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
但丁鹏也不会是一个最超俗的男人,可是他把小香拥在怀中时,居然兴起了一丝绮思。
那不是情欲的冲动,他只想把这个满体芳香的女孩子,脱光了衣服,抱在怀中,把鼻子凑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直接地闻一闻那种芳香,不知道又是如何的一种情景。
也许在那之后,他还会再做些什么,但是在目前,他心中涌起的却只是一个念头。
一个很美的,无邪的,不过在别人看来,却是很香艳的念头。
正因为这是一个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并不很神圣的念头,所以丁鹏才感到时与地的不对。
只不过丁鹏是个想到就做的男人。
他有了那个念头,立刻就付之实施:“阿古,把车子调头,找个地方歇下,我们明天再来。”
现在不过是中午,距离明天还早得很,既是明天还要来,何不多等一下呢?
因为从这儿到最近的市镇,乘车子也要走一个时辰的路。
但是阿古是个最忠实的仆人,他只接受命令,从来也不问为什么的。
所以他立刻就掉转了车头,驱车向来路行去。
那四头骏马在他的操纵下,已经非常驯服了。
它们每一头都是日行千里的名种良驹,乍然用来拉车子,还有点不习惯,也有点不甘心。
时日一久,它们已经能习惯了,而且也能表现得非常优秀,配合得非常和谐。
当它们开始奔驰时,八条前腿同时举起,也同时落地,八条后腿同时跟迸,把车子拉得像飞一般的前进。
四匹奔马,拉着一辆沉重的大车子,在行进时要想停下来,是很困难的事。
可是它们在奔出百来丈时,却停了下来。
阿古并没有控制他们,是它们自己停下来,八条前腿举空之后,它们居然控制住自己没往下落,后腿一连向前跳了几下,以抵制住车子的冲力,使车子停了下来。
因为路中心站着一个人。
一个银色衣装,带着银色面具的人,面具下飘着银白色的长髯,因此,可以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一个老人。
这些马匹并没有训练过见人要停的习惯,有了阿古那样一个御者,实在不需要那种训练了。
如果是个来不及躲避的路人,阿古的长鞭可以在马匹没有冲到对方之前,把他卷起来放到路边去。
有一回前面有个老头儿,骑了一头发了性子的草驴,赖在路中心,既不走也不让。
阿古的车子冲到,长鞭一卷,连人带驴都安放到一边去了,人驴安然无恙,倒是旁边目击的路人吓昏了两个。
假如是存心找岔拦路的,阿古一鞭子横扫过去,任何障碍也都排除了。
可是这个老人居然能叫在奔跑中的骏马自动却步,能使天神般的阿古停鞭不动。
这个人实在是很了不起。
他只站在路中心,纹风不动,可是他身上却有股无形的,慑人的威力透射出来,使人不敢冒犯他。
丁鹏的手玩弄着小香的柔发,这已经成了他一种习惯,坐在车子里的习惯。
车子乍停,小香抬眼向外看了一看,忽地惊呼出声:“银龙长老!”
丁鹏却仍然在卷弄着那一绺柔发,漫不经心地说:“是昔日魔教中的银龙?”
小香点点头,丁鹏再问道:“铁燕双飞跟他是一伙的?”
小香又点点头,却低声道:“他在四大长老中排名第二,比铁燕夫妇高得多了。”
丁鹏笑了一笑:“那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呀,他们好像都背叛了魔教。”
小香点头道:“是的,他们与金狮长老,都跟五大门派暗中串通,背叛了门户,把魔教击溃了,否则魔教的势力也不会消亡得这么快。”
丁鹏道:“昔日魔教的作为,当真已到了天怨人怒的程度了吗?”
小香嗫嚅地道:“这个……婢子不清楚,不敢直言。”
丁鹏道:“没关系,你说好了,照你的意思说,你认为他们如何?”
小香道:“我出生的时候,魔教已经沦亡了,所以我并不清楚,但是根据后来的听说,魔教的一些作为,的确是招致天怨人怒。”
丁鹏道:“那么他们的叛教倒是顺天应人了。”
小香道:“不过据婢子后来的了解,内情又并非如此,魔教的教规虽然与中土不完全相同,但是他们却很有纪律,不准随便杀人的。”
“那又为什么惹得天人共愤呢?”
“那是因为魔教的教主参练一种新的武功,闭关参修,把教务交给他们去处理,他们倒行逆施,才使得魔教声誉日降,成为武林的公敌。等教主功成出关,他们为了怕教主降罪,又出卖了教主,跟五大门派串通一气。”
“这么说来,作孽的是他们了?”
“据婢子的了解是如此了。”
“五大门派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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