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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第四回 绝顶诡秘万上门

  田文秀道:“这么道来,定然是一位大有名望的人了?”

  青衣女婢道:“敝上素不愿以真面目现示于世人。”

  田文秀道:“那贵东主是一位神秘的人物了?”

  青衣女婢道:“这样说也不能算错,不过敝上并非是有所畏惧,只是不愿和不肖与世人见面罢了。”

  田文秀道:“责东主在江湖上闯荡的时间,定然很久?”

  青衣女婢似已警觉到田文秀在套她说话,回眸一笑,不再答腔。田文秀看对方已生惊觉之心。再问下去,也是自找无趣,暗施传音之术,对赵天霄道:“老前辈还多加忍耐,此刻时机未至,不宜妄动,安心留此等我片刻。”

  那青衣女婢带着田文秀出了暗室后,回手关上室门,转向另一座房中行去。田文秀目光转动,四下打量了一眼,发觉停身之处,是一座地下宅院,门户之处似有不少的房间。

  青衣女婢行到一处室门口,回头冲着田文秀盈盈一笑,道:“你自己进去吧!”

  她脸上僵硬的肌肉,笑起来除了可见一口整齐的牙齿之外,肌肉纹风不动,只瞧得田文秀头皮发毛,田文秀身子一侧,由青衣女脾身前冲过,直向室中走去。

  此刻,他心中为一种奇怪的好奇诱动,倒希望见见那青衣女子口中的敝上,是一个何等模样的人物,竟敢劫取当今武林第一大帮的药物。

  只听砰然一声,那高举纱灯的青衣女婢,把室门关了起来。

  室中陡然间黑暗下来。田文秀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会,再行睁开双目,只见这座暗室,不过两间房子大小,正中摆着一张大桌,桌上摆着座石鼎,靠北面墙壁间,放着两张木椅。

  田文秀正感犹豫,突闻一声冷漠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请坐。”

  话虽说得客气,但声音冷漠威重,听来有咄咄逼人之感。

  田文秀转脸寻望,一无所见,那声音似是由壁间透了出来。

  突觉亮光一闪,那关闭的室门,突然大开,一个绿衣少女,手执纱灯,大步行了进来。她浑然不觉室中有人一般,头不转顾,目不斜视,直行到那木桌前面,点燃火折子,向桌上石鼎之中一探,石鼎之中突然冒起来一阵烟气。

  绿衣少女点燃起那石鼎中烟气之后,转身而去。

  突然一阵幽香,扑进了鼻中,霎时间烟气弥漫,视线不清。

  但那扑鼻沁心的香气,却愈来愈浓。

  突然间,那冒出自烟的石鼎中,升起一缕蓝色的火焰,候忽冒起来半尺多长。

  这时;室中的烟气,更加浓烈,被那蓝色火焰一照,幻出一种迷蒙之感。

  田文秀用足了目力,也中过隐隐可见到五尺内的景物。

  只听那冷漠威重的声音又传人耳际,道:“敝上的大驾,即刻就到,你要小心一些了!”

  一阵交错的步履声混入了那飘渺而来的乐声中。

  田文秀已为动人的乐声吸引,但又感觉到有人进入室中。

  正待转过脸去瞧瞧,那乐声突然停了下来,陡然间,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

  只听那冷漠威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田文秀,敝上圣驾已到,还不行礼拜见。”

  田文秀抬头望去,只见那火焰映照的迷蒙烟气之下,端坐着一个全身黄衣,头戴金冠的人。在那黄衣人的左边,站着一个青袍鹤发,长须垂胸,背插宝剑,手执拂尘的道人,右边是一个头挽宫鬓,身着白衣,怀抱金牌的中年妇人。

  那端坐的黄衣人距离较远,烟雾迷蒙中,无法看得清楚。

  那青袍道人和白衣妇人,站的距离较近,但也只隐隐可见五官,难见真实容貌。

  这迷蒙、诡奇的环境中,使那黄衣人愈显得神秘,田文秀却有着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不自觉地抱拳一礼。

  只听那青袍道人说道:“田少堡主和那镇远镖局王子方是远亲还是近故?”

  田文秀道:“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青袍道人道:“非亲非故,少堡主为何要帮他找寻失镖?”

  田文秀道:“咱们武林中人,讲的是义气血性,家父和赵堡主,往来数十年,交谊深厚,情同手足,在下受邀寻镖,岂不是名正言顺。”青袍道人道:“你是受了那赵天霄的邀约?”

  田文秀道:“不错。”青袍道人道:“那赵天霄和王子方可是旧识吗?”

  田文秀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缓缓说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但那赵堡主一向被武林同道视作西北道上的领袖,纵然是和王子方素无往来,但那王子方投柬拜见,登门求救,要请赵堡主帮寻失镖,依据江湖规矩而言,那赵堡主也是不能推辞。”

  那怀抱金牌的白衣妇人,冷笑一声,接道:“谁订下这么多规矩?”

  田文秀道:“武林之中、沿传下来的规矩,数百年来,一直如此,哪一个订下的规矩,这是很难说了。”

  白衣妇人冷冷说道:“这等事,人言人殊,法无明文,赵天霄那点微末之技,亦敢大言不惭的要帮人寻镖。”

  田文秀道:“赵堡主名震一方,在武林中也算得是响当当的人物,夫人、道长是否看得起他,那是另一回事了。”

  青袍道人嗤地一笑,道:“你的口才很好,亦有过人智谋,衡情度势,态度倒也不错。”声音突转严厉接道:“敝上心地仁慈,不愿妄杀无辜,但却最恨人说谎言。”

  田文秀道:“道长有何指教,尽管请说,实在不能奉告的事,纵然刀剑加颈,也是一样不说。”

  青袍道人道:“少堡主找上那大雁塔去,是受何人指示?”

  田文秀心中暗道:“他们把我姓名、家世调查得清清楚楚,何以不知我受何人指示而去?看来水盈盈隐踪雨花台中一事,他们是不知道的了,事情关系甚大,还是守密的好。”心念一转,缓缓说道:“这个怒难奉告。”青袍道人冷厉地说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在下如若谎言相欺,说出我自行找上大雁塔去,道长信是不信?”

  那青袍道人冷然一笑,道:“如是你们只是找上七层,那也罢了,绝不致妄生奇念,找上塔顶。因此,必然有人泄露了其中内情,贫道料断,这泄露之人,定然是我们之间人,敝上震怒,非要查出此人是谁不可,只要少堡主能够说出得自何人指示,敝上不但不会伤害你田少堡主,且将对两位破例优待……”

  田文秀沉吟了一阵,道:“如我泄漏了那传话之人,道长定然不会放过他了?”

  青袍道人道:“那是不错。”

  田文秀道:“这等事,岂是大丈夫做得出来的吗?”

  青袍道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田少堡主,如不肯说出那人,那是准备代人受过了?”

  田文秀略一沉吟,道:“田某人纵然身受重惩也不能说出那人是谁。”

  只见那道人袍袖一拂,那案上鼎中的蓝色火焰,突然熄了下去。室中陡然间恢复了黑暗,烟气迷蒙中,伸手不见五指。

  凝目望去,室中哪里还有人影,桌上石鼎中白烟早停。

  田文秀心中暗自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青袍道人所说,这位神秘首领,当真是一位心地仁慈,不愿妄事杀生的人,所以,这样轻轻地饶过我……”

  这神秘的人物,意外的变化,一切都大异常情,使人难以猜测。

  他呆呆的坐想思索,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突然呀的一声,暗门大开,一阵灯光照射进来,一今青衣童子,左手提着纱灯,右手端着一个木盘,盘上放着两个炒菜,和一叠热饼,缓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缓缓把木盘放在木案之上,说道:“你腹中想已饥饿,请进些食物。”

  那青衣童子静静的站在一侧,直待回义秀吃完了一叠热饼,两盘炒菜,才收拾了碗筷,笑道:“吃饱了吗?”

  田文秀道:“饱了,多谢小兄弟。”

  青衣童子道:“不必谢了。”端起木盘,回身向外行去。

  田文秀突然想起了赵天霄,不知他此刻情况如何,何不问这童子一声。

  心念转动,起身说道:“小兄弟,请稍留片刻,在下有事请教。”

  青衣童子已行近门口,回头设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在下那位同伴,此刻在何处?”

  青衣童子摇头道:“不知。”砰然二声带上室门,大步而去。

  田文秀望着那关上的室门,果果出了一阵神,心中暗道:“那童子眉清目秀,小小年纪,未言先笑,十分和气,为何这般暴躁起来?”

  进了一些食用之物,精神振作了,暗道:“我也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得设法逃走才是。”心念一转,缓缓站起身子,行近墙壁。

  伸手摸去,只觉壁间冰冷,原来墙壁都是坚牢的青石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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