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
肖铮冷笑道:“这也未当不可。”
青衫剑客又道:“天地盟只得三十六盟友,除了当年曾经饮血的三十六派外,其余的人请盟主先让他们退出去。”
肖铮摇头道:“他们已然入盟了,此刻的盟友该是一百零八个门派,本座无权令其退席。”
青衫剑客怒道:“尊驾如此倒行逆施,那是迫令我等退盟了。”
肖铮仰着脸,冷厉地道:“悉听尊便。”
妙手书生接道:“如若我等果都退出,阁下便不得再用本天地盟的名义。”
肖铮冷冷一笑道:“兄弟向来的主张是非友即敌,汝等一经退出,不仅不得干预本盟之事,且将以外敌视之。”
妙手书生大怒,正待反唇相讥,身后已然行来数人,冷冷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奉劝尊驾别对自己过不去。”
妙手书生素饶机智,知道此刻如若决裂,势必误了大事,暗对青衫剑客施了一个眼色,住口不言。
肖铮见妙手书生等不再语,遂又道:“本盟成立之日,曾请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监盟,可是此两派之人至今不见前来,想是不来了。”
一顿又道:“其实少林、武当又算得了什么,兄弟觉着咱们组盟是咱们自己的事,何用外人来监盟,这事不如免了。”
见台下没有一人出声,随又道:“上届组盟之时,系由盟友推举两位候选人,然后推举内中一人为盟主,我看这次规矩照旧吧,只是兄弟老迈无能,已不堪再任主盟,各位务必另选贤能,俾可大展经伦。”
只听台下应声吼道:“崆峒等廿门派推举白鹤门的上官丽卿女侠。”
跟着又有人吼道:“祁连山主等八门派,推举神机羽士为盟主候选人。”
这上官丽卿之名一经提出,全场无不哗然,究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女侠,倒是神机羽士之名,比她响亮得多。
肖铮举起双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徐徐道:“各位推举上官女侠与神机羽土,兄弟深庆得人,咱们就从此二人中推举一位盟主如何?”
只听人群中一人朗声大笑道:“推举盟主何等神圣之事,今竟如此草率行之,实令兄弟发笑。”
肖铮抬头望去,说话之人竟又是青衫剑客,不禁眉头笼上杀机,面泛怒容,哼了一声又道:“尹大侠有何高见?”
青衫剑客不徐不疾地道:“盟主乃是三十六盟友中之盟友,自然由三十六盟友中相互推举,岂有胡乱从外人中推举之理?”
肖铮沉哼一声道:“此二位乃是新入盟的七十二派中人,如何不可推举。”
青衫剑客冷笑连声道:“盟友中谁赞成他们入盟来着?”
肖铮仰脸道:“本盟主有权容许他们入盟,何用盟友同意。”
台下立时轰然喧哗起来,青衫剑客呼呼冷笑,大有即时发难之意,妙手书生轻轻一拉他的衣角,对着杜君平那面一努嘴。
青衫剑客立即会意,便不再言语了。
那面闻人可只等台上提出盟主入选,当盟主肖铮提出上宫丽卿时,心中亦深感惊异,不知白鹤门是个什么门派,但仍照预定步骤吩咐杜君平道:“是时机了,你该说话了。”
杜君平依言,待青衫剑客一经住口,立时高声道:“在下杜君平,先父乃是神剑杜飞卿,今为先父遇害之事,须向本盟控诉。”
肖铮望了他一眼,眉头微皱道:“你就是以血剑传书的杜君平?”
杜君平道:“正是在下。”
肖铮徐徐道:“你对令尊之死有何疑窦?”
杜君平厉声道:“在下认定先父之死乃是为人所害的。”
肖铮道:“武林人恩恩怨怨,很难有清了之时,令尊享有盛名,结仇在所难免,不知仇家是什么人?”
杜君平剑眉一扬,振声道:“在下所要控诉的乃是天地盟。”
肖铮怔了怔,面现怒容道:“胡说,天地盟只有盟主对外发号施令,难道你要控诉本座不成?”
杜君平扬声道:“不错,毒害先父之人乃是夺命罗刹,实际主使之人便是天地盟的暗中主脑人物。”
肖铮冷笑道;“本座身为盟主,一切发号施令皆由本座,哪里还有暗中主脑人物?”
杜君平哼了一声道:“在下之言绝非信口开河,你们自己心里也该明白。”
肖铮脸色一沉,厉喝道:“可有什么证据?”
杜君平昂然屹立道:“如无证据岂能信口乱说。”
肖铮手一伸道:“拿上来,你如拿不出证据,本座要办你一个诬控盟主之罪。”
提起父仇,杜君平胸间顿时热血沸腾,一纵身跃上台来,指着肖铮厉声道:“你毒害先父,唯恐他尚有后人,竟暗传鬼判,意欲来个斩草除根,在下若不是得几个父执维护,只怕早已死于你的毒谋之下了。”
肖铮一语不发,蓦地一扬掌,击出一股掌力,杜君平见他掌心通红,掌劲中隐挟红光,知是烈焰掌,心头一懔,提凝功力挥掌迎出,用的亦是烈焰掌。
二股掌力一触之下,双方均感心头一震,身子连摇了几摇。
杜君平以弱冠之年,竟硬接下以掌法驰誉的铁髯苍龙一掌,台下之人无不骇然暗惊。
神机羽士徐徐起立,挡在肖铮的身前道:“盟主请息怒,此人如果有冤屈,今天盟友大会正该让他申诉,如若阻止,便不够气度了。”
肖铮气虎虎地道:“你闪开,此子目无盟主,竟敢上台无理取闹,本座岂能饶他。”
神机羽士冷笑道:“盟主如不容他说话,显然是自己理曲了。”
肖铮睁着双眼看着神机羽士道:“怎的羽士也帮着他说话?”
杜君平在一旁瞧得呼呼冷笑,笑了两声,一敛笑容道:“在下敢于打睹,阁下绝非盟主,必是易容假冒之人。”
神机羽士心头一惊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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