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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追风,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委屈了自己。摘星,拿一粒万应丹,为她服下,告诉我伤的情形如何?”
摘星先取出一丹丸,让追风服下,然后裣查追风的伤势。道:“禀姑。追风姐姐,右臂骨折断……”
南宫姑娘接道:“给她接上。”
摘星应了一声,替追风接上断骨,又道:“追风姐姐被震散了护身真气。”
南宫姑娘哦了一声,道:“再给她服下一保命丹,扶她出来。”
摘星应了一声,又摸出一丹药,给追风服下,接道:“回姑娘话。婢子要战第二阵。”
南宫姑娘道:“不用了,你扶她出来,我要亲自出手。”
摘星应了一声,扶着追风,退了出去。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静静地站着,脸上神情木然,似是等待命谕。
一个黄色的影子一闪,大厅中,多了一个全身鹅黄衣衫的少女。
鹅黄色对襟密短衫,鹅黄色的拖地长裙,发挽宫髻,斜插了一朵黄花,脸上,戴着一副黄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双眼睛,和说话的口孔。
两双手上,也戴着鹅黄色的手套,全身上下,不见一点杂色。
长裙掩去了双足,除了一头黑发和眼睛之外,连双足也掩在拖地的黄色长裙之下。
傅东扬沉声道:“飞花,能支撑下去么?”
经过了一阵长时间调息,秋飞花麻木的右臂,已然大部恢复,道:“弟子还可支撑……”
目光转注黄衣女子的身上,道:“姑娘如此神秘,想必是南宫姑娘了?”
黄衣女子道:“我是南宫玉真,咱们见过一次了。”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听说你身兼江湖五君子之长,果然了得,能伤我的侍婢追风的,武林中,只怕还不会太多。”
秋飞花道:“那是在下侥幸,追风姑娘的承让。”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道:“果然是她让你,你就不该把她伤得那样重了。”
她言词犀利,口舌如刀,一两句谦辞之言,也被她抓住话柄。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相打无好手,在下如不伤追风姑娘,势必要伤在追风姑娘手下了。”
南宫玉真道:“说的也是,你既能打伤我的侍婢,我这作主人的,自然要出面了。”
秋飞花道:“姑娘准备亲自出手?”
南宫玉真道:“试试吧!如是我也败在了你的手中,那我们只好放弃鹰图、玉佩,回转南宫世家了。”
秋飞花微微一叹,道:“姑娘和我等无怨无恨,为什么一定要动手相搏,分个生死出来?”
南宫玉真道:“咱们本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只要你肯交出玉佩、鹰图。你打伤追风的事,也就此一笔勾销了。”
秋飞花道:“鹰图、玉佩,本是我们取得之物,姑娘硬逼我们交出,不觉着太强过横一些么?”
南宫玉真道:“两物本非你们所有,但却为你们取得,你既能取,我又为什么不能硬要呢?”
秋飞花道:“姑娘,南宫世家,在武林中,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在下实不愿和姑娘动手。”
南宫玉真道:“你已经伤了我的女婢,又何必怕再多伤一人,不用客气了。”
秋飞花道:“姑娘之意,咱们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南宫玉真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秋兄是英雄人物,自然不肯白白的交出那鹰图、玉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秋飞花道:“姑娘口气婉转,说的条条有埋,但意志坚决,却是全无缓和的馀地了?”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决定的事,向不更改。”
秋飞花道:“在下也不愿平白交物,只有奉陪姑娘几招了。”
南宫玉真道:“人间有很多的悲剧,但最多的悲剧是自不量力。”
秋飞花剑眉微扬,冷冷说道:“多谢南宫姑娘的指点。”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既然难免一场搏杀,希望不要一定闹到非流血不可的惨剧。”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很简明,双方订下个约条,大家遵守,也许可能避免一场你死我活的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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