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张出尘目光转动,四外瞧了一阵,道。“以你字文成都的身份,如果说了谎言,日后还有何颜面在世间立足?”
目光一掠左右从人,接道:“走!我们去追李世民!”
一带缰绳,放辔疾行。
两个从人纵骑急迫。
“那两人就是龙、虎二将了!”萧雨道:“是虬髯客近身从卫却随护在张出尘的身边。”
凌云疑然道:“你怎么肯定他们是龙、虎二将?听说虬髯客从卫众多,不乏好手。”
“虎将用又,龙将用刀。”萧雨道:“李靖在盘龙居的大厅说得很明白,但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龙将腰上挂四栖短刀,和那秦琼的短刀一样。”
凌云点点头,不能不相信了。
但闻字文成都道:“走!到那座古寺中等候国师。”
他忽然感觉袁紫烟是那么重要!
此番北征,一切都由她作主,字文成都暗中也有很多的不满意。但和张出尘一战之后,颇有大挫之感。
两百武士重行进入古寺,安置下来。
萧雨吩咐埋锅造饭。
看样子,准备长住下来,等候袁紫烟了。
任何人心中都有着这种感觉,但却没有人说出来。
一等就是两天。
字文成都表面平静,心中急。
但更急的是蓬儿和巧儿,失去了袁紫烟,两个丫头也顿失所依,整天皱着眉头不说话,偷偷的相拥而泣。
两个小姑娘自然没有字文成都那份控制自己的能力。
一个美丽的女人,使皇帝低头、大将倾心,连莲儿、巧儿这样的小姑娘也为之思念难忘洒泪哭泣。
二百位勇武的战士,竟也是容有戚戚焉。
原来,他们也在思念袁国师。
她随行军中,只感觉到她是朵耀眼之花,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离开几天,才感觉到她是主宰事物的灵魂。
有她在场,大家都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
但袁紫烟走了两天,这班勇士们都好像受到了一种冲击,人人都变得无精打采了。也许是受到了字文成都的影响吧!
他的沮丧心情影响了属下。
萧雨仰天长啸—声,回顾着身侧的刘飞鹏,道:“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蓝天如洗,我们不能再等下去,该动身回长安了。”
“对,纵马回长安!”刘飞鹏道:“走!我们去晋见总统领,劝他动身。”
这时田当神情肃然的行了过来,道:“总统领要兄弟约请两位,他已命人备好了醇酒、美肴,今日要和诸位共谋一醉。”
“总统领似是消沉了。”刘飞鹏道:“他本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气吞河岳、豪壮凌云,有百折不回的勇毅,现在看上去却有些英雄气短了。”
萧雨道:“是红拂女张出尘那一剑,还是袁国师迟迟未归?
不像过去的总统领了。岂真也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乎?”
田当道:“两位低估总统领了,他是在忧心国事啊!不错太原之行使我们见到了天外之天,尉迟恭、秦叔宝都是英雄,李淳风、袁天罡人间奇才,张出尘那一剑、三藏和尚的术法,都让总统领触目惊心,袁国师迟迟未归也使他忧心忡忡。
这两天他长思深虑,亦感觉到大过消沉,他告诉我和凌云,今日一醉今日死,明日醒来即重生,然后动身回长安。
他要面君请罪,如得皇上恩准免责,将痛陈时弊,请皇上改革朝政,一方面访贤四海,找几位隐世高人,共谋大计。”
“好!”萧雨道:“总统领如能振作起来,我们这数千精锐之师还有可为!”
刘飞鹏道:“对!今日一醉解千愁,放下心中万般忧,醒时重跨乌雅马,将军战死不回头。”
“刘将军豪气干云,好一个将军战死不回头!”
妖声呖呖,如出谷黄莺。虽然是悲壮慷慨的话,由她口中说出来,却也多了几分温柔呢!
回头看去,只见袁紫烟面带微笑,站在三尺外处。
她来的无声无息,三大高手竟无所觉。
“国师回来啦!”萧雨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袁紫烟道:“萧将军的意思是……”
“国师有所不知,这两天为国师安危忧心,自宇文总统领始个个无精打采。”萧雨道:“莲儿、巧儿两位姑娘更是相拥而泣,神魂无主。”
袁紫烟吁口气,道:“真是苦了她们了,我因晋见一位前辈等他坐关醒来。想不到一等就是两天,累诸位久候了。”
“红拂女张出尘剑术精湛,已可驭剑伤人于百丈之外,属下接了她一招,果非虚传。”字文成都大步行了过来,道:“虬髯客对大隋朝的威胁,似已超越李世民了。”
袁紫烟略一沉吟,道:“虬髯客已调教出张出尘了,他和李靖同时倾心张出尘,这其间是否可资利用之处……”
字文成都呆了一呆,道:“属下也听过这个传说,但李靖和张出尘已经结成夫妇,纵然有一些纠葛,也应该早已平息了。”
“像李世民那样博大心胸的人,世间只怕不多。”袁紫烟道。
“李靖不肯从义兄身侧共图大业,却作了李世民手下谋臣,虽因识见过人,但不愿看两人朝夕相处练剑,也是影响之一吧!”
字文成都无法反驳。
他只好转过话题,道。“国师,班师长安吧!”
袁紫烟道:“丢了李世民,哪里能说‘班师’二字。回到长安,面君请罪吧!”
字文成都道:“皇上十分宠爱国师,不会依律治罪吧?”
字文成都部的虽蠢,但却表达了一片关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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