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九
乾公望了那些木棍一眼道:“老夫想不出,这些木棍儿作何用途?”
东方亚菱道:“这比试谈不上什么高深奥妙,一定要守规矩才行,你是一代武学大家,自然是信义君子,说出的话,一定要奉行不渝。”
乾公道:“这个自然,人无信不立,老夫这一生之中,从未有过不守信约的事。”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试的题目,叫做“作茧自缚”……”
乾公一皱眉头,接道:“什么“作茧自缚”,老夫这把年纪了,怎的还玩这等游戏?”
东方亚菱道:“别小看这二十八只木棍儿,可以困住一位像你乾公这样的英雄人物,不过,困君子不困小人,所以,比试之前,咱们一定要有很严格的立法。”
乾公道:“哦!有这等事,你说说吧!”
东方亚菱道:“先说立法,这木棍儿只不过两尺左右,你乾公的武功,人迈一步,就可以跳过去了……所以,这立法第一条,就是脚不能离地。”
乾公点点头道:“好!第二条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掌力雄浑,力逾千斤,这样细的木棍儿,自然受不住你弹指一击,所以,立法第二条是,不许伤到这些木棍儿。”
乾公道:“嗯!还有什么?”
东方亚菱道:“只有这两条规约,但绝不能稍有违犯。”
乾公道:“你能做到的,老夫都可以做到,说说看,怎么一个玩法?”
东方亚菱道:“要不要立个誓言?”
乾公道:“老夫答应的事,从未失约,还要立什么誓言?”
东方亚菱道:“好!进相信你。”
东方亚菱把手中的二十八根木棍儿,分给乾公一十四根,道:“老前辈,咱们把十四根木棍儿插在地上,不过,你一定要学我的样子,距离不能有丝毫错误。”
乾公道:“然后呢?”
东方亚菱道:“没有然后,插完这十四根木棍儿,就算你胜了。”
乾公怒道:“这样简单的事也和老夫打赌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试试看吧!也许晚辈不会输呢?”
乾公道:“你输定了。”
东方亚菱已开始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乾公立刻照着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东方亚菱左进右退,前行后转,把一件很简单的事变得很复杂,害得乾公不得不全神贯注在东方亚菱身法上跟着转动。
手中十四根木棍儿。片刻间插完。
东方亚菱拍拍手,道:“老前辈,晚辈们可以通过峡谷么?”
乾公道:“不行,老夫奉命,把守此地,任何人未得到老夫同意之前。均不许通过这条峡谷。”
他想拦住东方亚菱的去路,但目光转动,才发觉自己竟然陷入那木棍的围困之中。
木棍与木棍之间,保持了一种很微妙的距离,并非很密,因为,只有十四根木棍,密密的排起来,也无法围成一个圆圈,把乾公围住。
但这么稀稀疏疏的一排,情势却完全不同了,乾公不管怎么走,总是感觉到有一根木棍挡住了去路。
他一切照着东方亚菱的样子学习,何以,东方亚菱却不会困在那木棍之内?
乾公轻轻吁一口气,道:“女娃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夫瞧着你的步法、手法,插下这十四根木棍儿,为什么你不会困在其中,却把老夫困住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有一条可以走出的空隙,可惜的是晚辈不能告诉你,你老人家慢慢的试着走吧!我们要先行一步了。”
乾公道:“站住,老夫火起来,我就一掌劈碎这些木棍儿。”
东方亚菱道:“你老人家一言九鼎,在下相信你老人家不会背守信约。”
乾公道:“我,我……”
我了半晌,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要想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心静,心若止水,由静中,才能得到个中的巧妙道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老前辈请三思晚进之言。”
乾公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这时,瘦瘦矮矮的坤婆,突然一挺胸,拦住了去路,道:“小丫头,你关起来我们老大,却把我给忘了,我也一样可以挡住你们。”
一分手中判官笔,接道:“哪一个,来试试我的判官笔?”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真的,我把你阁下给忽略了,晚辈不喜动手,老前辈心早知晓了,咱们再打个赌儿如何?”
坤婆笑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又想重施故伎么?我老人家不会再上你这个当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咱们不赌这个了,睹个别的如何?”
坤婆道:“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一次赌的更容易,谁胜谁败,全凭运气了。”
坤婆道:“如若是只赌运气,我倒可和你赌一睹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是睹,都有规矩,所以,一定要言而有信的人,才能赌。”
坤婆道:“怎么,你可说是我言而无信?”
东方亚菱道:“晚辈的意思是说,咱们要赌,一定要守规矩。”
坤婆道:“赌不赌还不一定,你先说说看,咱们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捡东西。”
坤婆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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