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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第十四章 一剑震群雄

  原来那左少白一直是垂眉闭目而立,对眼下的处境,淡然视之。

  飞叟胡梅绕着左少白走了两周,突然停了下来道:“小娃儿,你贵姓?”

  左少白心中一跳,答道:“在下姓左。”

  胡梅道:“姓左,哈哈,老夫想起来,咱们见面之时,你还是一个孩童,对么?”

  左少白摇头说道:“在下从未见过大驾。”

  飞叟胡梅冷笑一笑,道:“老夫跑了大半辈子江湖,岂容人家在眼中揉下砂子,你可是那白鹤堡主左鉴白的后人?”

  此言一出,全室中人,无不大吃一惊。昔年夜屠白鹤堡,杀了左家男女老幼一百余口,此事在江湖上传诵甚久,人人知闻,参与其事的人,更是脑际之中,留下了那凄惨、悲壮的印象,终身难忘。这室中之人,大都是十余年前参与其事者,是以听得胡梅骤然间说出了左家后人,全不禁为之一惊。

  尚不同道:“那左家后人,不是死在‘生死桥’下了么?”

  飞叟胡梅道:“在下乃现场亲目所见之人,谁说那左家后人,死在‘生死桥’下了?”

  尚不同道:“此事江湖人人皆知。”

  胡梅道:“在下眼见那左家后人,走过了‘生死桥’,却未见他跌入谷中……”回头一顾金钟道长,接道:“道兄也是在场目睹之人,可曾见到那左家后人,跌入谷中的事?”

  金钟道长道:“在下正如胡兄一般,贫道也未见左家后人跌入谷中,但那‘生死桥’云封雾锁,百年以来,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都埋在那万丈绝壑之中。那左家后人,那时还不会武功,如何能过得去,贫道之见,定已摔入谷中去了。”

  飞叟胡梅冷冷说道:“你仔细瞧瞧他可曾相识?”

  金钟道长缓缓站起身子,大步走近了左少白身侧,伸手向左少白右腕之上抓去。

  左少白右腕一挫,避了开去。

  金钟道长被他让过一招,似是甚感意外,不禁一呆。

  尚不同道:“此人关系甚大,必得查个水落石出才是。”起身行至石铁英身前,问道:“石兄,那人既是你们七星会中弟子,石兄定知他出身?”

  石铁英道:“本会之中,弟子众多,此人服役在江南总分堂之中,宇夫人可知得?”目光一转,望着宇夫人道:“夫人可识得他么?”

  宇夫人凝目望去,只见金钟道长,正在大施擒拿手法,两手连环递出,扣拿左少白的手腕,但却均为左少白一一闪了开去,那金钟道长连施一十二招擒拿法,始终未能抓住左少白。

  黄荣、高光早已得左少白施展传音之术嘱咐,如非必要,不可轻易出手。

  尚不同顾了那宇夫人一眼,道:“夫人可识得他?”

  宇夫人道:“那位道长挡住了我的视线。”

  尚不同道:“我去劝他住手。”双肩一幌,陡然间欺进了数尺,喝道:“道兄住手。”右臂一伸,拦住了金钟道长。

  那金钟道长还自下不了台,被尚不同一挡,正好住手。

  尚不同身子一闪,避到一侧,沉声说道:“夫人请看。”

  字夫人目光移注在左少自身上,瞧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认识!”

  石铁英一跃而起,怒声喝道:“好小子,竟然冒充七星会中弟子!”欺身扑向了左少白。

  尚不同挥臂一拦,冷冷说道:“事已至此,石兄急怒何益,咱们先问个明白再说。”

  石铁英“唰”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余怒未息的说道:“不论他是何人,单凭这冒名本会弟子之罪,已得乱剑分尸。”目光转动,早已不见了梁子平。原来梁子平看出情势不对,早已溜出了大厅。

  尚不同沉声说道:“你既敢坦然报出姓来,那是足见豪气,但不知敢不敢报出你的名来?”

  左少白陡然抬起头来,星目中神光如电,环扫了围在四周的群豪一眼,道:“左少白。”

  飞叟胡梅低声诵吟道:“左少白,左少白……”突然拔出助间短刀厉声喝道:“左鉴白是你什么人?”

  全场中立时沉寂下来,静的可闻到呼吸之声,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左少白的身边,等待答覆。

  左少白神色肃然,缓缓说道:“诸位一定要知道么?”

  尚不同道:“何止是在下等几人,就是当今武林同道,又有谁不愿知道此讯?”

  左少白一句一字的缓缓说道:“那是家父。”

  尚不同愕然问道:“你当真是那白鹤堡左鉴白的后人么?”他虽是听得字字入耳,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多此一问。

  飞叟胡梅冷冷接道:“你竟然没有摔死在‘生死桥’下?”

  左少白面对着环伺强敌,仍能能保持着镇静神情,缓缓撩起长衫,取出长剑,退下剑鞘,冷冷说道:“在下不愿妄伤一个好人,但诸位之中,大都是昔年屠戮白鹤堡的凶手,有道是血债血还,今日我左少白要首开杀戒!”

  飞叟胡梅冷笑一声接道:“你的口气不小。”左手一探,取下了背上的八卦铁牌。他口中虽然说的托大,但心中却丝毫未存轻视之心。

  金钟道长也翻腕抽出了背上长剑,说道:“很好,今日斩革除根,也好替江湖上除去一大隐患。”

  黄荣、高光,眼看左少白自泄了身份,情势剑拨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也随着亮出了兵刃。

  马元福突然仰睑一声长啸,啸声尖锐,悠长,震的人耳际嗡嗡作响。黄荣心知这必是福寿堡中召集人手的暗号,片刻之后,即将陷入重重的包围之中,本想招呼左少白早些冲出,但见左少白神色一片庄严,稳如山岳,竟自说不出口。

  尚不同回顾了胡梅和金钟道长一眼,道:“两位且慢出手……”目光一转,投注到左少白的脸上,道:“在下还有一事相询?不知左少堡主肯不肯说?”

  左少白道:“你不用出言激我,那要得先看看什么事情了?”

  尚不同道:“这‘仇恨之剑’,想来也是左少堡主的杰作了?”

  左少白道:“不是,武林中道消魔长,想来沉冤被害的也不止我们左氏一家,在下虽未见过那人,但想来他胸怀的仇恨,不在我左某之下。”

  尚不同暗中观看左少白神色,只见他一直保持着镇静,毫无慌恐之情,不禁暗自震骇,忖道:“此人既无激动愤怒之色,又无骄狂暴急之容,小小年纪怎的有如此修养工夫,难道当真已得剑道中上乘不温不火的镇静工夫不成?”

  飞叟胡梅和金钟道长,都是久经大敌之人,起初时,并未把左少白放在眼中,但经过一阵观察之后,却不禁动了怀疑,只觉得他的庄严神态中瞧不出一点火气,竟把满室高手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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