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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那妇人突然举起双手,拦住了上官琦道:“不行,我们家中有病人。”

  上官琦脚步微顿,微一沉吟,缓缓道:“那么……我就要去瞧瞧你的病人。”伸出右掌,向木门上轻轻一推。

  那妇人面色一沉,大声道:“你凭着什么,竟要擅自闯入别人的私宅。”手掌一落,掌缘有意无意间划向上官琦腕脉。

  这一手看来平平淡淡,仿佛无心而发,其实却无殊武功中的绝妙高招,掌缘斜斜,正是划向上官琦必救之处。

  上官琦撤掌退步,滑开三尺,心中又惊又疑,脱口道:“你居然也是个练家子?”他本就不善言词,这句话更是说得毫无学问。

  那妇人面寒如水,冷冷道:“什么练家子,莫名其妙!”

  上官琦道:“你当真不懂我的话么?”

  那妇人“哼”了一声,道:“无论我懂不懂,你总不该如此无礼。我若是善良人家,你怎能强取我的食物;我若不是善良人家,在食物中下些毒药,再拿给你,你知道么?”“蓬”地一声,掩上双门。

  上官琦怔了一怔,木然立在当地,心中正是惊疑交集,暗暗忖道:“这一个小小的村落,难道也有什么隐秘之处么?看来江湖之中,令人难以解释之事,的确大多了些。”

  思忖之间,突听身后一人轻咳一声,道:“客人可是有些饿了么?”上官琦霍然转身,只见对面一家暗紫色的大门前,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含笑望着自己,当下应道:“不错,在下实在已饿了。”

  白发老叟微微一笑,道:“客人如不嫌荒村之中,食物菲薄,只管请进来喝两晚稀粥。”

  上官琦大喜道:“如此多谢老丈了!”大步走了过去,突见那白发老叟目光之中,似乎带着些诡异之色,不禁心中一动,忖道:“这村落如此奇怪,我岂可毫无防范之心?若是这老人在食物中下些毒药,我又怎会知道?”

  一念至此,脚步立又顿住,白发老叟道:“人是铁,饭是钢,纵是铁打的仅子,却也禁不得饿的。客人你只管不要客气,出门人又有哪个是随身带着饭锅饭碗的?”

  上官琦转念忖道:“人家与我素不相识,凭什么要下毒害我?”不禁歉然一笑,举步走入了那扇暗紫色的大门。目光一扫,只见迎门放着一张八仙桌子,西边几张木椅,边壁上贴着一张刘关张桃源三结义的白描图画,正是乡村人家通常的布置,没有丝毫异常之处。心下不觉更是但然,笑道:“老丈如此慷慨,在下实是感激得很。”

  那白发老叟微笑道:“这算得什么,待我去为客人取些食物来。”转身走入了厅后,脚步之间,竟是十分轻捷。

  上官琦枯坐厅上,游目四望,突听身后轻轻一声冷笑,道:“你来了么?”

  上官琦只觉那声音,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无法分辨出是谁。

  回头望去,只见一道紧紧关闭着的木门,那声音,似是就由那木门之内发出。

  他本可一跃起身,打开木门,冲入室中瞧瞧。但增长的江湖阅历,却使他克制了心中的冲动,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装出个充耳不闻之态,心中却是在暗暗地推想那说话的声音。

  不大工夫,那转入厅后的白发老叟,突然转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粗瓷的大碗,碗中装满稀粥,说道:“老儿不善炊事,家中尚有稀粥一碗,客人胡乱食用一些,聊以充饥就是。”

  上官琦心中早已有备,微笑着接过稀粥,道:“多谢老丈了。”举碗就唇,启口欲吃时,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大事,急急说道:“老丈,这座房屋之中,只有老丈一人么?”说话之间,把手中那碗稀粥放置在八仙桌上。

  那老人眼珠儿转了两转,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房屋之中,只有老儿一人独居……”

  上官琦微微一笑,正待开口,那老叟又抢先接道:“不过,适才来了一位女客人……”

  上官琦道:“女客人?”

  白发老叟道:“女客人,而且还是身染重病的女客人,老儿看她可怜得很,故而收留了她。”

  他持一下胸前的花白胡须,微微一笑,接道:“这座村落之中,除了老儿,其他人家,大都不愿自找烦恼,留住客人。”

  上官琦“啊”了一声,道:“老丈可肯见告其中的原因么?”

  那老人沉吟了一阵,为难他说道:“这个中的原因说来复杂得很。但总括一句话,那就是老儿已到了风烛残年,对生死之事,已不放在心上,因此为人之所不敢为。”

  上官琦望了桌案之上放置的稀粥一眼,更觉腹中饥肠轭辆,暗中一提真气,强自按下饥饿,说道:“在下曾经习过医道,对些小之疾,自信还能疗治,请老丈带在下一见那位姑娘,在下或可为她一尽心力。”

  白发老叟持须思索了一阵,道:“那姑娘么,就在你身后房中,你自己进去瞧瞧吧!”

  上官琦缓缓移动脚步,走到了那所紧闭的木门之前,举手在木门上轻轻扣了两下,道:“姑娘的病势很重么?”暗中潜运内力,向门上推去。

  但觉整个的墙屋摇了一摇,那扇木门,仍然紧紧地关闭未开。

  上官琦暗暗忖道:“好坚牢的两扇木门。”暗加了两成功力,猛地一掌,拍在木门之上。

  这一击势道虽然强猛,但劲力却是集中于一点,震断了门栓,两扇木门应手而开。

  上官琦一掌震开了木门,忽然又觉着自己这举动太过莽撞,举起的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重重地咳了一声,说道:“姑娘请恕在下冒昧之罪。”大迈一步,进到内室。

  抬头看去,只见连雪娇闭目盘膝,坐在一张木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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