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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坐在木台右侧的绿绫,突然冷冷喝道:“胆子不小,竟敢背叛教规,私行逃走……”

  二女正待出言相辩,绿绫已抢先说道:“见了教主,还不跪下?”二女果然应声拜伏地上。

  那青衫文士冷冷的接道:“你们结伴私逃,已足处死,纵然有什么正当的理由,那也不用说了。”

  林寒青听得暗暗一叹道:这是什么话?明知对方有理,却是不准诉说。

  只听那青衫人接道:“抬上水刑伺候。”大厅壁角处,一道垂簇,突然张开,八个身躯奇高,赤裸着上半身的大汉抬着一具铁锅,大步行来。

  铁锅下面,连着一个高大的石炉,炉中火光熊熊,锅中装满了清水,放在石鼎之前。

  只见一个大汉伏身一挥,拨开石炉火门,炉中火势陡然转烈,青色光焰,冒起来两尺多高。

  林寒青看的心中一动,暗道:所谓水刑,难道要把一个人放入那沸水之中,活活的煮死不成,唉!这当真是惨绝人寰,闻所未闻的惨刑。

  那拜伏地上的两个女子,眼看锅中清水,阵阵向上翻腾起来,团团的热气,弥漫而起,想到那将被浸入那沸水之苦,忽然并齐跃起,拂动手中铁铐猛向天灵穴上击去。

  那青衫文士似是早已料到二女必有寻死一着,冷然一笑,道:“想死么?那有这等容易。”

  右手一拂,二女举起的手臂,突然软软的垂了下来。

  林寒青目光锐利,看那青衫人撒手一挥之间,一片细小的银丸,疾洒而出,心中暗吃一惊,道:此人武功不弱,竟然会“米拉打穴”之技。

  但听那青衫人沉声喝道:“动刑。”八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应声奔了过来,把那两个少女吊了起来,移动铁锅,缓缓松开索绳,二女自膝而下,尽皆浸入那翻腾的沸水之中。

  那两个少女似是自知哀求呼号,尽归无用,索性紧咬银牙,强忍着沸水灼肌的疼苦,一言不发。

  但见索绳缓放,二女入水渐深,片刻工夫,已到胯际,二女虽然已存必死之心,但也难以忍受,终于发出了尖厉的惨号之声。

  那惨号之声,尖厉凄凉,动人心魄。

  林寒青只觉由心底冲上来一股激怒之气,大喝一声:“住手!”

  声若春雷,满室中回音纷绕,久久不绝,烛影摇红,光焰闪颤复明。

  那青衫文士左手一挥,立时由守在刑旁的大汉,牵动索绳,把两个受刑的少女,吊了起来。

  林寒青星目闪动,仔细看去,只见二女胯下的衣裤,紧紧贴在两腿之上,隐隐可见二女腿上高肿的水泡,不禁黯然一叹!

  只见那青衫文土两道冷森的目光,缓缓移注林寒青的脸上,淡然一笑,道:“你喝叫什么?可是想代她们受刑么?”

  林寒青冷冷答道:“武林中各大门户有不少立规甚严,但犯戒之人,尽可按门规处置,用这等残酷之刑,加诸在两个妇女身上,岂是英雄行径?”

  那青衫文士冷然一笑,道:“本座正是按门规行刑,本教中三大法戒,违者必得遍历,水、火、人三大酷刑。”

  林寒青呆了呆,道:“这未免太残忍了。”

  那青衣文土目光移注到绿统的身上,微微一笑,问道:“姑娘所指,可是此人么?”

  绿绫点头一笑,道:“此人武功不弱,如能收归教下,当有大用。”

  那青衫文士未置可否,淡然一笑。回头看了那八个身躯奇高,面容凶恶的行刑大汉一眼,道:“把她们喷醒过来,继行火刑。”

  八个大汉齐齐应了一声,立时分散动手,用冷水喷醒了两个受刑少女,抬下石炉上的铁锅,青色的火苗,登时高高冒了起来。

  青衣文土忽然举掌一拍,道:“撤了他们的蒙面黑绢,让他们长长见识。”此人明况恶毒,眼看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在自己令谕之下,双腿肌肤尽被沸水烫溃,竟是神色如常,若无其事。

  但见环伺在做厅中的黑衣大汉,齐齐动手,片刻之间,把两个壁间脸蒙黑绢的人,完全解去。

  林寒青目光触处,心头突然一震。

  只见一个带铐披枷的大汉,和一个容色憔悴的少女,并肩而坐。看她失去神彩的双目,显然已受过了甚多的折磨。

  两人亦似是发觉了林寒青,目光一接之间,流露出无限讶然的神色。

  原来这大汉和那少女,正是留下绢帕偷窃他参丸之人,想不到竟然在这等地方遇上,而且彼此都已失去了自主。

  林寒青缓缓闭上双目,暗暗想道:未料到这桃花居中,竟然是一个庞大的匪穴,那身着黄衣,带着面具,故作神秘之人,定然是这个匪穴的首脑,那青衫文士,和高张艳响的绿绫,都是这匪穴中的首要人物。

  付思之间,突然响起了两声尖厉的大叫,划破了敞厅的沉寂。

  林寒青不禁双睁开了眼睛望去,只见两个高高吊起的少女,身上各刺了两支火针,那石炉上尚架着数十枚五寸长短的银针,青色的火焰中,银针都烧成了一片赤红。

  那青衫文士半闭着双目,不知在想的什么心事,对眼下的凄惨之事,视若无睹。

  两个带有手套,赤裸着双臂的大汉,手掌挥动,又从那火炉中取出来四枚银针,疾快的向二女身上刺去。

  又是面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响撤了敞厅。

  林寒青仔细看去,发觉了那行刑大汉火针刺入处竟都是人身上的穴道,不禁心神大震,暗道:如此手段,漫说是血肉之躯,纵然是铁打铜铸之人,只怕也难以忍受得了。

  但闻惨叫之声,连续传来,片刻工夫,二女身上各刺了一十二枚火针。

  林寒青心情激动,怒火高烧,但身着枷锁,手上的铁铐,都是百炼钢冶制而成,坚牢无比,无法挣脱,虽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

  只听一缕柔细的哀求之声,传了过来,道:“教主慈悲,请赐我等速死……第子等在九泉之下……也不忘教主的大恩大德了……”声音凄凉哀怨,字字伤心断肠。

  那带着面具,身着黄衫之人,只用两道森冷的目光,扫掠了二女一眼,恍如未闻那断人肝肠的哀求之声。

  仍是那青衫文土,冷笑一声,说道:“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苦头,重刑还在后面。”举手一挥,接道:“暂给我收押水牢,让他们再受三日水浸之苦,再动人刑。”

  两个黑衣大汉,应声跑了过来,把满身火针,重伤奄奄的二女架了下去,那八个身躯高大、面目凶恶、赤裸着上身刑手,却守在敞厅未动。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不知那一个又要受这等惨绝入寰的毒刑了!”

  但见那青衫文士,突然一睁半闭的双目,扫掠全场一眼,笑道:“敞教的活动,一向隐密,放而武林中人,甚少知道……”

  忽听一声大喝道:“老夫想起来了。”

  林寒青转头望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韩士公。

  青衫文士一摆手道:“愿闻其详。”

  韩士公道:“如若老夫猪的不错,你们该是一向横行西南道上,隐身在云贵山区中的玄皇教……”

  那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不错,韩大侠确不愧见多识广之人,本教确然一向活动在云贵之区,甚少涉足江南和中原一事,如今天下祸乱已动,本教教主,胸怀悲天悯人之心,网罗武林同道,共谋大事,重整河山。”

  韩士公冷冷说道:“旁门左道,岂能成大事?”

  那青衫文士冷笑一声,目注绿绫,说道:“这老猴儿如此狂妄。不让他吃上一些苦头,他也不知利害。

  绿绫微微一笑,接道:“此人在江南、中原一带,素著盛名,大部武林同道,都是他故旧相识,是以我擒他之后,一直未肯加害,想不到囚了他两年岁月,仍然未改他的狂傲之性,致于你何处置于他,听凭作主。”

  那青衫文士一转脸望着那带着奇形面具,居中而坐的黄衫人,抱拳说道:“教主裁示。”

  黄衫人也不讲话,微微摇首。

  青衫人道:“教主待会还要接见佳宾,既无赐示,不敢再多劳教主的心神了。”

  那黄衫人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缓步而去。

  绿绫和那青杉人,齐齐站起,躬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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