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三
南宫玉真行到了东方亚菱的身后,场中竟无人发觉。
秋飞花紧随而出,直到了傅东扬的身侧,才惊动了群豪。
东方亚菱住口一笑,道:“玉真表姐呢?”
南宫玉真道:在这里,小表妹,你滔滔不绝的谈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谈武功啊!”
傅东扬挥挥手,要秋飞花到了一例,沉声说道:“东方姑娘说服了我们,要留在此地一个月。”
南宫玉真道:“一个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小妹已经算过了时间,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学点基础么。”
南宫玉真道:“留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人了一些?”
东方亚菱道:“不久,表姐,多留了一天,他们就多一份成就,也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时间,对咱们有利,对别人是不是一样有利呢?”
东方亚菱道:“时间很公平,对我们有利,对别人也一样有利,计算的方法是,谁的利益大?我相信,咱们获得的利益,要比他们大上很多倍。”
南宫玉真道:“表妹如此看法,大概是不会错了。”
就这样留在了地下古堡。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白天、黑夜,留存的食用之物已完。
但这段时间。在群豪的感觉中,过得很快,过得不知不觉。
所有的人,都沉醉在习练武功之中。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是奇绝的招数。
东方亚菱却在苦苦的想,想通了很多原本不大了解的事。
直等到兰兰说出了食物用完。傅东扬才数一数作成的记号。
每十二个时辰,作一个记号,计算一下,竟了过三十三天之多。
自然,那是估计的时间,或是不大正确,但三十三天,就算有些错误,也不过是三两大之差。
其实,估算时间最正确的是兰兰,她不但按时送上食物,而且,尽量把食用之物分散的时间久一些,她算好了定量,每餐的食物,只供应每个人足够的体能,并非是要每个人都吃得很饱。
她是东方亚菱的贴身女婢,早已善体主人心意,她不敢公开支持主人,但总是按照主人的心意去做。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去计较吃的是否够饱,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那琳琅满目、毕生难求的精奇招数,吸引了他们全部的心神。
每人都想省一些吃饭的时间,以便能多学上一招。
东方亚菱展示出来的,是一套丰富无比的武学奇录,连南宫玉真也一样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中。
天赋和体质,以及上天付给每个人不同的智慧,加上过去的武功基础,同一个环境中,无法分给每一个人同样武功,谁能领会多少,学得多少,那是各凭所能了。
但每个人,都在他天赋之内,得到了最大的收获。
东方亚菱没有学一招武功。虽然她博深过人的记忆,熟记了这地下古堡中遗留的全部武学。
一把火,烧去了东方亚菱在白绢上的武功奇招,也使群豪沉醉在练武狂热的心智清醒了过来。
彼此端详,发觉都瘦了很多。
贪得之心,使得群豪牺牲了很多的休息时间。在他们体能可以支持的情形之下,都尽量去多学一招两招。
轻经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说道:“由现在开始,请诸位静心坐息,使体能恢复,一旦踏出地下古堡大门,我们就可能遇上生死之搏。”
南宫玉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小表妹,走!我有件事告诉你。”
东方亚菱笑一笑,起身向室内行去。
南宫玉真道:“猜猜看,我要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想洗个澡。”
南宫玉真怔住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小表妹,天下有没有能够瞒过你的事?”
东方亚菱道:“有!”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多情目变盲,秋飞花遮住了我的眼,也遮住了你的眼。”
南宫玉真道:“还有么?”
东方亚菱道:“有。”
南宫玉真道:“那又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人说情虚真亦假,情真假亦真,但我不知道秋飞花对我的情意是真是假。”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亚菱,你在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笑道:“我只是告诉表姐,有些地方,我也很糊涂。”
南宫玉真道:“亚菱,你话含禅机,实叫人想不明白,老实说,表姊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东方亚菱沈吟了一阵,道:表姊,我会尽最大的心力,也希望我的顾虑错了南宫玉真越听越糊涂,呆了一阵,道:“亚菱,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东方亚菱道:“表姊,咱们洗澡去吧!恕我无法说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对。”
南宫玉真看她一脸为难之色,倒也不忍再逼,笑一笑,未再追问。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突然改了话题,道:“表姐,我自毁清白,一旦叫爹娘知道了,绝不会容我,我担心,不知道如何向他们交代。”
不论多么有智慧的人也一样有着畏惧的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如若我们能平安离此,干脆想法子,先给你们定了名份,有了名份,以后的变化,就好应付了。”
这“名份”二字之后,加上一句以后的变化就好应付了,含意别具,只听得东方亚菱红了一张粉脸儿。
但东方亚菱没有办法,也未解说。
经过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调息,群豪精神都振作了起来。
东方亚菱当先带领大家,行到古堡门口处。
说是堡门口处,事实上,光是一道古壁,一道横阻去路的石壁。除了东方亚菱之外,没有人知晓如何能移开那座石壁,行出门去。
东方雁快步行到东方亚菱身前,低声说道:“妹妹,我来开道。”
突然,传来了几声大震,头顶之上尘土,簌簌落下。
东方亚菱道:“他们已找到了古堡门了,咱们再晚上几日,他们就可能会击开堡门了。”
目光转到了东方雁的身上,低声问道:“哥哥,奶奶讲过你一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东方雁微微一怔,道:“奶奶讲了我很多话,我怎能记得许多?”
东方亚菱道:“关于你用的兵刀?”
东方雁道:“哦,好像说过我适合用刀。”
东方亚菱道:“对!所以,我劝你改换用刀。”
语声一顿,接道:“秀秀,把刀拿来。”
秀秀应声而至,奉上了一柄带锈痕的带辅长刀。
东方雁道:“这把刀是哪里来的?”
东方亚菱道:“这古堡中的遗物,你是我哥哥,特别优待,奉送于你。”
东方雁道:“刀柄已锈,刀刃上想他长满铁锈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何不拔刀看看。”
东方雁接过长刀,手握刀柄,经按机簧,抽出了长刀。
三尺二寸的长刀,一测秋水般的锋刃,带着一股冷森森的寒气。
凝目细看,乃上似是起了一片蒙蒙的青雾,傅东扬道:“好刀,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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