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枪 第六回 六封信的秘密(4)
丁喜道:“你看出这是谁的笔迹吗?”
邓定侯道:“嗯。”
丁喜的眼睛亮了。
邓定侯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奇怪:“这个人的宇不但变得好,而且有几笔变得很怪,别人就算要学,也很难学会。”
丁喜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邓定侯笑得很奇怪,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个人就是我。”
“这个人就是你?”
丁喜想叫,没有叫出来;想笑,又笑不出——这件事并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事实上,这件事简直可以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出来。
邓定侯笑的样子就并不比哭好看。
丁喜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忽然问道:“你自己会不会出卖自己?”
邓定侯道:“不会。”
丁喜道:“这六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邓定侯道,“不是。”
丁喜一句话都不再说,扭头就走。
邓定侯就跟着他走。
走了一段路,两人的衣服又都湿透,丁喜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走这一趟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邓定侯道:“哦?”
丁喜道:“我至少总算得到个教训。”
邓定侯道:“什么教训?”
丁喜道:“下次若有人叫我在这种天气里,冒着这么大的太阳,走这么远的路,来找六个死人探听一件秘密,我就……”
邓定侯道:“你就踢他一脚?”
丁喜道:“我既不是骡子,也不是小马,我不喜欢被人踢,也从来不踢人。”
邓定侯道:“那么你就怎样?”
丁喜谊:“我就送样东西给他。”
邓定侯道:“你准备送给他什么东西?”
丁喜道:“送他一个人。”
邓定侯道:“人?”
丁喜道:“一个他心里喜欢,嘴里却不敢说出来的女人。”
邓定侯笑了,道:“你说的女人是不是那位王大小姐?”
丁喜也笑了,道:“一点儿也不错。”
邓定侯道:“因为王大小姐已经疯了。”
丁喜笑道:“这个人叫我做这种事,当然也有点疯病,他们两人岂非正是天生的一对?”
邓定侯大笑,道:“这个人当然就是我。”
丁喜故意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一定要承认,我也没法子。”
邓定侯道:“反正我嘴里就算不说出来,你也知道我心里一定喜欢得要命。”
丁喜道:“答对了。”
邓定侯道:“只不过还在担心一件事。”
丁喜道:“什么事?”
邓定侯道:“若有人真的把王大小姐送给了我,你怎么办呢?”
丁喜又不笑了,板着脸道:“你放心,世上的女人还没死光,我也绝不会出家当和尚去,我一向不吃素。”
邓定侯笑道:“素虽然不吃,醋总是要吃一点的。”
丁喜用眼角瞄着他,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邓定侯道:“什么事?”
丁喜道:“江湖中为什么没有人叫你滑稽的老邓?”
他们下山的时候,居然也没有遇见埋伏暗卡,这个“可怕的饿虎岗”竟象是已变成了个任何人都可以随便上去逛逛的地方。
只可惜逛也是白逛。
邓定侯道:“除了这个教训外,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收获?”
丁喜道:“还有一肚子气,一身臭汗。”
邓定侯道:“那么,现在我还可以让你再得到一个教训。”
丁喜道:“什么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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