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九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岳凤坤发现她们姊妹可爱之处很多,齐绢温柔得像一头小的绵羊,齐瑛却活泼的象一只小麻雀。
他们的感情一天一天的增进,岳凤坤对玉玲虽然念念不忘,但这些日子以来,却冲淡了不少。
洞庭钓叟虽是年近期颐,但仍不失诙谐,他专找悟性老和尚开心,他见齐家姊妹随岳凤坤走了之后,笑道:“大和尚,我有一件事,很难理解,想向大和尚请教!请教。”
悟性双掌合十,高喧一声佛号,道:“老施主有什么疑难之事,请教却不敢当,若我佛能代为化解之事,当虔诚代为祈祷。”
桐庭钓叟笑道:“齐元放为恶人间,但却生了两个忠孝双全的女儿,这是不是我佛的慈悲啊?”
悟性道:“阿弥陀佛,我佛超度有缘人。”
洞庭钓叟笑道:“老朽今年一百岁啦,却有点怨世之感,大和尚是不是可以代我祈祷,早登极乐。”
悟性道:“罪过!罪过。”
他们这一说,引得哄堂大笑。
冒一奇和黔南一毒却形影不离,但他们所谈的,都是疗毒之方,外人都下太清楚。
青云飞云师兄弟,心中和岳凤坤仍存有芥蒂,一路来都很少言语。
一宿易过,第二天黎明之时,一叶道人又率领群雄继续趱程。
玄修率领众弟子,一直送群雄到了勾漏山外,才道别返回金霞宫。
一叶道人知道在途中,是不容易把七魔追到了,干脆直奔武陵山,趁机把百花岭晋元山庄也踏平,给江湖除一大害。
群豪晓行夜宿,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便到了武陵山区。
这日,到了永顺住宿,暗中探问了好久,都问不出百花岭晋元山庄的所在。
一叶道人察看店小二的表情,并不是他们不知道百花岭所在,而是他们心中畏惧,不敢直言。
他心念一动,立即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赏给店小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店小二得了重赏之后,不但把百花岭的道路,详详细细告诉了一叶道人,还把晋元山庄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第二天,群雄打早就趱程,但走出永顺城,只见山岭起伏,绵连不绝。而且浓瘴重雾,笼罩着山头,更显得晋元山庄的神秘。
永顺距百花峙晋元山庄,也不过是百十里路,以群雄的脚程,纵然是崎岖的山径,有半日行程即可到达。
但群雄到达永顺的当天,吕晋元就得到眼线的报告,当即派出很多高手,沿途阻击。
群雄前进不过二十里左右,就遭受了暗卡的拦击,第一道伏桩,是由绿旗坛坛主修善绿率领坛下三十名弟兄,埋伏在一片森林内。
一叶道人走近森林边缘一望,只觉这片森林特别怪异,究竟怪在哪里,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好在他们每人都身负绝学,而且高手又多,不管是刀山剑林,也不放在眼下。
一叶道人略一打量,即当先向森林内窜去,群雄紧随他的身后,鱼贯跃入。
约莫走了一杯茶时间,突闻呼呼之后,由四面八方传来,声音愈来愈近,而且夹着飒飒风声,震得树叶纷飞。
一叶道人倏然稳住身形,气纳丹田,把全身真气贯注于两臂,暗中加以戒备。
放眼一扫望,只见无数的野猪,向群雄立身之处,疾扑而来。
这群野猪,大者如小牛,皮厚毛粗,全身黑褐色,犬齿强大。向上弯曲,锋利绝伦,长嘴唇一敛一敛,呼呼有声,其状凶猛至极。
群雄都是见多识广,闯荡江湖数十年的高手,知道这种野猪,不但凶猛,而且皮厚,刀剑不入,力大无穷,它那长嘴一撬,两人合抱的大树,都可撬倒,群雄都不敢轻视,纷纷操起兵刃,加强戒备。
悟性和悟仁见这无数的野猪扑来,再也不敢合掌闭目了,也抡起禅杖,准备下手击杀。
洞庭钓叟大笑一声,道:“佛法虽然无边,但只能对付善良的人民,若碰到桀傲不驯,暴戾之徒和这人事不知的禽兽,我佛也一样要遭劫。”
一叶道人见一头壮猪,当先向他扑到,把预先蓄势戒备的掌力击出。
这一掌的力道,足可碎碑裂石,那头壮猪虽然凶猛无比,但也经不起他这重力的一击。
掌势出手,但见野猪被震出三丈以外,滚了两滚,便气绝身死。
这时,群雄也各自动了手,片刻之间,就击杀了十多头,后面的野猪,仍然不断向前扑来。
野猪后面跟着一群贼崽子,正是绿旗坛主和坛下弟子,各人手持软鞭,迫使野猪向前扑去。
这群野猪大概许多时没有进过食物了,后面扑上来的野猪,见地下躺着死猪,便低头啃那些被群雄击死的野猪肉。
后面持软鞭的贼崽子,抡起软鞭猛向活的野猪猛抽,野猪负痛,立即又向群雄扑来。
北山疯子倏然大喝一声,身子凌空拔起三丈多高,好像大鹏掠空飞行,猛向贼人身后落去。
南山叟等人,也跟着纵起身子,飞跃过去。
北山疯子怒火万丈,落地之后,抡起打狗棒,猛向贼人扫去。
这个贼人正是绿旗副坛主苏曲畅,他也是绿林中有数的高手,使的是一柄开山斧,绿林中都叫他开山斧。
他们两人接上手后,立即展开猛烈的快攻,打狗棒舞得呼呼生风,开山斧也招招奇异。
两人都是成名的高手,展开抢占先机的攻击后,真是猛烈至极。
南山叟也挥动铁骨扇,和一个使双笔的贼人,拼搏起来,贼人中无一弱手,个个都能接下几招,他们两人使的都是短兵刃,但打得并不比北山疯子他们那一对逊色。
黔南一毒正好和修善绿对上了手,他见黔南一毒没有用兵刃,只好以掌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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