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程玉玲一声不响,玉腕一沉,剑似打闪,疾向陈凤右臂点去。
陈凤见寒风逼到右臂,但觉剑光耀目,不敢硬接硬架,娇躯猛地拔起二丈高,向紫云身后落去。珊瑚棒突的一变,施出她最厉害的杀手,天魔棒法,向紫云进招。
紫云见天魔棒法精奇,不敢轻视,即展开太极三十六招剑法。
陈凤和二女交过一次手,知道二女两剑合力出击,威力惊人,不能让二女合力围困,不硬架硬接,只仗轻灵身法避招拒敌,乘机出招反击。
这样一来,二女想合力展开两仪剑法,把陈凤围在绵密的剑光下,再趁机下手,却不能合力施出,幸好两仪剑法能合能分,威势仍然不减。
陈凤功力虽然深厚,珊瑚棒法奇异,要想胜二女,绝非容易事。
二女的剑法虽也招招都含着精微的变化,想要把陈凤手上珊瑚棒削落,也非三招两式之事。
眼看十招已过,陈凤仍然是一味的游斗,紫云和玉玲都不禁激发真火,即刻展开猛烈攻势。
陈凤仍然想施心理攻势,眼看二女冒了真火,珊瑚棒着指玉玲,笑道:“你不是江西小孤山绿竹堡程九鹏老头的女儿吗?”
程玉玲怒道:“狐狸精,不要又来施诡计吧,你那套诡计,白燕儿再不上你的当了。”
陈风娇笑道:“身为人子,岂可视父母大仇而不顾,尤其自鸣侠义道之辈,不怕江湖耻笑吗?”玉玲笑道:“我父母被仇家杀了是吗?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陈凤笑道:“你知道就得啦,我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事情转告给你,就算尽到了责任,信不信由你。”
程玉玲心中虽然知陈凤又是故技重施,但心里却不住地往下沉,问道:“狐狸精,你受谁人之托?”
陈风格格娇笑,道:“你的情人,现在是我的丈夫岳凤坤。”
玉玲听了,芳心中一怔,险些又中了她的诡计,赶忙镇定心神,出招攻击。
紫云看到玉玲失神,心中也是睹暗吃惊,叫道:”玲妹妹,这狐狸精很狡猾,不可听她胡说八道。”
俞剑英隐身树后,睁着一双星日,看她们三人搏斗,虽然口中都在说话,招式却仍然异常威猛凌厉,他听陈凤说玉玲父母被仇家惨杀,心中也吃了一大惊,想纵身出来,逼问清楚,一望玉玲倒无事一般,便也隐住身形未动。
程玉玲一连攻出两招,把陈凤逼退两步,喝道:“狐狸精,岳凤坤是我的朋友,你吃醋吗?”
陈风粉脸突然变色,怒道:“他是我的夫丈,你和他做朋友,我当然不愿意,可是过去的事情,我不追究,以后如果你再要勾搭他,小心我剥你这臭婊子的皮。”
俞剑英听了暗暗好笑,忖道:“岳凤坤怎么要这样的贱货做老婆?”
玉玲笑道:“不害躁,竟然冒认为人家的妻子,岳凤坤一代大侠的高徒,岂肯娶你这贱货做妻子?”
紫云笑道;“狐狸精,哪来这么厚的脸皮,你简直丢我们女人的丑。”
陈凤笑道:“也不知道谁的脸皮厚,谁人丢丑?我做他的妻子,却名正言顺,你们两人共事一夫,又是谁人做的媒?”
玉玲喝道:“狐理精,休要徒逞口舌,他娶你做妻子谁人做的见证?”
陈凤格格娇笑道:“我那一样比你们差,说长像我不比你们丑,说武功比你们强,凭武功赢得的丈夫,难道不算名正言顺吗?”
俞剑英听陈凤说凭武力赢得岳凤坤来做丈夫,这却是闻所未闻之事,一晃身拔起二丈多高,大喝一声,道:“住手。”话声一落,人便站在三人中间。
玉玲听到声音,知道是英弟弟到了,猛地向后退五步,紫云也后退三步。
放眼一望,见英弟弟空着手,玉玲急道:“小心这狐狸精突施辣手。”
俞剑英一落地,猛睁星目,望着玉面仙狐,笑道:“你说凭武力赢得岳凤坤做丈夫,究竟是假是真?”
陈凤格格娇笑道;“谁来骗你,不相信我们再来赌一次,你问他们两个臭婊子愿不愿意?”
俞剑英笑道:“我却没有兴趣和你打这个赌,你如果真和岳兄,以武结成秦晋之好,岳兄和我是朋友,我应该向他道贺,你们也不要再比斗,你想要我们的金子菩萨,我就送你们作为贺礼。”
玉玲急道:“英弟弟不要信这狐狸精的谎言。”
陈凤笑道:“你要送我们的贺礼,拿来吧。”
俞剑英笑道:“你们真成事实,一诺干金,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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