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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那老人一皱眉头,突然屈指一弹,一缕凌厉的指风,直袭过去,击中了左少白右腿膝间的“曲泉”穴。

  在那老人想来,这弹指一击,只用出三成力道:未必能够击中,纵然击中,也未必能够伤人,却不料左少白右腿一屈,扑摔在地上。

  左少白茫然迷乱的神智,也吃这老人弹指中穴的一击,突然醒了过来。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发髯苍白的老人,一步步走了过来,不禁暗暗一叹,忖道:“我已然走过了那‘生死桥’,总算未负父母之命,死在这老人手中,也好早在黄泉路上,和爹娘、长兄相见。”当下闭上双目,望也不望那老人一眼。

  他迷乱的神智,虽已清醒,但尚未尽复,还未想到父母为什么要再三嘱咐他越渡那“生死桥”。

  但觉右腿又被人拍子一掌,被点的穴道:突然解开,睁眼看去,只见那老人带着和霭的微笑,站在身边,神情之间,毫无恶意。

  左少白缓缓坐了起来,四外打量一阵,叹息一声,道:“老伯,你为什么不杀我呢?”

  那老人笑道:“你这小娃儿,讲话颠三倒四,老夫为什么要杀你?”

  左少白道:“八年之中,我遇上的尽都是要杀我们一家的人。”

  那老人笑容一敛,道:“有这等事?”

  左少白道:“一点不错啊!所以我奇怪你为什么点了我的穴道之后,又解了我的穴道?”

  那老人道:“那是因为你不听老夫喝叫之言,我才点了你的穴道:咱们无仇怨,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何况老夫这一生之中,除了两次失手伤了两个人外,从未杀害过人。”

  左少白缓缓站起身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走完了‘生死桥’么?”

  那老人道:“这地方没有名字,老夫叫它‘无忧谷’,哈哈,不论什么人能到这里,都将会无忧无虑,忘却烦恼,你如不走过‘生死桥’如何能进入这‘无忧谷’中?”

  父母战死的凄凉景象,突然间浮现在左少白脑际,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是我却忘不了那杀害父母、长兄和姊姊的仇恨!”

  那老人道:“怎么?你们一家人都被人杀了?”

  左少白道:“不错,我们一家五口,眼下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老人也不禁为之一叹,道:“可怜的小娃儿,他们为什么要杀害你的父母和长兄、姊姊呢?”

  左少白道:“这是一段武林公案,我父母不过是受人牵累,跌入了漩涡之中,只落得家破人亡!”

  那老人道:“令尊和令堂,不知是何人所杀?杀在何处?”

  左少白道:“九大门派之外,还有四门、三会、两帮中人,无数高手,个个欲得我左家人而后快,杀我们而后甘心,唉!

  爹娘就死在这‘生死桥’外,我要找他们替爹娘报仇!”

  那老人道:“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不迟,眼下你神智还未全清醒,先休息一会,待你神智尽复时,咱们再谈谈往事。”

  左少白道:“多谢老前辈的关照。”

  那老人伸手一把,抓住了左少白右腕脉穴,道:“走,我送你到我住的茅屋中去。”

  左少白腕穴道被人扣住,纵然不去也不行,只好任他牵住跑入一座茅屋中。

  那老人双手托起了左少白,放在床上,随手点了他的睡穴,说道:“你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缓步出室而去。

  左少白心中虽然很明白,因睡穴被点,有口难言,一双眼皮,不自主的闭了起来,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天色已黑了下来。

  左少白睁眼看去,只见那老人坐在一张木桌之旁喝酒,神态间十分欢愉,茅屋一角处,插着一只高燃的松油火把。

  窗外是一片深沉的夜色,看不清景物。 

  

  

  

  第 三 章 王者有九剑

  左少白缓缓坐了起来,下了木榻,直对那老人行去。

  那老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小娃儿,可要喝点酒吗?”

  左少白道:“酒倒不喝,但晚辈口渴难耐。”

  那老人道:“这茅屋后有三口水井,但井中的水,却是不大相同……”

  他脸上突然泛起一种难喻的奇异神情,望着左少白说道:“小娃儿,我希望你选一条安全的路。”

  左少白听得茫然不解,道:“老前辈,选什么安全的路?我有些听不明白。”

  白髯老人道:“唉!这不能怪你,只怪老夫没有说清楚,那茅屋后面有三口小井,中间的一口,是普通的水,与人无害,最是安全。”

  左少白好奇之心大动,问道:“那两边水井中的,异于常水吗?”

  老人脸上泛升起一层忧虑,进:“不错,两边的水井,都非普通的水,一口水井中有着剧毒,吃下去在一盏热荼工夫之内,剧毒即时发作,七窍流血而死。”

  左少白道:“两口井中,都有剧毒?”

  那老人沉吟了良久,才道:“只有一口,另一口井中,乃是极为难得的石乳,吃下去对身体有着很大的帮助,唉!孩子,我瞧你还是吃中间那口井吧!陪老夫在这无忧谷中,安度余下的岁月。”

  左少白摇摇头,道:“不!我要出去,爹、娘告诉我渡过‘生死桥’,我没有使爹失望,但我却无法忘去爹、娘被杀的仇恨,我亲眼看到了爹、娘的惨死,还有大哥、妹姊,他们都死了!白鹤门和左家,也许只有我一个活人了,我要为爹、娘报仇,查明事情的真象……”

  那老人轻轻拂一下白髯,接道:“在这无忧谷中,已和世间一切隔绝,仇恨、恩怨,都已不复存在,孩子,你爹、娘就算不死在那些追杀他的武林人物手中,也不能永生不死啊!哈哈,百年人生如一梦,你又何苦定要报仇呢?”

  左少白呆呆的望着那老人,双目暴射出强烈的怒火,但却沉吟不语。

  那老人举手喝干了杯中之酒,又满满斟上一杯,笑道:“你这般瞧着我干什么?哈哈,你的眼睛中凶光闪闪,对老夫好像很不满意呢?”

  左少白道:“晚辈心中有几句话,说出来,只怕开罪了老前辈。”

  那老人笑道:“数十年来,老夫想让人家骂一句,而不可得,不要紧,你说吧!”

  左少白道:“老前辈今年贵庚?”

  这一问大出那老人意外,咕嘟一声喝干了杯酒,笑道:“小娃儿,你问老夫几岁了是吗?”

  左少白道:“是啊!我瞧你总该有六七十岁了吧!”

  那老人呵呵大笑一阵,道:“偏偏没有让你猜对,小娃儿,你先说说你几岁了?”

  左少白道:“晚辈今年十五岁。”

  那老人笑道:“好极、好极,你再活六十五岁,就和老夫一样的年岁了。”

  左少白道:“再活七十五年,七十五加十五,老前辈今年九十岁了?”

  老人笑道:“是啊!如若老夫不出这无忧谷,再活九十岁那也不足为奇。”

  左少白道:“老前辈寿比南山,当真是和那山石一般的健朗。”

  那老人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哈哈大笑,道:“好啊!你骂老夫和山石一般的冥顽不灵?”

  左少白道:“晚辈倒不是这般用心。”

  那老人道:“孺子可教,看将起来,你那骂人的花样很多,老夫愿闻高见。”

  左少白只觉嗓中干燥,说话甚是不便,轻轻咳了两声,道:“我先去喝一点水,润润嗓子,咱们再谈不迟。”大步向门外走去。

  只听那老人喝道:“不行!”

  左少白只觉眼前人影一闪,那老人已端着酒杯。拦在身前,笑道:“小娃儿,你如误服毒水死去,还有何人来骂老夫,我瞧你还是先喝一杯酒,润润嗓子,也好借酒壮胆,骂个痛快。”

  他言笑之间,神色平和,毫无激动愤怒之情。

  左少白接过酒杯,一仰脸喝了下去。

  这酒性奇烈。左少白喝下一杯,立时觉得力不胜酒,一股热流在丹田之中流动脸上也泛现重重红晕。

  白髯老人笑道:“小娃儿,老夫自酿的酒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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