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6日下午,抗日名将、台儿庄战役幸存的最后一名指挥官、敢死队队长仵德厚老人走完了他“半生戎马半生监”的坎坷一生,在陕西泾阳县龙泉乡雒仵村与世长辞,终年97岁。老人从抗日战争时期的台儿庄战役、武汉保卫战到后来的国共内战,从国军少将师长到解放后27年的监狱、劳改生活,一生可谓曲折、传奇。在关于他回忆抗战经历的报道里,我注意到:每说到激动处,老人声音突然变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弟兄们,跟我上”!
“弟兄们,跟我上”,这句抗战时期激励无数将士奋勇向前的战斗口号的提出者,就是蒋介石先生的夫人宋美龄女士。
在很多关于宋美龄女士的传记、回忆录中,都曾提到过这句口号的出处。
七.七事变后,日军迅速占领了北平、天津,为打乱日军沿津浦铁路直取南京,沿平汉铁路直扑武汉,截断国民政府向大后方撤退之路的战略企图,蒋介石决定将日军主力从华北吸引到上海方向,一方面使日军由铁路的快速进攻转变为溯江而上的水路、公路的慢速进攻,为政府、人民、工业及物资西撤争取时间,另一方面期望淞沪开战能促使西方国家为保护在华利益而向中国伸出援手。8月13日。残酷的淞沪保卫战爆发。
淞沪会战开始后,宋美龄多次往返于南京、上海之间,亲赴前线慰问英勇作战的国军将士,到战地医院看望救治伤员,视察日机轰炸现场,并撰写了《令人失望之美国态度》《长谷川之无礼命令》电讯,揭露日寇野蛮行径,呼吁国际社会援助。10月12日,雨后的天空雾气沉沉,宋美龄在端纳、副官及军医、警卫陪同下,再次到上海前线慰问、看望伤兵,连日的奔波,使宋美龄心力憔悴,面露倦容。武器装备的落后使国军战斗减员不断增加,大量的伤员因战地医院容纳不下,来不及救治而丧失生命,所有这一切使身为“中国妇女慰劳总会”会长的宋美龄感到异常难受。在宋美龄的叮咛下,汽车在布满弹坑和泥泞的路上加快了速度,就在即将到达下观村的时候,天空响起了凄厉的防空警报声,一贯保持从容镇静仪态的宋美龄冷静的命令有些惊慌的司机加快速度,车子在加足马力冲出一个弹坑后不幸撞到一个土包失去控制,翻出了公路,被甩起来的端纳眼睁睁的看着宋美龄和副官从眼前掠过,跌入泥潭,人事不省。端纳和随行军医将宋美龄抬到另一台车上抢救,宋美龄渐渐苏醒,尽管浑身疼的抽搐(事后经诊断:筋骨严重扭伤,数根肋骨摔断,颅骨震荡,后由香港塔尔博特医生为她做了手术),但她拒绝了端纳要将她送到医院的建议,咬牙坚持“快,把车子往前方开”。
当晚10点,车子终于到达前方战场,宋美龄忍着伤痛,站在炮车上,给一支阻击部队官兵准时发表演说:“谢谢大家,今天,因车子在途中出了点事故,四肢筋骨扭伤,衣服也破了,我没能保持完美形象和大家见面,请诸位原谅!”在士兵们雷鸣般的掌声和“唤醒民众,团结抗战”“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万岁”的口号声中,宋美龄向将士们讲述了当前大敌压境的局势、民族的团结和意识以及我们的困难和光明希望之所在,她那兄妹般对话式的演讲,让士兵倍感亲切。而宋美龄因伤痛几次差点昏厥过去,身边的士兵不时地用毛巾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演讲达到高潮的时候,宋美龄突然停了下来,当众叫出一个少尉排长问道:"在战场上,我问你,你是怎样指挥你的士兵的?"排长敬礼后回答:"报告夫人,我是这样指挥的:弟兄们,往前冲啊!"宋美龄笑着摇摇头说:“你应该这样喊:弟兄们,跟我上!”
“弟兄们,跟我上”,宋美龄提出这句振聋发聩的战斗口号成了杀敌动员令,从此响彻在抗日战场国民党军冲锋路上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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