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九
天虚子道:“华一坤当年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就以阴狠、冷酷着名,五十年息隐不出……只怕已成了人中之精,对这么一个敌人,咱们要全力防备。”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七个白衣人,已到了身外丈馀之处。
这些白衣人,看起来,仍然是缓步而行,不见奔跑。
但行来的速度,却是快极。
但在一丈外,全部停了下来。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装束,年龄也差不多,甚至连面孔,也差不多,每个人,都绷着一张脸,好像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们的钱。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辈斗胆相请,你去试他们几招?”
秋飞花一侧身,道:“东方姑娘,在下可否代师出战?”
傅东扬冷冷说道:“飞花,东方姑娘是统主全局的人,出口之言就是命令,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傅前辈经验多,见识广。他会摸出这些人的底细。”
两个谈话之间,傅东扬已举步行向了白衣人。
七个白衣人一排站着,手握剑柄,不言不动。
骤然看去,像是七尊白玉雕成的人像。
东方亚菱低声道:“天虚前辈、秋兄,去替傅前辈打个接应。”
只见傅东扬一挥手,道:“诸位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七个白衣人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傅东扬的问话。
天虚子、秋飞花,快步而上,分站在傅东扬身后。
双方保持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傅东扬一皱眉头,冷冷说道:“七位是哑子,还是聱子?”
七个白衣人同时一皱眉头,仍然没有答话。
不过,七个人的动作,已然表现出既非聋子。亦非哑子。
傅东扬缓缓抽出长剑,抱元守一,道:“诸位如若不愿说话,咱们只有在兵刃上分个高下了?”
七个白衣人,缓缓抽出了兵刃,长剑斜斜刺出。
傅东扬道:“七位是准备一个人和在下动手呢?还是七位联手而上?”
居中而立的一个白衣人,突然大声喝道:“一对一。”
喝声中,长剑已如闪电一般,冲了出来。
傅东扬右手疾起,“当”的一声,硬把一剑封开。
双方势均力敌,秋色平分。
傅东扬封开一剑之后,立刻挥剑还击。
白衣人一扬长剑,也是硬把傅东扬一剑封开。
轻兵刃动手相搏,大都是以轻灵变化为主,很少有人这样硬打硬接。
但这两人,却是以长剑互撞猛击。
但闻一连串兵刃撞击交鸣,不绝于耳。
突然间,寒光闪闪,金铁大震声中,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两人这全力一击,竟然彼此都把手中的兵刃震断。
傅东扬退后三尺之后,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果然不出姑娘的预料,这一批白衣人,和刚才那批白衣人的武功相差很远。”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们。”
兰兰右手一招,把长剑递了过来。
傅东扬接过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再换一把长剑试试吧!”
白衣人似是未想到手中的长剑,竟会被霞作两断,七个人只有七把剑,白衣人自然不可能把别人长剑借过来。
秋飞花低声道:“师伯,咱们先攻吧!”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你先上吧!”
他已发觉了秋飞花在剑术上的成就,似乎是已超过了自己很多。
其实,秋飞花也不要天虚子出手相助,问他一句话,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听得天虚子一句话,立刻挥剑而上。
他剑招快速,疾如闪电,寒芒一闪间,冒起了一片血光。
原来,居中那个断剑的白衣人,一只右臂,生生被齐肘切断。
秋飞花剑招快速中,不失变化,人随剑变,已冲入了人群之中。
但见寒芒连闪,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交鸣之声。
秋飞花人和剑混在了一起,滚了过去。
由一面进,由一面出,由七个白衣人中间冲了出去。
剑光收敛,人影重现。
六个白衣人,也都拔剑出手,静静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三个白衣人倒了下去,胸口和小腹间,流出了鲜血。
敢情秋飞花这挥剑而过,一举间,伤了三个白衣人。
秋飞花第二度振剑攻出,攻向三个站着的白衣人。
三个白衣人,齐齐挥剑斩去。
但闻一阵兵刃相击之声,秋飞花又从三个白衣人之间,穿了过去。
一阵兵刃交击的响声过后,重又归复了平静。
三个白衣人,又倒下了两个。
只馀下一个白衣人,仍然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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