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突见她手掌一扯,将夜襟扯开了一半,两人看得心头更是一跳。
王永豪喘着气道:“那……那边的人若是任无心,这……这个只……只怕就是咱们的五夫人了。”
张风含胡地答了一声,目光仍然死盯在那一片莹白的肌肤上,喉结上下移动,呼吸更是粗重。
王永豪吃惊地拉住他的手掌,沉声道:“不行的,若是被上面知道……”
张风茫然点了点头,只见田秀铃手掌揉动间,衣襟又褪落了数寸,那种销魂的模样,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见了,都无法忍受!
刹那间,张风突然大喝一声,道:“不要管我,我死了也要!”反手挣脱了王永豪的掌握,和身扑了上去,粗壮的双臂,将下面扭动的身躯抱了个结实。
田秀铃仍然紧闭着双目,似已准备将世上所有事俱都放弃,喉间呻吟一声,双臂蛇一般缠住张风的脖子,张风喘着气,腾出—只手来……
王永豪只见两条人体,在自己眼前扭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颤抖的呻吟声……
张风全身似乎已将爆裂,反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忽然间,王永豪暴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开了张风的身子。
田秀铃伸手抱了个空,呻吟一声,全身蜷曲起来。
张风正值神迷意痴,销魂荡魄之时,被这一足,踢开了数尺,呆了一呆,方自怒吼着跃起。
王水豪道:“要死大家一齐死,你想独占,那可不成!”
张风怒骂道:“直娘贼,老子先上的,你……”
王永豪嘻嘻笑道:“你凭什么占先?”
张风道:“就凭这个!”
提起碗大的拳头,呼地—拳击去。
王永豪身影一低,避开了这一拳,秋风扫落叶,右腿盘旋,横扫张风下盘。
哪知张风竟然不避不闪,铁牛耕地,双拳打将下去,砰的捶在王永豪肩头之上,自己却也被王永豪一扫踢中,两人一齐翻身跌倒地上。
他两人本就是庄稼把式,此刻情急拼命,哪里还讲什么招式。
只听砰砰一阵乱打,你找我一举,我踢你一足,亏得两人俱是皮粗肉厚,谁也没有受伤。
打了一阵,两人俱已气喘如牛,王永豪突然喝道:“住手!”
张风喘着气道:“住什么手,再打,谁怕你!”
他其实也想乘机喘息,果然停住了手。
王永豪道:“你我两人打来打去,纵然打得累倦而死,反倒令两人都占不了便宜,不如猜拳为博,看是谁先谁后?”
张风想了一想,也是道理,道:“哼,猜拳也不怕你。”
王永豪道:“我说一、二、三,咱们一齐出手。”
张风道:“我来说一、二、三……”
手掌方自伸出,王永豪突然伸足一勾,将他勾得仰天跌倒,张风大怒道:“直娘……”
骂声还未喝出,王永豪已骑上他的身子,叉住他的咽喉,狞笑道:“不怨老子手狠,只怨你要和老子抢先。”
双手渐渐加紧,张风挣扎也渐渐乏力,但手掌仍不住在地上摸索。
王永豪满面狞笑,满头汗珠。
一线晨曦破窗而入,映在他脸上,使得他铁青的面容,望之当真有如恶魔野兽一般。
张风只觉手指突然一凉,竟已触及了地上的剑柄,他心头一阵狂喜,但眼前已渐渐黑暗,连手指都无法再动,连王永豪的狞笑之声,也渐渐不复可闻。
王永豪反手一抹额上汗珠,长长叹一口气,狞笑着瞧了手下的尸身一眼,目光立刻转向田秀铃蜷曲着的娇躯。
他此刻虽已倦极乏力,但双目在田秀铃胸膛上一睹之后,全身瞬即充满火一般的热力,仰天狂笑道:“王永豪呀王永豪,慕容飞已在你刀下丧生,任无心也成你囊中之物,就连南宫世家的五夫人,也……嘿嘿……哈哈,你一日前还只是个江湖中无名小卒,但此刻你却已是武林中从来未有的幸运儿了。”
狂笑声中,扑上了田秀铃的胸膛。
辗转扭动,喘息更粗重。
忽然间,只听一声惊叱,一声惨呼,王永豪的身子,竟被抛飞一丈开外,撞上了墙角。
本已颓败的土墙,被撞得尘土飞扬,王永豪更是血光迸现,立时尸横就地。
曦微的晨光中,只见任无心满面惊怒,木立在几已呈裸的田秀铃身前,胸膛犹在不住起伏。
他虽是天纵奇才,但也弄不清情况怎会演变至此。
只觉自己一梦醒来,不但时地皆迁,而且武功竟也神奇地恢复。
望着面前的田秀铃及满地的尸身,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此刻犹在梦中。
这一个突然的变化,使得田秀铃也惊的呆了半晌,但那不可抑止的欲火,瞬又将她淹没,忽然娇呼一声,扑入了任无心的怀中。
任无心已来不及思忖这所有变化的微妙之处,身躯侧转,双手齐出,握住了田秀铃双腕,触手之处,
只觉田秀铃身躯有如火烧一般,再瞧她面如丹霞,眼波荡漾,口中不住呻吟呓语,似是要将心中已将爆裂的欲火,借着这一声声呻吟发泄一些。
刹那之间,任无心便已恍然,暗惊忖道:“她怎会服下这般猛烈的媚药?”
心念闪电般一闪,手下已连点了田秀铃三处穴道,横身抱起了她,轻轻放在他自身方才所卧的神案上。
只见田秀铃全身虽已被制,但那晶莹的肌肤,却仍微微颤抖,那一双充满媚荡之意的眼波,更犹在乞怜地凝视着任无心,似是忍不住心中被欲火焚烧的熬煎与痛苦。
任无心深深了解她此刻的痛苦,深知她宁可牺牲一切来获得片刻的解脱与满足。
他眼望着这丰满的胴体,诱人的媚态,又何尝未为之心旌摇荡,难以自主,不知不觉伸出了手掌。
但一触之下,便又如触闪电般缩回。
只因他心头已存有一个神秘而绝美的面容,这面容已深深存在他心底深处,世间再无别人能够代替得了。
这是他心头最大的隐秘,甚至连他自身都不愿时常想起,但—经想起,便难抛开。
一时间他只觉悲思如缕,不绝而起,几乎忘却了眼前还有田秀铃存在。
只因他深知自己心事几乎永难实现。
过了良久,他方自迷梦中醒来。
田秀铃如痴如醉的目光,仍未离开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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