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李金贵道:“没有,娘睡着了。”
李佃户沉吟不语,脸色很凝重,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孩子,真的是她救了你?”
李金贵道:“是!孩儿怎么敢骗爹呢?”
李佃户道:“她还说了什么?”
李金贵道:“她说孩儿中了毒……”
李佃户奇道:“中了毒。怎幺会呢?谁会对你下毒呢?”
李金贵道:“玄妙观的老道士!”
李佃户睑色散微一变,道;“怎么会呢?他们为何要对你下毒?”
李金贵道:“我不知道,爹也知道我没有病,但是经过玄妙观的老道士避邪之后,我就病倒了。”
李佃户点点头,道:“这倒是不错,孩子,她还说了什么?”
李金贵道:“她告诉孩儿说,要我躺在病房里不要出去,装着没有清醒过来…”
李佃户呆了一呆,道:“那是为什么?你这次病倒,惊动了不少的亲戚,邻居,他们都很关心你,你好了,我还想请他们到家里来,好好的热闹一下。”
李金贵急急摇头,道:“不行啊!不行,爹,这绝对不行。”
李佃户叹口气,道:“你这一场大病,你娘差一点没有急死,天天跟我吵,跟我闹,爹虽然忍了下去,可是我心里急的,不在你娘之下,只不过,爹是个大男人,不能跟你娘一样,大哭大叫的,可是…”
李金贵道:“我知道,爹和娘都很爱我,不过,白姑娘说,玄妙观的老道士,不会放过我……”
李佃户吃了一惊,道:“你说他们不会放过你……”
李金贵点点头道:“是!”
李佃户道:“为什么呢?”
李金贵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李佃户道:“白姑娘没有说过?”
李金贵道:“白姑娘说,她也不太明白详细情形,等她回去问过之后,告诉我。”
李佃户道:“孩子,你这场大病,玄妙观的老道士,实在很可疑,不过,白家大院中那位姑娘也不能相信,孩子,我看……”
李金贵道:“爹,我在玄妙观出来之后,病的要死。白姑娘救了我,这是事实,而且,她还告诉我,要想彻底的避开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办一场丧事。”
李佃户道:“办丧事,给什么人办丧事?”
李金贵道:“给我。”
李佃户道:“你!孩子,你没有疯吧?”
李金贵道:“没有,这是白姑娘说的。”
李佃户道:“这没有死人,办丧事,真是胡说八道。”
李金贵道:“白姑娘说,只有我死了,玄妙观的道士,才不会再找我。”
李佃户沉吟—阵,道:“金贵,明天,我去问问他们……”
李金贵道:“爹,不行啊!不能问。”
其实,李佃户也不敢真的去问,李金贵这么一说,李佃户就借机下台,缓缓说道:“孩子,不问可以,不过,不能办丧事,我把你送到你舅舅家去。”
李金贵道:“爹,我想,我去白家大院一趟……”
李佃户怔了一怔,道;“去白家大院,孩子,这个,你要多想想吧!”
叹口气,李佃户并没有严格拒绝的意思,李金贵的胆子大了起来,低声说道:“我偷偷的去,不让别人知道,我去问个清楚,玄妙观的老道士,为什么要杀我?”
李佃户沉吟了良久,道:“孩子,这件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李金贵道:“爹,你是不是答应了?”
李佃户遭;·好!你身体好了,我答应你。”
李金贵道;“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
李佃户道;“孩子,你先养身体要紧……”
这时,李夫人端一个木盘行了进来,盘上放了一碗面,一个荷包蛋,一盘炒肉丝,很丰富的一顿。
李金贵实在很饿,一口气,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下去。
李夫人很高兴,能吃是福,何况,李金贵正是能吃的年龄,收了碗筷,很高兴的离去。
李金贵似乎是很疲倦,吃过饭就闭着眼睛睡去。
李佃户是真的很累,坐一会,就起身离去。
李金贵立刻睁开了眼睛,悄然下床。
这几天,金贵的病,折腾的李佃户夫妇都很疲劳,两人很快睡熟了过去。
李金贵很容易离开了家。
李佃户两夫妇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在他们夫妇而言,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李佃户夫妇。
李佃户打开门,顿时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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