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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忖思之间,已然穿过茅舍,奔行在一条羊肠小径上。

  寒月回顾了那远在身后足下的茅舍,笑对韩土公说道:“那姓崔的人极和气,又对我好感甚深,故而放过咱们,等一会再过一处隘口要道,就不会这等容易了。”

  韩士公道:“怎么样,难道咱们当真要动手硬闯过去不成?”

  寒月道:“这就很难说了,那固守要道之人,生就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我曾追随老主人拜访天鹤上人,那人冷冰冰的面孔,连我家老主人也一样盘问,等他通报之后,才能上去。”

  韩士公道:“这么说将起来,那是无法和气渡关了?”

  寒月道:“谁知道呢?我追随老主人曾在那连云庐中留居甚久,已和他混熟了,但那人冷漠无情,难以常情揣度,只好走到那里再说了。”

  韩士公不再多问,心中却暗暗忖道:他在要道之上,搭了一座茅舍,以阻慕名登山之人的拜访,倒是别出心裁,只不知那第二道要道隘口,又是怎么样的形态?

  忖思之间,已进入了一道绝险的峡谷道上。

  抬头看去,绝壁如削,一座扇面石壁中间,有一道宽窄仅可容一人通过的峡谷,陷入石壁,深约三尺,似是天然的险道,又经过了一番人工的修整。

  除了这道峡谷之外,别无可资登山之路。

  韩士公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暗暗想道:如若山峰之上放下来滚木擂石,纵然是身负上乘武功之人,也是难以抗拒,势非被迫摔下削壁不可。

  登高百丈,峡谷突然向右侧转去。

  一个冷漠的声音,由那转弯处传了过来:“什么人?站住!”

  这时,三人已然逼近那转弯的所在,寒月当先带路,韩士公居中而行,林寒青走在最后。

  听到那冷漠的喝问之声,三人一齐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去,只见那转弯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黑衣,手横长剑,身躯瘦高,双颇深陷,面容肃冷的中年男子。

  寒月欠身一礼道:“大叔还记得寒月么?”

  那面容肃冷的男子不答寒月之言,两道目光却投注在韩士公和林寒青的身上,打量了一阵,冷冷说道:“凡是和我见过一面之人,在下终生也不会忘记。”

  寒月道:“大叔能记得寒月,想必也信得过我,这两位都是我家老主人的故友,有要事特来相访,还望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吧!”

  那身躯瘦高的大汉,面上毫无表情,对寒月相求之言,浑似未闻,冷冷的说道:“不行。”

  韩土公暗道:“这人倒是冷漠的可以,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

  寒月秀眉一扬,似拟发作,但她终于又忍了下来,柔声求道:“这两位必得见到我家老主人,大叔行个方便。”

  那冷肃中年大汉皮笑肉不笑的一裂嘴巴,道:“有两条路,你可任选其一,一条是你要那随来之人,在山下等候,请你家老主人下山相见……”

  韩士公听得心中动气,接道:“那第二条路呢?”

  那大汉道:“第二条最是简单二位一齐动手,闯过此关,既可畅行无阻。”

  韩士公道:“天下英雄,个个敬重天鹤上人,却不料他的属下,竟是这等不明清理之人,实叫老夫齿冷的很。”

  那中年大汉冷冷接道:“连云庐素不和武林人物来往,齿冷又有何妨?崔老大玩忽职守,擅放生人入山,但我李老二却不买这个人情帐,你心中不服,何妨硬闯呢?”

  韩士公被他激的无名火起,怒声喝道:“硬闯就硬闯,我不信连云庐是刀山油锅……”

  那中年大汉接道:“不信你就试试。”

  韩士公更是恼怒,厉声喝道:“女娃儿给我闪开。”身子一侧,掠着寒月身侧而过。

  他乃阅历异常丰富之人,虽在盛怒之下,仍然衡量敌我形势,只见那大汉停身之处,是这条峡谷最宽之处,位居转弯要隘,居高临下,形势与自己大是不利,何况那人手中还握有兵刃。

  林寒青回顾了寒月一眼,欲言又止。

  韩士公身子一转,靠在石壁之上,先看好了避敌退路,举步向前行去。

  那肃冷的中年大汉,除了双目凝注着韩士公外,却静立不动,正是上乘剑术,以静制动的要诀。

  林寒青眼看已成剑拔晋张之局,这一仗非打不可,立时高声叫道:“老前辈等一下。”探手入怀,摸出短剑,反握剑梢,递了过去,道:“老前辈手上带有铁铐,先已吃了大亏,地形上又予老前辈大大的不利,手中再无兵刃,未免大吃亏了。”

  韩士公似亦看出那肃冷的中年大汉是一位施剑好手,这一仗大是冒险,也不推辞,握住剑把,一按机簧,“咯嘟嘟”短剑出鞘。

  斜阳下剑身泛起一片森寒的冷芒。

  那面色渐冷的中年大汉,望着那出鞘短剑,又望望韩士公双手铁铐,脸上泛现出一片茫然之色。

  韩士公一挥短剑,举步一跨,突然欺进了二尺。

  那中年黑衣大汉,长剑向下一探,剑锋闪起一片寒芒,指向韩士公的前胸。

  韩土公横举短剑,向上一撩,疾向长剑削去。

  那大汉挫腕收创,陡然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这一脚踢向韩士公的前胸玄机要穴。

  韩士公身子一侧,短剑横斩过来。

  那大汉疾快的收回右脚,长剑挥舞之间,幻起了三朵剑花分袭韩士公上盘三大要穴。

  交手数招,韩士公已知遇上劲敌,不出所料,那大汉果然是个用剑的高手,如非他手中短剑光芒耀目,使那大汉有所顾虑,只怕早已被迫落败了。

  狭谷恶战,近身相搏,攻拒之间,各极险辣,招招间不容发。

  韩士公虽在地势上吃了大亏,双手又有铁铐结连,但他手中的短剑的锋芒,使那大汉甚多顾虑,不敢硬接他的剑势,而且短剑运努灵活,在这深陷入壁间的峡道中相搏,反占了不少便宜。

  彼此间互有优劣,扯成了半斤八两之势。

  林寒青圆睁一双大眼,看两人搏斗之势,愈来愈是险恶,已成了生死之争,心中大是焦急,暗暗忖道:“看形势两人再打下去,势必要有一方伤亡,不论伤的是那一个,都将是无法了结之局。”

  心念转动,立时大声喝道:“住手!”

  韩士公听得喝声,心神做分,手中短剑一慢,那黑衣大汉手中长剑乘隙而入,寒光闪过,削去了韩士公头上一络蓬发。

  那大汉一剑得手,疾退一步,冷冷喝道:“什么事?”

  韩士公被他剑削蓬发,心中极是不服,怒喝一声,短剑“穿云射月”,疾点过去。

  那黑衣大汉骤不及防,眼看短剑来势奇快,急急向一侧闪去。

  饶是他应变迅快,也被那一剑划破了裤管。

  黑衣大汉冷冷说道:“乘人不备,岂是大丈夫的行径?”长剑一挥,疾劈下来。

  韩士公短剑“迎云捧月”封开长剑,答道:“彼此彼此。”侧身挥剑,硬向上面闯去。

  两人再度交手,更是激烈,斜阳反照下,剑芒闪转,寒光夺目。

  寒月心头大急,回头望着林寒青,道:“怎么办哪?”

  林寒青道:“峡道窄小,双方又在舍死硬拼之际,谁也没有法子分开他们。”

  寒月道:“难道当真要他们拼了死活出来么?”

  林寒青望着两人搏斗之势,沉默不语。

  寒月道:“你总得想个法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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