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与赵四小姐
张学良风流倜傥,是民国四大美男子之一,人称“少帅”,他和赵四小姐的爱情也成为一段佳话,赵一荻陪伴张学良72年,是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位颇具神秘色彩的女性。那么他们两人之间又有着什么的故事?
赵一荻与张学良的初识和交往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应该是在一九二六年前后,地点是在天津,原来,当时北洋政府中有些达官贵人,嫌在北京过私生活有些拘束,便常溜到天津在交际场中品酒赏花, 高歌酣舞,玩个痛快。 赵一荻好奇,常到那里看热闹。张学良的天津私邸在旧法租界三十二号路五十四号,三层洋楼,颇为精美。他有时路过天津也小作勾留。赵一荻经大姐绛雪(即冯武越爱人)介绍,与张学良相识。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
赵四小姐名赵绮霞,排行第四,父亲是当时北洋政府交通部次长赵庆华,得知小女儿和有妇之夫的张学良在一起,气得脸发白,手发抖,大骂一通后,派吴妈和一个小丫环昼夜看守,一步不许出门。这种软禁的生活给赵四小姐带来无限的痛苦,在其六哥赵燕生的暗中帮助下,与家人不告而别,毅然追随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张学良来到奉天(沈阳)。
赵四小姐的私奔, 在赵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赵庆华登报声明,断绝父女关系,并从此不再做官。与此同时,帅府内也感到了微微的不安。张学良原配夫人于凤至担心赵四小姐的私奔有辱张家门庭,只给她秘书的地位,没有正式夫人的名义。但这些都丝毫没有动摇赵四小姐对张学良的爱情,心甘情愿地以秘书身份陪伴著张学良。心胸大度、温柔贤慧的于凤至感念赵四小姐的一片真情,力主在帅府东侧建起一幢小楼,并亲自监工设计装饰,使小妹尽量居住舒适一些。赵四小姐搬入此楼居住,她把自己的卧室设在二楼西北角,这里虽然比其它房间阴冷,但抬头就可以望见大青楼里张学良办公室的灯光,心里顿时就会涌起一般似水的柔情,那种温暖的感觉就会情不自禁地油然而生。一九二九年赵四小姐和张学良将军在这里有了唯一的儿子。
“九一八”事变时,全国轰传张学良在北平正与影星胡蝶跳舞。当时广西学者马君武写了一首诗,讽刺张学良:“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历时五十一载,能背诵此诗者仍大有人在。
据当时张学良机要室主任洪钫与张学良的代表胡若愚回忆,这中间属于误传,马君武则据误传而成诗。据称,一九三一年胡蝶到北平拍摄张恨水的《啼笑姻缘》电影,曾拜访张学良,并无其他关系。“九一八”事变当时,张学良患伤寒病初愈,尚在协和医院疗养。那一夜,携夫人于凤至与赵四小姐,在前门外中和戏院看梅兰芳的《宇宙锋》。忽得渖阳事变消息,立即退场,回到他的公馆(清代顺成王府),召开幕僚会议,请示南京军事委员会如何应变,覆电“日军此举,不过是寻常挑衅性质,为免除事件扩大,绝对不准抵抗”。 蒋介石于九月二十三日也说:“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西安事变”后, 张学良在送蒋介石夫妇回南京前,有两件事放心不下。一是东北军,他写下手谕,交王以哲、于学忠等人代管;二是赵四母子,为防止不测,吩咐参谋长在他离开西安后,立即将赵四母子送往香港。
但此时的赵四小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张学良,直到大姐于凤至匆匆从国外赶来,她才回到香港,可心却一刻没有平静过,时时刻刻都在挂念著被蒋介石软禁中的张学良。
一九四○年,于凤至因病去美国就医,赵四小姐将孩子托付给一位可信赖的朋友,又回到张学良身边,以秘书的身份,尽夫人的责任,寸步不离地相随左右,陪伴著他一起度过漫长的幽居岁月。
一九六四年,于凤至为了张学良的宗教信仰,报答几十年来一直照顾著张学良的赵四小姐,主动与张学良解除婚约,成全了张学良与赵四小姐的爱情。同年七月四日,在赵四小姐五十一岁的时候,这对“牢狱鸳鸯”在基督十字架下终于结为正式夫妻。而这时他们已经相濡以沫,整整度过了三十六个春秋。
张学良是一个民族主义、英雄情结兼备的人,优渥的成长环境也让他对外国文化的求知欲望甚浓,而赵四从小生活在繁华闹市天津,租界文化对她的影响颇深。不失民族气节,能够接受新鲜思想文明,不仅表现在他们对待历史事件的态度上,还体现在生活中的每个角落。后来,二人信奉洋教,心如止水,不闻窗外之事,尽管总是无奈,却始终洋溢着对人情的豁达和对爱的忠贞。相伴70余载,毫无悔言,有的只是赵四在《新生命》一文中写道的“为什么才肯舍己?只有为了爱,才肯舍己。世人为了爱自己的国家和为他们所爱的人,才肯舍去他们的性命。”以及张学良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讲过的“这是我的姑娘。”
好的爱情能留存于记忆,刻骨的爱情能灌注于建筑,时间越久,越值得回味。有了情感的衬托,建筑的现状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透过阅读这些“凝固的历史”,唤起有益的思考,张学良和赵四百年之后的力量仍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