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
只听一阵纵声大笑道:“南海奇书,人见人爱,兄弟自是不能免俗。”
徐元平低声对丁玲说道:“有一个好像是易天行的口音。”
丁玲怔了一征,道:“你见过易天行吗?”
徐元平道:“见过两三次了,这口音听来很像,但不知他和何人走在一起。”
丁玲举手摇了两摇,附在他耳边说道:“易无行盛誉满天下,武功也不在天玄道长之下,咱们再要说话,非要被他察觉不可。”
徐元平点点头,不再言语。
丁玲看他忽然变的十分听话,心中大感高兴,微微一笑,轻轻把粉颈偎在他肩膀之上,凝神听去。
那声音清冷之人说道:“……信得过兄弟的话,除了那紫玉钗,和南海奇书可以到手之外,还可得到一位客色绝世,美艳无匹的妻……”那声音愈来愈小,渐渐不闻,显然两人忽然又改变了行向,折转他去。
徐元平侧耳再听,已难听到任何声音,松了一口紧张之气,忽觉耳根后热气轻拂,幽香扑鼻。
侧目望去,只见丁玲正伏在他肩头之上,樱口轻启,在他耳根后面呵气,幽幽香气,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徐元平皱皱眉头,说道:“他们走了,咱们也出去吧!”
丁玲笑道:“不用慌,他们马上就要回来。”
徐元平已对她料事之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十分相信,依有坐着不动。
丁玲微微一笑,拉着他站了起来,道:“骗你的,你真的这样相信我的话吗?”除元平被她闹的瞪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丁玲牵着徐元平一只手,当先跃出草丛,徐元平却仍然站着不动,丁玲用力一拉,道:“出来呀!”
只听一个朗朗大笑之声,接道:“两位挺热呀!”
徐元平在丁玲一技之下,不自主的跃了出来,面红耳赤地记造:“查兄不要取笑了。”
丁玲忽觉一阵羞意泛上心头,急急松了徐元平右手,转过身子。
抬头望去,只见查玉背负着双手,站在八九尺外,满脸微笑地接道:“徐兄艳福不浅啊!”
徐元平被他取笑的无言可答,咕咕吧吧的说道:“这个,这个查兄……”
丁玲突然一杨柳眉说道:“怎么?你有点看不顺眼吗?”
查玉笑道:“哪里,哪里,兄弟为两位恭贺还来不及呢!”
丁玲突然横跨了两步,紧依徐元平身侧而立,说道:“你要想看你就多看两眼吧!”伸出纤纤玉手,抓住了徐元平的右腕。
徐元平证了一怔,接道:“丁姑娘别闹玩笑。”急急向后退了两步,让避开去。
查玉微微一笑道:“徐兄这等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未免有些太过……”
忽觉一阵疾风直罩下来,查玉顾不得再接下去,纵身向一侧跃开五尺。
回头看去,见完涛站在他让开的位置上,冷冷地说道:“易天行和一位中年大汉,还有一个书生装扮的人物,由此向东南方而去,这一阵工夫,老叫化发现了十几起江湖人物赶往那个方向,此事看来甚不寻常……”
徐元平道:“刚才晚辈隐身在草丛中,曾听得易天行和人谈什么紫玉钗,只怕和此事有关,咱们要不要赶去瞧瞧?”
宗涛略一沉吟,道:“瞧瞧去吧!”
当先转身,直向东南方向奔去。
查玉道:“既然甚多武林人物赶去,说不定家父也在那里。”
振换而起,紧追家涛身后行去。
徐元平左顾右盼,不见金老二现身出来,心中甚感奇怪,正要出言呼叫,忽听一株古柏之后,传过来金老二的声音道:“平儿,过来,我有事要对你说。”
徐元平依言走了过去,只见金老二依在树身之上,抱拳一揖道:“不知叔叔有何教示。”
金老二道:“平儿,以后再遇上少林寺中和尚时,不要再和他们动手。”
徐元平征了一怔,道:“叔叔教言,平儿自当紧记在心中。”
金老二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附近等你,事情如完,早些回来。”
徐元平奇道:“叔叔为何不和我等同行?”
金老二沉吟了一阵,道:“一则此地藏宝已然轰传江湖,武林中人知道的,已为数甚多,我要守在此地,暗中瞧瞧,都是些什么人物,要动此墓中藏宝的脑筋;一则易无行在那边,一旦遇上,极不方便。”
徐元平本想劝他同去,但心念一转:“他已为易天行积威所慑,强他同去,他心中也不快活,不如就留他守在此他吧!如若事机赶巧,能把易天行杀了,也好消去他的心病。”也不点破,躬身一礼,道:“叔叔守在此地,不要离开,免得我们回来找你不到。”
金老二笑道:“这个不用你费心,我借这机会,在此养息尚未全复的伤势,你们来时,我自会现身招呼你们。”
徐元平一挥到地说道:“叔叔保重了……”
回头望了丁玲一眼,道:“丁姑娘,咱们走吧!”
丁玲摇摇头,笑道:“你一个人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徐元平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丁玲道:“我伤势快要发作了,你何苦要我报去在路上受罪?”
徐元平道:“你一人留在此地,如何能叫人放心?”
丁玲道:“不用多费心了,咱们没有相识之前,我不是一样活了这么大吗?”
徐元平被她言语顶撞得膛目无词以对,楞了半晌,道:“这个,这个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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