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
两人闯到旷地一看,不禁同时一呆。
只见一块数亩宽的旷地上,分成效个战圈在拚命的决斗,悟静、悟义两位监院长老,被逼得险象环生。
围攻两位监院长老的正是少林寺叛徒,铁罗汉迦龙,和他的门下一帮魔崽子。
俞小侠看了怒火万丈,气纳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向铁罗汉迦龙劈去。
这突然的变故,铁罗汉迦龙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悟静高声叫道:“俞小侠,快把他擒下,他们想抢劫简治宇。”
铁罗汉迦龙做梦也未想到,这个小子会在这时赶来,眼看劫人已成泡影,赶忙举刀一架,向后跃退。
俞小侠大喝一声,道:“万恶叛徒,你还想逃走,这儿就是你葬身之地了。”说完,跃身追袭。
剑势出手,冷风卷起精光如电,绵绵不绝,把铁罗汉迦龙圈入了一片寒芒剑光之中。
铁罗汉迦龙看剑英手中兵刃,在淡淡的月光下,光耀夺目,认定是一柄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敢用刀封架,只一味避闪。
萧岐山跃到广场,并未立时出手,站一侧打量形势,看俞小侠剑术精奇,不由暗自心惊,忖道:“这位小侠不但掌力雄浑,剑术造诣,更是凌厉无比,这样看起来,灵虚上人的威名,果非虚传了。”
铁罗汉迦龙被逼的手忙脚乱,他的门下三个弟子,眼看连遇险招,立时挥刀向剑英身后攻击。
俞小侠自习玄门先天气功后,武功已入化境,猛觉身后刀风袭到,反手一招“旋转乾坤”,把身后疾攻而来的三件兵刃封开。
就在这转瞬之间,铁罗汉迦龙,身子向后倒翻,跃身向后窜逃。
萧岐山一震手中量天尺,猛喝一声,道:“秃头往哪里逃?”随即拔身追去。
铁罗汉迦龙也是少林寺中的杰出人材,武功自是不弱,但他凶残狡滑,眼看形势不对,立时抽身逃走。
萧岐山轻身术要比迦龙略逊一筹,只几个起落之间,就落后数丈之远。
俞小侠返身逼退三个偷袭的贼人后,拔身追去时,已晚了一步,铁罗汉迦龙已逃入密林之内。
萧歧山眼看迦龙潜入密林,不敢涉险跟踪追袭,站在林边注视。
俞剑英跃到伏蛇大王身前,笑道:“老前辈,看见他逃进密林去了吗?”
萧岐山叹息一声,道:“老朽无能,把人追掉了,真愧死啦。”
俞剑英笑道:“这秃头乃是少林寺杰出人材,可是心术不正,叛离师门,联合一帮恶魔,兴风作浪,是一个罪魁祸首,少林寺掌门百拙大师已传谕追击,同时武林道中高手也全力监视他,谅他也逃不出众人追击之下。”
两人返身广场,除了几个负伤和死亡之外的贼人,其余都已作鸟兽散。
悟静见俞小侠返身回来,赶忙合掌,道:“不是俞小侠及时赶来救援,老衲和众弟子,都要丧命叛徒迦龙的手上。”
俞剑英躬身还了一揖问道:“你们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
悟义合掌一礼,把众人走了之后,铁罗汉迦龙,导引长白三凶和川中二丑,在少林寺打的一塌糊涂,伤亡很多弟子,监院二老和洪禅上人重伤,幸蒙奇人暗助,长白三凶和川中二丑当场死亡,迦龙乘隙逃走,掌门大师百拙师兄传前他们两人,由冒一奇和黔南一毒仗义协助,追至大庚岭,简治宇负伤被擒,由他们两人和十个弟子,押解简治宇返少林寺,以门规制裁。行至此地,铁罗汉迦龙带着他过去“大圣门”下的门徒,暗中跟踪伏击,详细的说了一遍。
俞剑英点点头,又问道:“冒大侠他们两位老前辈,没和你们返少林寺?”
悟义道:“两位施主已随众人到驼龙岛去了。”
俞小侠仰脸略一沉思,道:“既是这样,我和萧老前辈送你们一程吧。”
悟静道:“俞小侠不怕耽误行程吗?”
俞小侠道:“不要紧的,我们还能赶得上他们。”
少林寺两位监院长老,听俞小侠说,要护送他们一程,心中暗暗欢喜,即刻动身赶程。
简治宇伤的很重,不能行动,由弟子轮流背负,两人送他们到了义宁。
这一路行来,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俞小侠和萧岐山才转身向大瘐岭赶去。
这一耽搁,却和八臂神乞他们距离拉的很远了,两人沿途再也不敢稍事停留,一路急赶下去。
再说桑逸尘和二女,他们一边走一边注意消息,眼看就要到约定的集中地了,仍未见到俞小侠赶来,各人心中都非常着急。
二女的芳心中,更焦急万分,以前二女时常逗趣,这一路走来,倒是闷闷不乐,粉脸上时刻都罩上一层愁容,很不易见到她们的笑脸。
桑逸尘看在眼里,知道她们心中挂念着英儿,他心中虽然也在惦念着英儿的安危。但他一生之中,却不知什么叫做烦恼,仍然是飘逸出尘,油脸上看不出一丝有心事的样子。
这一天晚上,二女亲自做了二样拿手好莱给八臂神乞和燕赵双残下酒。
桑逸尘尝一尝,连声赞好。
紫云见他高兴,笑道:“师叔,明天就可到湛江了,英弟弟还没有赶来,我们师父留给他的三个密袋,如果他不能及时赶上,是不是要等他?”
桑逸尘剑眉一场,道:“你急什么劲,恐怕他比我们早到,都说不定呢?”
紫云见桑师叔不高兴提这件事,也只好忍在心里,不再说了,和玉玲妹妹匆匆吃过饭,就住房间内走去。
五玲一踏近房门,便拉着紫云的手,问道:“云姐姐,你提英弟弟,桑师叔就不高兴,是不是他老人家心里,也在担心英弟弟啊?”
紫云眼蕴泪水,道:“那是当然的事,桑师叔不论任何人,都不在他眼里,对师父却佩服得五体投地,英弟弟身上带着恩师的三个密袋,关系着大家的生命,英弟弟不到,师叔哪有不急之理,不过他不愿意提起罢了。”
玉玲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两行泪珠,道:“姐姐,你素来料事如神,你说英弟弟有没有危险?”
紫云道:“他生命倒没有危险,可能在我们三人中间,又要插出一段纠纷来,以后尚不知如何结局呢!”
玉玲道:“恩师留给姐姐的代师行命的铜牌,要姐姐管束英弟弟,就是怕他沦入色劫,这样说来,真是人力难胜天意了。”
紫云叹息一声,道:“我们两人都是前世造了孽,这世才碰上他这个情种,心中想静下来,不去想他,却始终做不到,不知他身上有什么魔力,把我这颗心束得紧紧的。”
玉玲道:“不说姊姊和他共师门五年,青梅竹马,妹妹只见他一面,就把我的一颗心搅乱了。”
紫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怨命不尤人,挨受痛苦吧。”
俞剑英身怀恩师密袋,关系众人生命,和萧岐山昼夜兼程,向湛江疾驰。
走至阳春只和八臂神乞他们差了一个先后,他们急追下来,却没有追到,心中感觉奇怪。
桑逸尘他们从阳春直赶茂名,俞小剑和萧岐山却走阳江沿海岸奔湛江。
好在大家当时在少林寺约定在湛江聚齐,误不了事,没有追上他们,心中也不甚着急了。
他买了一件长褂罩上,倒实足像个书生模样,他们两人脚程比较快,比群雄早到了半天。
两人到达湛江不过午时光景,只见当地的住民,都放弃生意不做,匆匆忙忙的向七星岭跑去。
俞小侠见此情景,很觉奇怪,两人在附近走了一圈,都是老弱的人在看店,走到义兴客栈门口。
但见一个老者坐在柜台上打吨,走进去拱拱手,一笑道:“掌柜的有空房间没有?”
老者年纪已有七十多岁了,眼睛又花,耳朵又聋,两人走进门,他根本没有看见。
俞小侠走到他的眼前,才抬起老花眼,向他身上打量,俞小侠问的话,老者一句也没听见。
他又大声的问了一遍,老者才微笑道:“房间却多的是,但没有人招呼,现在时间还早,你吃了饭再来好吗?”
俞剑英又高声问道:“伙计们到哪里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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