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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是非难断各一词
黄十峰正容说道:“你如想生离此地,那就只有听我的话。”
容哥儿心中忖道:“也许世间有一种药物,能够控制一个人的神智,使他不觉…”他心中对黄十峰的转变,有着无比的惋惜,替他想了很多理由来为他解释。
黄十峰心中暗道:“这人怎么搞的,我已经警告过他,此刻处境险恶,他却浑如未闻。”
容哥儿道:“我是问你,也许世间有一种药物,能够使一个人的神智变得不清,觉不出自己的行径,对不?”
黄十峰一皱眉头,道:“在咱们周围,已有着很多人在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处境很危……”
容哥儿沉声说道:“大哥先答复我的问话。”
黄十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连连皱眉说道:“此刻不是咱们说话之时…”
话还未完,突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黄十峰,不能让这人生离此地了。”声音远远飘来,容哥儿也听得十分清楚。
情势至此,已然明朗,在黄十峰的身后,确然有人控制着他,陈、王两位堂主所说他出卖丐帮的事,并非是空穴来风的事了。心中大为激动,厉声说道:“黄大哥,那人是谁?”
黄十峰脸上是一股很奇怪的表情,忿怒和悲伤,混合成一种奇异尴尬,长叹一声,冷然说道:“容兄弟,小兄无法帮助你了,你不肯听我之言,那是自找死路了。”
容哥儿冷冷说道:“丐帮忠义相传,天下武林敬仰,可是他们的帮主,却是一位可卑小人,在下高攀不上,从今之后,咱们不再以兄弟相称,划地绝交,视若陌路。”言罢,大步向前行去。
行约数步,突觉背后掌风袭来,势道十分强猛。容哥儿回身挥掌一挡,震开一掌。一目光到处,只见那发掌人,正是那黄十峰,不禁心头大怒。正待发作,忽闻黄十峰低声说道:“且战且走!”口中说话,左掌已然拍了过来。
容哥儿本想怒声叱责他几句,但闻得黄十峰之言,知他是为势所遇,心中又觉不忍,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暗道:“我且接他几掌,试试他真实的武功如何?”心念一转,挥手还击。两人就在林外展开一场激烈的恶斗。黄十峰用心要迫退容哥儿,要他且战且定,掌力越来越强。
容哥儿却存心要一试这位扬名天下丐帮帮主地真实武功,丝毫不肯退让,也逐渐加力反击。
如论两人武功,容哥儿长在用剑,不但剑招奇异,而且,出手快速无比,但掌法却非所长,功力允不及那黄十峰深厚,但他自服那邓夫队的易筋药物之后,内力大增,此刻打来,竟如生龙活虎一般,毫无逊色。
黄十峰心中亦知,如是容哥儿拔剑还击,自己未必能是他之敌,向是双方赤手对掌,自己是稳操胜券,哪知搏斗了数十招,仍然是平分秋色之局,竟然未能把容哥儿逼退一步。不禁心中大奇,暗道:“小别数月,他的内力,似是有很大进境。”
转眼之间,双方已斗五十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黄十峰心中大急,一面加强掌力,着看进攻,一面低声说道:“此时此刻,你不宜久战,快些退走吧!
容哥儿一心想知他武功成就,究竟有何惊人之处,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却似浑如不觉,掌力亦是越打越强,全力反击。
形势迫人,黄十峰不得不全力施展,希望容哥儿能知难而退,恶斗中,大喝一声,全力攻出一掌。容哥儿不肯避让,竟然一扬右手,硬把一击接不下。
黄十峰心头一震暗道:“这一掌如若接实,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个受伤。”心想收势,已来不及。砰然一声,双掌触接在一起。
黄十峰只觉右臂一麻,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容哥儿更是被震得连退四五步远,才站稳了身子。
黄十峰大喝一声,欺身而上,又是一掌,劈了下来,口中却借势说道:“快些向西南逃……”
容哥儿这次不再坚持己见,转身向前奔去。但闻身后步履声动,似有一人亦步亦趋的紧追身后。回国一顾,只见那追赶之人,正是那丐帮帮主帮黄十峰。
奔行迅快,转眼间已跑了十余里路。但闻黄十峰的声音,由身后传了过来,道:“容兄弟,你如还想和小兄谈谈的话,请折向正南方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正有一腔怒火,能够当面骂他几句,也可消消心中的怒火。”当下应邀:“好!我也有几句话问你。”折向正南行去。
但闻黄十峰道:“你抬头望去,星月微光,可有一片形若村落的黑影?”
容哥儿道:“有又怎么?
黄十峰道:“那不是村落,那是座很荒凉的古庙,咱们在那古庙内,谈谈吧!
容哥儿抬头看去,夜色中果然隐隐可见一片黑影。当下加快速度,放腿向前奔去。心中却暗暗忖道:“我们已经跑出了几十里路,如若无人追来,早就可以停下谈话了。如若是有人造来,躲入那大庙中,那人也会追入庙中,他要到庙中谈话,不知是何居心?”心中念转,奔速未减,片刻工夫,已到了那座大庙前面。
容哥儿一推木门。但闻呀然一声,木门大开。这座道观,虽然破败,但规模很大,容哥儿穿行了三重院落,才到大殿。
大殿前面,是一片白石堆砌的广大石台。容哥儿踏上石台,黄十峰已随后而到,沉声说道:“进入大殿中去。”
容哥儿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难道这大殿之上,有什么埋伏不成。”
容哥儿轻咳一声,回头面立。又见黄十峰紧随着行入大殿。
容哥儿手握剑柄,说道:“黄帮主让区区行入此庙,不知是何用心?”
黄十峰缓缓说道:“我想和容兄弟仔细地谈谈。”
容哥儿道:“谈谈可以,在下现要问黄帮主一件事情。”
黄十峰听他一口一个帮主,不禁轻轻一叹,道:“咱们之间,似是陌生了很多,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容哥儿道:“你是否为一种强烈的药物,控制着生死,所以,才甘心听人之命,为人所用?”
黄十降道:“我的神智如若不清醒,那也不会请你到此了。”
容哥儿神色肃然地说道:“如若帮主的神志很清醒,那当真不可原谅的了。”
黄十峰道:“唉!容兄弟,丐帮正面临着从未有的危境……”
容哥儿道:“不错,那是你以一帮之主,出卖了丐帮。”
黄十峰苦笑一下,道:“不错,我确实受着人控制要挟,但那并非是为了我黄某人一人之利,容兄弟,世间有一种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你可曾想到吗?”
容哥儿道:“干苦万难唯一死,在下实还想不出有什么比死亡更为可怕的事?”
黄十峰道:“就为兄而言,丐帮兴盛存亡,那是重过我个人生死了。”
容哥儿听他说的庄重严肃,不似谎言,心中大惑不然,一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糊涂了。”
黄十峰道:“我帮中数位长老,和二十八位舵主……”
容哥儿接道:“这些人都听你之命:赶往去为那一天君主助拳,助他举行那‘求命大会’是吗?”
黄十峰奇道:“你怎么知晓那一天君主之名?”
容哥儿道:“在下不但知晓那一天君主之名,而且还见过一天君主其人了。”
黄十峰仔细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容兄弟,你很好吗?”
容哥儿愕然说道:“我很好啊!”
黄十峰道:“你说那一天君主是何模样?”
容哥儿道:“表面上看去,长髯青衣,神态冷肃,”
黄十峰点点头,道:“不错!他又号无极老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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