铐之后,只怕兄弟就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天英夫人道:“难道覃兄未戴手铐之前,就可以自作主意么?”
覃奇道:“那倒不是,不过,在下如不戴刑具,至少,不会任人宰割。”
天英夫人脸色一沉,道:“覃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覃奇道:“夫人,在下不愿戴上刑具。”
天英夫人微微一笑,道:“这就难怪,覃兄,驴子不拉磨,主人有一个办法,强他上套,如是覃兄不吃敬酒,小妹只好罚酒了。”
覃奇道:“你畏惧他副教主的身份,处事不公,贾某不受!”
天英夫人道:“覃兄敢对小妹如此,对副教主的态度,也就不难了然:梁、汤二位护法何在?”
人群中,应声行出了两个五旬以上的老者。
秋飞花冷眼旁观,已瞧开了一件事,那就是护法院中人的年纪,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
梁、汤二护法,现身之后,先对天英夫人行了一称,道:“夫人,有什么吩付?”
天英夫人道:“两位是否听到了覃兄的谬论?”
两人点点头,道:“听到了。”
天英夫人道:“那很好,用不着我多说一遍了,两位觉着应该如何?”
梁、汤两位护法,齐声说道:“咱们悉听夫人吩咐。”
天英夫人道:“他题目作的大大,我也做不了主,不如带他回到护法院去,听凭院主一断是非。”
两人恭敬他应道:“夫人说的是。”
天英夫人道:“但覃护法似乎是已不愿听从小妹之命,还要麻烦两位劝劝他了。”
两位护法应了一声,转身向覃奇付去。
傅东扬已暗传令喻,着群豪利用这段时间,回想一下在地下古堡中学得的武功,如何配合于和人动手的搏杀之中,对于覃奇的事,不可随便插手,听他令谕行事。
所以,秋飞花和南宫玉真一直末出声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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