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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语锋一转,接道:“小弟今夜就要和欧阳姑娘前往长安,胡哥将要何时往?”

  胡彪自然听得懂柳南江的话中之意,语气戚然道:“老弟不愿俺同行吗?”

  柳南江只因方才被祝永岚一语提醒,所以才决定暂时和胡彪分开,免得日后如果真与胡不孤势成水火之时,使这个直性汉子进退维谷。

  此刻自然不便明讲,因而故作神秘之状,压低了声音说道:“胡哥有所不知,小弟要独自去办一桩事,不宜有伴,而胡哥也该继续采访令伯行踪。你我再订后会之期吧!”

  胡彪随即后笑颜开,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你我何时、何地重聚?”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来年上元之夜,小弟就在方才胡哥去过的那家客栈等候如何?”

  胡彪道:“好!就这样说定,不见不散。”

  柳南江道:“如此请胡哥回房歇息去吧!小弟和欧阳姑娘也就要离店了。”

  胡彪起身离座,抱拳一揖向二人作别,然后出房而去。欧阳玉纹道:“相公突然要胡大哥离去,想必是那位黄衫客所授意的吧?”

  柳南江道:“也不尽然,此去长安,将要察访几位武林高手行迹,有胡哥同行,容易引人注目,所以与他暂时分开。”

  语气一顿,接道:“姑娘!你我也该走了。”

  欧阳玉纹默然点头起身离座,解下床栏上的寒星宝剑和那件粉蓝披风,一并送给柳南江。

  柳南江将披风披上肩头,道:“长剑就请姑娘系在腰际吧!”

  欧阳玉纹也未谦让,佩上长剑,与柳南江往前堂走来。

  老店家一直在侍候着,一见二人整装前来,连忙打开角门,道:“二位今夜还回来吗?”

  柳南江道:“不回来了,房饭钱够了吗?”

  老店家道:“多多有余,待小人找还相公。”

  柳南江一摆手,道:“多下的赏你打酒喝吧!这位姑娘添置的新衣,待裁缝师傅送来后,请暂且收放,有便再来拿取。”

  “唐家老店”原本就在杜曲镇的东头,一走下店前台阶,就已踏上了直奔长安的官道。

  突然,积满皑皑白雪的道路上闪过一条黑影,来在柳南江的面前停下,原来是“花花太岁”肖云鹏。

  肖云鹏因性喜女色,所以才有“花花太岁”之号,然而他为秦茹慧疗伤之际,却未乘际淫乱,故而柳南江对他暗生钦敬之心。尽管如此,对方半夜阻道,也不无令人生疑之处。

  柳南江因而暗存戒备,凝声问道:“肖兄有何见教吗?”

  肖云鹏先拱手行礼,然后才缓缓说道:“先兄云达爱剑若命,因而在下对名剑也颇向往,曾听‘芙蓉仙子’言道,柳相公身佩一柄古铸宝剑,是否肯出示给肖某人鉴赏一番?”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武林中不乏以借剑鉴赏为名而居然拔剑杀害原主人之例,然而他却又不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此,微一沉吟,方道:“肖兄原是为鉴赏那把古剑而来,令在下感到无上荣幸。不过……”

  语气一沉,接道:“恕在下留问一声,肖兄因何知道在下此刻将从此而过。”

  肖云鹏微笑道:“听相公言下之意,似乎已对肖某起疑,其实,只不过是不期而遇罢了。”

  柳南江道:“此话怎讲?”

  肖云鹏道:“晚间肖某人曾住长安一行,方才半夜赶回,见有人出镇,因而闪避阴暗处,想不到却是相公,肖某并非专程在此等候相公的。”

  柳南江闻言不禁讪然,半晌不能答话。欧阳玉纹插口道:“尊驾想必是花花太岁肖云鹏吧?”

  肖云鹏答道:“正是,请教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欧阳玉纹道:“复姓欧阳,小名玉纹。”

  肖云鹏轻哦一声,道:“原来是欧阳姑娘,传说姑娘的御剑之术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身挂长剑自然也非凡品了。”

  欧阳玉纹道:“玉纹腰际系挂的正是柳相公那把寒星古剑,不过,却不能借与尊驾鉴赏。”

  肖云鹏神情一楞,道:“那是何故?”

  欧阳玉纹道:“一把名剑值得鉴赏之处,不外鞘套上之包铜镌花及剑身之锋锐,寒星非凡品,出鞘必见血。既不能随意出鞘,又怎能借与尊驾鉴赏?”

  肖云鹏转首向柳南江问道:“真有此说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家师一再叮嘱,此剑戾气太重,出鞘溅血方收,因此只得有违方命了。”

  肖云鹏道:“如此一说,肖某更想看上一看了,回鞘之前,肖某当自割肌肤溅血喂剑就是。”

  柳南江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而欧阳玉纹却毫不思索地解下腰际寒星宝剑,双手平托,送到肖云鹏面前,道:“既然如此,尊驾就不妨鉴赏一番。”

  柳南江自然不便阻止,何况也不能肯定说肖云鹏借剑鉴赏,就必然是心怀叵测。

  而且他也深信肖云鹏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肖云鹏口中道谢,双手接过长剑。左手反握鞘套,右手往剑柄上一搭,方待抽剑出鞘,欧阳玉纹一双皓腕如闪电般搭上对方的腕际,出手看似轻飘无力,实际上却贯注了千钧之力。

  肖云鹏倒未吃惊,柳南江反而感到十分讶异。

  欧阳玉纹冷声道:“尊驾可懂得借剑鉴赏的规矩?”

  肖云鹏道:“分段抽出,不可遽然拔剑,肖某懂得这个规矩。”

  欧阳玉纹道:“尊驾果然是个行家,待玉纹助你一臂之力。”

  一语未落,另一只手腕也搭上了鞘套往外一拉,一段墨剑身立刻露出。

  肖云鹏双腕一格,那一段露出的剑身重又没入鞘套之中。

  二人在内力较量上算是各胜一局。

  柳南江原未将肖云鹏估价过高,现在见对方炫露了一手内功,才发觉自己估计错误,对方虽然性嗜渔色,对元气并无大损。

  肖云鹏并无得意之色,只是喃喃道:“锋芒不露,端的是一把宝剑。”

  语气一顿,抬头接道:“相公可愿将此剑借与在下一个时辰?”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怔,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肖兄莫非说笑?”

  肖云鹏道:“肖某并非说笑,的确需要这把宝剑一用。”

  柳南江道:“此剑为家师所授,焉敢轻易借于他人使用?”

  肖云鹏道:“相公分明是故作遁辞,此剑不是曾经借与欧阳姑娘用过吗?”

  柳南江道:“情况不同。”

  肖云鹏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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