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〇二
白衣人回剑想救,已是晚了一步,寒芒闪动,斩落了白衣人一截左臂。
断去一截手臂的白衣人,连眉头也末皱一下,似乎是那一截手臂,不是他的一样,回击长剑,“唰”的一声,横里斩去。
秋飞花心头震动了一下,迅速的退后三步。
断臂白衣人一上步,一剑直刺前胸。
这一剑,快如闪电,剑光一闪,寒芒已到前胸。
秋飞花一侧身,剑锋掠着了左肩刺过,划破了肌肤,鲜血流了出来。
但秋飞花的长剑,又从下面,向上撩了起来。
只见血光一闪,白衣剑士的右臂,连同握着的长剑,一齐跌落在地上,鲜血迸流。
白衣剑士片刻间,断去了两条手臂,鲜血泉涌,呆在了当场。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阁下已失去了再战之能,你话退回去吧!”
白衣剑士神情冷肃,不言不答,只是冷冷的站着。
忽然间,听得一声怪叫,那白衣人一伏身,猛向秋飞花撞了过去。
一个失去双臂的剑士,谁也想不到他竟会以此血肉之躯,作最后的一击。
秋飞花闪身避开,左掌拍下,正击中了白衣剑士的后背。
鲜血由口中流了出来,体倒摔在地上。
黑衣三品刀,笑一笑,道:“黑堡之中,没有失败的剑士,只有战死的勇士。”
秋飞花冷冷说道:“果然是很悲壮。”
黑衣三品刀说道:“黑堡之中的剑士,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战胜,一条是战死,他们永远不会有失败。”
秋飞花道:“对一个剑土来说,死亡也是失败之一。”
黑衣三品刀,缓缓说道:“黑堡是这种规矩,他们战死了,是一种荣誉,如若他们战败了,那就是一种耻辱。”
秋飞花道:“在下看不出,他有什么非死的理由?”
黑衣三品刀冷冷说道:“黑堡中有的是人,他死了,我们可以替他报仇。”
“唰”的一声,抽出短刀,缓缓说道:“阁下,我领教你的剑术。”
秋飞花一手两招奇学,由下而上撩击出手,斩下了白衣剑士两条手臂,只看得覃奇和梁上燕,目瞪口呆。
那是两个绝对不可能出手的角度,但秋飞花出手了,攻无不中。
更利害的是,长剑向上撩击之前,完全没有一点徵候,所以,那白衣人虽然吃了一次亏,第二次,仍然被斩下了一条右臂。
这黑衣刀客的沉静,和那白衣剑士的攻进,却是完全不同。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飞花,你退下,这一阵让我来。秋飞花道:“弟子还有再战之能。”
傅东扬道:“我知道,不过,这一阵让我出手。”
秋飞花道:“弟子遵命。”
缓缓后退向一侧。
傅东扬吸一口气,拔剑在手,缓步向前行去。
黑衣三品刀,单刀横胸,脚下不丁不八,两道冷峻的目光,一直盯住在傅东扬的双目之上。
这是第一流的杀手具有的才慧,任何一个武林高手,出手之前,最先动的不是手中之剑,而是那两道眼神。
傅东扬经验丰富,已窥知黑衣人的心意,冷冷说道:“阁下何不出刀?”
黑衣人道:“剑先出,刀后攻,是咱们黑堡的规矩。”
傅东扬道:“哦!贵堡还有这种规矩,在下先行出剑。”长剑一摆,刺了过去。
黑衣人直待长剑近身,仍然不肯出手。
傅东扬虚招变实,一剑刺了过去。
黑衣人静如泰山,动如脱免,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一剑,长刀突然一短转,横削过去。
这一刀快如闪电,直划前胸。
傅东扬虽然早已戒备,仍然无法避开这快如电火的一击。
寒光划过前胸,衣衫碎裂,鲜血喷出。
傅东扬一咬牙,长剑进攻三招。
但见一阵金铁相触之声,传入耳际。
黑衣人刀如迅雷。
刀光闪动中,封开了三剑。
傅东扬疾退五步,冷冷说道:“好高明的刀法。”
黑衣人道:“阁下剑招不过如此,本品在十刀之内,取你性命。”
傅东扬暗中运气相试,发觉前胸伤势虽重,还未伤到筋骨,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至少,区区还未死在你的刀下。”
黑衣人道:“本品已搪出了你的斤两,十刀之内,如不能取你之命,本品就弃剑认命,甘受剑戮。”
傅东扬心中暗忖道:“这黑堡中人,不论是刀招、剑法,无不是诡异绝伦,每一招,都是致人于死的杀手。”
忽然间,想到了地下古堡中见到的武功,和这黑堡中的武功,似是有一股气脉互通。
心中念转,忽然想到了地下古堡中所得的剑法,大喝一声,又攻上三剑。
黑衣人短刀疾挥,又把三剑封开。
傅东扬出手的剑招很快。但那黑衣人的刀势更快。
黑衣人点点头,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短刀。
耳际间,突然响起了南宫玉真的声音。道:“东方姑娘之命,请诸位即刻退入阵中,这位黑衣人,由我应付。”
这时,那黑衣人已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短刀。
看样子,已到了蓄势待发之境。
但见寒芒一闪,挟一股凌厉的剑气,扑向那黑衣人。
傅东扬等就在那剑光攻向黑衣人的同时,疾快闪身退入了阵中。
但闻一阵兵刀交击之声,南宫玉真已和那黑衣人互拼了五招,攻上三剑,接下两刀。
五招交接,南宫玉真才落实地,但她未再攻敌,吸一口气,返身掠回阵中。
黑衣人也末追击。
这时,傅东扬等都已围集在东方亚菱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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