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
王天奇一急步行了过去,一抱拳,道:“王天奇见过特使。”
田二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位特使竟然是一个女人。”
黑衣女道:“听说,你吃了很大的亏。”
王天奇道:“是的,属下无能,还请特使作主。”
黑衣女道:“哦!可不可以把详情说明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娇媚动听,而且措词也很客气。
王天奇道:“属下和他们动手一次,六魔君损伤了四个人。”
黑衣女道:“是死了,还是被人家活捉去了?”
王天奇道:“左右二金刚,身受重伤;水火双煞星,被人活捉。”
黑衣女道:“哦!这一仗真是不划算,咱们损失如此之大,但不知伤了对几人?”
王天奇的脸上一热,道:“惭愧,对方的损失很微。”
黑衣女道:“对方打个五折算吧……也该有两个伤亡,是么?”
王天奇道:“这个,不敢欺瞒特使,对方只有一人受伤。”
黑衣女叹口气,道:“真是不幸得很,咱们这组合中的人,越来越不行了。”
王天奇道:“属下愿受责罚。”
黑衣女的口气,突然一转,有此二投伤的道:“这实在也怪不了你,因为敌人太强了,是么?但不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她说的声音,不但柔和已极,而且轻声慢语,充满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味道。
王天奇道:“是的!如是一般的敌人,岂是六魔君的敌手?”
黑衣女道:“王兄,能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诉我呢?”
王天奇道:“特使言重了,那是一位出家人,也是昔年主持追剿魔刀会的首脑之一。”
黑衣女道:“真是啊!冤家路窄,你在魔刀会时,他苦苦追杀你,想不到示换了王天奇的身分之后,他仍然不放过你。”,丁王天奇道:“特使明察。”
黑衣女道:“那人可是一位三清弟子么?”
王天奇道:“正是一位三清弟子。”
黑衣女道:“是不是那主持玄妙观的观主天虚子?”
这话不但使殿门外王大、田二心头一震,就是王天奇也听得大大的震动一下。
尽力掩饰着内心的震动,王天奇缓缓地说道:“特使其日灵敏,观察无微不至。玄妙观主天虚子实是一位劲敌,应该早些除去。”10zz黑衣女点点头,道:“说的是啊!但不知你王兄,是否已有除他之策了?”
奇道:“属下智能有限,武功不高,想不出除去天虚子的良策,盼望特使指点一二。”
黑衣女道:“你这么谦虚,我只好代劳了,不过你……”
王天奇接道:“特使但请吩咐,属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道:“你要想个法子,把他诱人我设下的埋伏中。”
王天奇道:“那老道士狡猾得很,诱他进人设下的埋伏,不是易事。”
照衣女点点头,道:“倒也有理,但王兄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呢?”
王天奇道:“如是特使有杀死他的把握,咱们何不直接找他挑战去?”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王舵主的意思,是要我抛头露面向他挑战?”
王天奇呆了一呆,道:“属下的意思足先把玄妙观天虚子除去,咱们就少了一个劲敌。”
黑衣女哦了一声,道:“王兄,想法子把他诱人这座药王庙中……我们就在此地设伏,想法子把他搏杀于此。”
王天奇道:“属下谨领令谕,设法诱他到此就是。”
黑衣女迫:“王兄,除了玄妙观土天虚子之外,还有些什么人,住在这南阳附近?”
王大奇老奸巨猾,已听出那黑衣女的口气,立刻心生警斑,皱皱问头,道10zz“特使听到了什么消息么?”
黑衣女叹道:“王兄,我是在问你的话,是么?”
王大奇道:“是,属下无能,除了发觉玄妙观土天虚子之外,还末发觉有别人隐伏于此。”
黑衣女道:“这么说来,你真是不够精明了!”
王天奇道:“是的,属下无能。”
黑衣女道:“王兄,我们一向不喜无能的人,想你早已知道了。”
她一口一个王兄,叫的十分亲热,而且,声音婉转,十分动人,可是,王天奇却听得一头大汗,滚滚而下。
黑衣女接道:“王兄,你可想知道在这南阳附近,潜伏的人么?”
王天奇道:“属下无能,还望特使指点。”
黑衣女道:“好吧!除了玄妙观主夭虚子,至少还有两股力量,潜伏在南阳附近,很可惜的是王兄竟然未能发觉。”
王天奇忽然间,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女叹口气,道:“王兄,你是知道的,咱们一向不允许犯过错误的人仍然位居要职。”
王天奇道:“是!属下愿领责罚。”
黑衣女黯然一敛,道:“我实在不愿责你,可是,这么森严的规戒,我没有办法帮助你。”
王天奇道:“属下愿戴罪立功,还望特使恩典,从轻发落。”
黑衣女道:“这样吧!明天日落之前,你把天虚子诱入此地,如若咱们能够生擒了他,我尽力替你开脱,也许能将功折罪。”
王天奇道:“属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摇摇头道:“王兄,你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需办到。”
王天奇道:“属下明白。”
黑衣女道:“好!咱们就这样决定……”
黑衣女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公事谈完了,咱们谈谈私事吧!令郎近来好么?”
王天奇道:“托特使的福,小犬很好。”
黑衣女道:“令郎今宵怎的没有和你同来呢?”
王天奇道:“未得特使之命,属下不敢擅自作主。”
黑衣女低沉的笑道:“令郎是本宫中十二金带剑士之一,论身分还在你王兄之上,怎么末得到通知呢?”
王天奇道:“这个,也许是属下疏忽了。”
只听汪汪两声狗叫,传了过来,打断两人的交谈。
两个麻衣人未待吩咐,突然飞身而起,跃出大殿。
夜色中,有如两道流星一般,消失于夜色之中。
王天奇一皱眉,道:“奇怪,这地方一向冷僻,行人裹足,怎会突然间有了人来。”
黑衣女笑道:“也许是王兄泄漏了本使到此的秘密。”
王天奇吃了一惊,道:“这个绝对不曾,属下一直小心。”
语声甫落,三条人影,挟着疾风,飞入了大殿之中。
王天奇一提真气,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麻衣人一左一右,中间曰竺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并立一处。
看清楚了那年轻人的形貌之后,王天奇顿觉一股怒火,直冲上来。
原来,来人正是膝下唯一的儿子,王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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