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五
东方亚菱道:“对!事实上,那两只眼睛,才是这只飞鹰上最重要的部介。”
傅东扬道:“莫非鹰目上,是这重门户的开关?”
东方亚菱道:“是!不过,不同的一道是死门,一道是活门。”
傅东扬征了一征,道:“哪一道是死门,哪一道是活门?”
东方亚菱道:“我正无法分辨。”
傅东扬道:“苏百灵的遗言中,没有说明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至少,晚进没有发觉……”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不过,苏百灵倒说明了这生死两门中的不同,打开了生门,咱们可以平安的抵达上一层楼,但如打开了死门,将是一个很悲惨的局面。”
傅东扬道:“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道:“整座古堡,都将结构转变,把咱们封死在这一层楼中。”
东方雁道:“好恶毒的手段。”
东方亚菱道:“这位苏老前辈很好赌,所以,每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就安排了一场豪赌,赌成败、赌生死、赌一个人的全部成败。”
傅东扬道:“姑娘,这么说来,他要我们硬碰运气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事都有机,完全碰运,可一不可再。”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看出内情了?”
东方亚菱道:“目下,晚进还不敢说,不过,晚进在看。”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打扰,屏息的凝神望着她。
东方亚菱却双目投注在那一对鹰眼之上,全神贯注。
那图初看时,并不是很像鹰,但因众人心中都已经觉着那幅图很像鹰,所以,那幅图,也就特别像鹰了。
忽然间,东方亚菱举起了右手,同左面一只鹰眼上点去。
她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她内心之中,并没有十分把握。
那鹰眼被手指一点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吱吱之声。
鹰眼被点后,开始缓缓裂现了一道门户。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当门而立。
傅东扬看出了她内心的沉重,这当门而立,是准备迎接错误的结果。
如若那裂开的门户中有什么特殊变化,暗器射出,东方亚菱当然是首当其冲。
直待声响顿住,不见有什么凶险之事,东方亚菱才经经吁一口气。道:“诸位,咱们向前行吧。”
行约五步。转向地下行去。
进人了古堡第三层。
第三层的地方,似是比上两层,还大一些。
里面的布置也很奇怪,全室一片雪白,都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墙壁。
四角处,四颗明珠,再加上壁问的灯光一照,珠光映射,满室通明。
全室中,只放着一口棺材,再无别的陈设。
傅东扬快行了两步,低声道:“东方姑娘,在下心中有几点怀疑,但不知姑娘可否见告?”
东方亚菱的注意力,已被那其棺材所吸引,闻言转过日光,道:“老前辈有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怎能确定。那门户在左眼之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辈觉着苏百灵既是极为好胜的人,绝不曾完全不留痕迹要咱们去碰运气,但在鹰目之上,确然瞧不到什么?因此,晚进从整个鹰图上着眼,终于被我瞧出了一点窍诀。”
傅东扬道:“这一层,秀才也想到了,所以,我曾经很用心的看了鹰图,甚至那整个的壁画,秀才自信看得十分仔细,但却瞧不出任何的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傅东扬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这位老前辈在咱们进入这古堡时,就告诉了咱们一件事,但不知老前辈是否记得?”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秀才想不起来。”
东方亚菱道:“他告诉咱们进入这古堡之后,一切都要,倒着算起。傅东扬道:“这个秀才没有忘记,找也曾倒着算过。”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怎么一个倒着算法?
东方亚菱道:“由下住上看,由上向下看,都看得得很清楚了。东方亚菱道:“那幅画是正反布置法,一半正看,一半反看,要有很好的记忆能力,最好也要有作画的经验。”原来,秀才看遍所有的地方,竟然没有瞧出一点名堂,语声一顿,接道:姑娘,秀才很希望能替你分担一二,所以,我不但很仔细地看那幅画,而且还记着那些画上所有的内容,姑娘,能不能指点一下,姑娘在何处发现了那个位置?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否发觉那两个鹰爪上有什么不同?”
傅东扬道:“鹰爪上?”
东方亚菱道:“那左面鹰爪上面的和右面不同。”
傅东扬道:“秀才地很仔细的看那个鹰爪,但我想不出两个鹰爪有什么不同。”
东方亚菱道:“左面鹰爪微微跷起一些,好像在对人笑。”
傅东扬道:“不错,那右面鹰爪微向下钩,似是严肃一些,看起来,像是在哭。”
东方亚菱道:“对!根据他的正反布局推判,应该按左面的鹰眼。”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好胆大的推论,但却又是那么丝丝入扣,秀才佩服极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当时,我的心情也在微微颤抖,老实说,我心中也没有绝对把握,这一半赌运气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不过,推判他的正反布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但要对正反之势,作一了解,而且,对苏百灵的性格,也得有一番很精深的了解才行。”
东方亚菱道:“不错,老前辈一语中的,足见对此事,已有深入看法!”
傅东扬道:“得姑娘这番解说,秀才已了然很多,看来人的智慧,也和武功一般,由不得一点勉强、虚假,在同一样的环境之下,一样的用心观察,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完全约不同。”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晚辈也是想得很苦,只能说是有七成把握,但咱们的处境,却是达一成也不能错。”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秀才还有一事不明,但不知可否请教?”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对我有不少的启发,晚进知道的事,无不尽言,老前辈,你只管问吧?”
傅东扬道:“如是秀才没有猜错,苏百灵定然有一个说明?”
东方亚菱道:“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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