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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矮昆仑郑猛微微一怔道:“郑猛与少林高僧仅只慕名,却素无交往,高攀不上,去干什么?”

  高光心中暗道:“这老和尚今天怎么搞的,反反覆覆,罗罗唆唆,全无一点有道高僧的样子。”

  但听四戒大师道:“这位樊施主呢?我看一定是去往少林寺的了。”

  那恶屠夫樊霸生性暴急,只因惧于四戒大师之名,又见左少白在旁,这才忍气吞声,一直不敢发作,但忍到此时,再也忍不下去,不禁双目一瞪,怒声道:“老和尚,你那来这多废话?”

  四戒大师突然之间,变得异常固执,道:“老衲请问施主,是否要去往少林?”

  恶屠夫樊霸冷笑道:“如果我懒得回答呢?”

  四戒大师道:“若不回答老衲,那就只好请樊施主就此回头,不能继续前进了。”

  恶屠夫樊霸哈哈一阵狂笑,道:“我以为天下只有我恶屠夫强梁霸道,原来少林寺的和尚,也是蛮不讲理之人。”

  四戒大师说道:“老衲生平未曾如此,今日迫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恶屠夫樊霸冷冷一哼,道:“谁迫你了,此地离少林寺百里之遥,阳关大道,人人可以行走,你拦路盘查,强辞夺理,难道还有道理不成?”

  四戒大师脸上一红,暗道:“此事确实理亏,但这些人结队而行,明明与少林失宝之事有关,但事无佐证,岂能入人于罪,唉!那范姑娘智计如海,若能得她相助,焉有这多困难,可惜她……”

  但听那宇文清道:“大师如此留难,到底是奉金刀盟主之命,或是奉少林掌门的差遣?”

  四戒大师先是一怔。随既大为窘困,转眼一望左少白,茫然失措。

  忽听范雪君轻笑一声,道:“老禅师,你有何为难之处!”

  四戒大师道:“姑娘才慧过人,定能看出,这批人联袂而来,其中必有缘故。”

  范雪君道:“是啊!依贱妾猜想,定是少林失宝的消息已经传扬开去,这批人闻风而至,志在越火打劫,趁机劫夺少林寺的宝物。”

  四戒大师道:“但老衲有所不解,前后不过一两日工夫,消息怎能传播的如此快速?”

  范雪君道:“谣传如风,不径而走,有一两日的时间,想来也就够了。”

  四戒大师微微一怔,随即摇首道:“姑娘有所不知,老衲那几位师兄,乃是日夜兼程,赶往一痴的前面,然后再回头围捕,而且消息早经封锁,纵然泄露,也不致如此快速。”

  范雪君轻轻一笑,道:“大师既然如此信任少林弟子之能,贱妾就不便多讲了。”

  四戒大师道:“老衲……”

  他似是有着极大的困难,迟疑良久,方下定决心,道:“唉!姑娘才智高超,老衲不及万一,与姑娘勾心斗角,老衲万万不是敌手。”

  范雪君道:“大师过谦了。”

  高光暗暗叫道:“好啊!原来这两人在暗中斗智,大伙倒被他们瞒住了。”

  四戒大师目光一转,眼望左少白,满脸愧疚之色,道:“盟主恕罪,老衲奉师兄之命,与诸位同行,另有私心。”

  左少白先是一怔,随即含笑道:“大师是有道高僧,纵有私心,想必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四戒大师道:“盟主宅心仁厚,愈增老衲心头的愧疚。”

  万良高声道:“大师到底有何隐情,何不坦白讲出,也可释去我等心头的疑惑。”

  四戒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少林弟子,如今正在全力追捕叛徒,老衲那几位师兄弟,深恐诸位插手其事,故命老衲投效金刀门,暗中监视诸位的行动。”

  范雪君道:“那四空大师等,是怕我趁火打劫,谋夺少林寺的失宝么?”

  四戒大师道:“慢说劫夺,倘若金刀门抓住了一痴,夺下宝物,然后送还少林寺,那也是我少林门下的羞耻,和无法弥补的恨憾……”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其实范姑娘才慧如海,老衲投效金刀门,阴奉阳违之事,如何瞒得过范姑娘。”

  范雪君道:“那也未必。”

  四戒大师苦笑道:“老衲是迫于无奈,内心实感不安,不过,关于这几位施主……”说到此处,移目朝恶屠夫等人望去。

  但听范雪君道:“大师不用再解释了,贱妾也觉得这批人来的过分凑巧,其中定有内幕。”

  四戒大师精神一振,道:“老衲愿听指示。”

  范雪君道:“白鹤门惨案,四门、三会、两大帮和九大门派,全都难辞其咎,金刀门对付他们,也不必多作客气。”

  四戒大师道:“姑娘的意思是……”

  范雪君道:“先行擒下,再作定夺。”

  那七人闻言,脸色齐齐一变,想到左少白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再加上四戒大师,谁也禁不住胆寒。

  蓦地,那宇文清一声不响,扭头狂奔而去,其余的人早有逃遁之心。睹状之下,立时纷纷效尤,转身疾奔而逃。四戒大师微微一怔,手执禅杖,即时追赶下去。

  忽听范雪君喝道:“大师且慢。”

  四戒大师道:“姑娘……”

  范雪君转脸朝向东方,倾耳静听,道:“大师听一听,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闻言,一起凝神听去。这一群人中,论到内功的深厚和精纯,四戒大师首屈一指,左少白也远为不如。

  四戒大师略一倾听,顿时听到一阵闷雷般的声响,那声音隐隐约约,仿佛远在天边,但紧密急聚,恍惚有千军万马,正在远处奔腾。

  左少白也听出那声音,道:“好像是马蹄声。”

  四戒大师皱眉道:“听这声音,只怕有百匹马……”

  范雪君道:“东面一带是什么地形?”

  四戒大师道:“丘陵起伏。”

  范雪君道:“是否有道路可循?”

  四戒大师目光电扫,道:“人可勉强通行,车马却难以通过。”

  范雪君道:“舍妹说右边第二座高岗,车马能够上去。”

  四戒大师凝目一望,大声道:“对!那面似乎能够通过。”

  左少白道:“咱们登上那座高岗看清地势再说。”

  范雪君急速扶着妹妹范雪仪,跃入了车内,黄荣、高光跳上车座,马鞭一挥,驱车疾驰而去。

  这官道左侧,丘陵起伏,荒草没胫,无路可寻,左少白与四戒大师领先而行,拣那平坦之地,朝前疾奔而去。

  约莫顿饭工夫,马车行上了土岗,但不能攀上那最高之处。

  黄荣大声叫道:“启禀范姑娘,咱们须得步行一段路程。”

  言未落,范雪君扶着范雪仪已跳下地来,朝岗上奔去。只见人影动,张玉瑶和闲云大师同时赶了上来。

  这时,那密雷般的蹄声,已更为清晰,但声音竟然隐隐约约,听去距离甚远。

  须臾,众人登上了土岗,凝目一望,人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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