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四
萧翎道:“大丈夫岂能乘人之危,何况,此刻也未必算晚。”
毒手药王道:“晚了些,如若,那时施展一点手段,伤了
老夫,此刻咱们也不用商量了,可借那等良机,三位却悄然放过。”
商八脸色一沉,道:“听药王的口气,似是要强迫我等留此了。”
毒手药王道:“三位还有一件失策的事,不该让我和三位坐在一起……”
萧翎双目圆睁,冷冷接道:“你可是已经在我们三人身上下了毒?”
毒手药王道:“老夫已经告诉过三位,我有着借物传毒之能。”
商八道:“在下有些不信。”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何妨运气一试。”
商八运气一试,果然发觉已中了毒,不禁大怒道:“好啊!
你既然在我等身边下毒,那就不能怪我等手段毒辣了!老二,快进舱去,先杀了那丫头!”
杜九霍然站起身子,右手已拔出腰中铁笔,举步向舱中行去。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道:“站住!”
商八突然一横身拦住了毒手药王道:“药王如若有此自信,能够出手一击就把商某打倒,或可救你女儿。”
萧翎冷笑一声,道:“药王为人如此卑下,倒是出了我萧翎的意料之外,行事、为人反反复复,实无君子气概。”突然一挥右手,疾向毒手药王主腕之上扣去。
毒手药王被萧翎骂的满脸火热,疾退两步,避开抓来之势,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道:“这瓶中乃解毒药物,三位眼下,立时可解奇毒。”
商八伸手接过玉瓶,道:“这瓶药物不假吗?”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何不找个船夫代为服用一粒试试。”
商人拔开瓶塞,道:“不用了,我先尝你一粒就是。”倒出一粒白色的丹丸。
只觉一股奇热,直沉丹田,流布全身。
萧翎暗运修罗指力,全神戒备,冷冷说道:“药王这一次如若再耍花招,不用别人登舟向你们父女施袭,在下就要先行出手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并不怕你们三人。”
他口中虽是说的强硬,实则知道难是三人之敌。
只见商八闭目调息一阵,睁开双眼,道:“果是解药。”
萧翎、杜九各自眼用一粒,运气催开药力,解了身受之毒。
毒手药王道:“老夫一生之中,从未有过此等之事,施毒之后,目的未达,立时送上解药。”
杜九道:“形势所迫,药王是只好屈眼了。”
毒手药王突然大步行入舱中,抱起爱女,重出舱外,目注萧翎说道:“老夫并非为三位气势所迫,奉上解药,实因被萧大侠的君子气度所感,大义……”
萧翎望着那枯瘦如柴的可怜少女,心中忽生不忍之感,长叹一声,道:“两位兄弟,咱们助人到底,既然帮他寻得了灵药,何不为他护法七日,两位意下如何?”
商八举手抓抓头皮,道:“小弟等悉凭大哥之命,大哥既是觉得该为他父女护法七日,想是不会错了。”
毒手药王道:“小女如是命不该绝,自有生机,不敢有劳三位了。”
萧翎道:“令爱生死,是何等重大之事,药王岂可意气用事。”
杜九道:“咱们龙头大哥说了替你们父女护法七日,药王不要也是不成。”
毒手药王道;“老夫既不愿迫你们就范,也不愿自受你们恩情。”
萧翎道:“药王之意呢?”
毒手药王道:“三位如若定要为我们父女护法,老夫当有回报之物,三位如是愿受,老夫就在此船舱中七日,如是不愿接受,老夫就借乘一只渔舟而去。”
萧翎心中暗道:这人倒也是奇怪的很,如不能迫人屈服,甘为所用,就不愿受人一点恩情,略一沉思说道:“七日护法完满之后,咱们接受药王赐赠之物就是。”
毒手药王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抱起少女,重又回入舱中。
萧翎低声对中州二贾道:“咱们既然答允为人护法,就该小心从事,不可稍存大意之心。”
杜九道:“船行大江之中,哪里还有人到此干扰,那毒手药王也未免太过小心了。”
萧翎道:“话虽如此,咱们也不可不作万一的准备。”
商八道;“唯一可以追踪施袭之人,可能就是巫山石府中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之人了。”
语声微顿,接道:“不过,他如有追踪施袭之心,何以肯放咱们出来,这一点,机会亦是不大。”
只听船舱中传出毒手药王的声音,道:“老夫的看法,是那巫山石府之中,已有了大变,那石府主人,无暇兼顾我等了。”
杜九冷冷地道:“也许是震于药王的威名。”
毒手药王不再接口,船上顿然间沉寂下来。
船上岁月,逐浪而过,弹指间,已过了六天。
大船本是早已靠岸,但那毒手药王小心谨慎,要大船泊在江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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