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玄月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世家充满着神秘的传说,看来是不错的了”
尚三堂道:“道长之言甚是,这个神秘的世家,老朽和言兄已经住下三日之久了。”
玄月道:“尚大侠先带贫道等去瞧瞧吧!”
尚三堂欲言又止,缓缓转过身子,大步向前走去。
玄月道长紧随尚三堂的身后,鲁炳、屠南江父子、宋文光、唐通等鱼贯而行,叶湘绮却紧随在马车之后。
林木错杂,行车极是困难,白铁笙索性跳下车来,牵着驾辕的马缰而行。
又走了约一盏热菜工夫,林木突然开阔起来,现出一片数丈方圆的空地。
空地两侧,分摆着两个木架,一块木牌上横写着四个大字“解下佩剑”。
玄月道长目光一转,只见两侧的木架上,已然摆了甚多兵刃、有些兵刃之上已然生出铁锈,剑穗早已腐朽,放在木架上不知有多少年代了。
言风刚干笑一声,道:“四大戒法之一就是不准携带兵对进入南宫世家,诸位请解下兵刃吧!”
玄月道长当下解下佩剑,挂在右侧的木架之上。鲁炳、居南江父子、唐通等纷纷解下兵刃。
尚三堂轻轻一顿手中竹杖,随手也放在木架之上。说道:“诸位身上如若带有暗器,也请取出放在此地。”
口中说话两道眼神却凝注在唐通的身上。
四川唐家的淬毒暗器天下闻名,而且种类繁多,唐通乃唐家第十四代后裔独子,自然已得暗器真传了。
尚三堂道:“这四大戒法,乃天下英雄相商而立,老朽深望诸位能予自动遵守。”
当先举步,向前走去。
白铁笙突然叫道:“尚老前辈,这马车可以驰进去吗?”
尚玉堂回头说道:“最好把马车停在此处,待请命过南宫世家的主人之后。再作区处。”
黑纱包面的叶湘绮,忽然接口说道:“我和白师兄留此守护马车……”
唐通冷笑一声,接道:“在下也留这里吧!”
右手一伸,把那挂在木架上的皮囊,重又取了回来。
玄月道长一皱眉头,低声对尚三堂道:“这武林第一家的主人,是何等一个人物,好大的架子。”
尚三堂道:“这个老朽也不大清楚,言掌门和老朽等在此住了数日,除了两个青衣婢女,经常送上茶饼之外,根本未见过其他之人。”
玄月道:“既然如此,咱们索性把马车直驰而入,好在那四大戒法之中,并未列禁马车,尚大侠高见如何?”
尚三堂道:“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道长之言,亦有道理。”
玄月道长一点头,回头对白铁笙道:“白贤侄,驰车之时要小心一些,不要碰坏了林中的花草。”
白铁笙微微一怔,才想通玄月道长的言中之意,一跃下车,牵缰而行。
群豪目睹玄月道长下令驰车而入,都不禁心头一震,暗想此事极可能惹怒南宫世家,招致一场麻烦、但并无出言拦阻之人。
唐通右臂一伸,把手中的皮囊,重又挂在木架之上,紧随叶湘绮身后而行。
穿行过一片三里左右的林木,景物忽然一变。
但见奇花漫烂,环绕着一座绿瓦朱门的大庄院,门楼上高挂着一块黑漆金字的大匾,写着“武林第一家’五个大字。
左下角写满了密集的小字,有楷有草,尽都是各大门派掌门人及各方雄主的亲笔签名。
尚三堂脸色凝重,当先而行,穿过那环绕在院的花丛,缓步登上石级。
玄月道长突然回过身子,低声对白铁笙道:“不论发生了何等之事,贤任都不要讲话,一切均有贫道应什。”
白铁笙道:“晚辈记下了。”
玄月道长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了尚三堂,并肩而行,登上七层石级。
两扇朱门大开着,里面盆花分列,庭院广敞,一目所及,直达二门,但却寂静如死,不见一人。
华丽的庭院,盛开的丹桂秋菊,但却因寂寂无人,使人感觉着被一种神秘的气氛笼罩。
玄月道长停步大门口处,心头微生犹豫,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举步而入。
尚三堂低声说道:“道长,石阶阻路,那马车只有停在大门外面了。”
玄月道:“怎的这南宫世家,连一个通报的门房也不用呢?”
一语甫毕,忽见一排盆花之后,缓步走出一个全身青衣,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婢,眉目清秀,双辫垂肩,步履极快的走了过来,倏忽之间,已到了众人的身前。
玄月目光一瞥尚三堂,只见他满脸肃穆,凝立不动,分明不识此人,立时合掌当胸,欠身说道:“姑娘请了!”
青衣女婢一双圆大的眼睛缓缓扫掠了群豪一眼,微一躬身,道:“道长法号。有何贵于?”
问话简洁,清晰有力。
玄月微微一笑,道:“贫道法号玄月,有要事求见南宫世家的主人。”
青衣小婢两道清澈的眼神,投注了大门外马车一眼,摇头一叹,道:“道长可知此地的四大戒法吗?”
玄月道:“五里下马三里解剑,贫道等条条遵守。”
青衣女道:“驰车而入,直达庄院,南宫世家从未发生过此等之事。”
玄月笑道:“贫道千里而来,求见南宫主人,就是为解决车中所载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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