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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萧雪君回过头凄然一笑,道:“父亲自隐居翠石坞后,除了李伯伯和你之外,就没有外人到过。”

  杨梦寰站在一旁旁听得更是难过,不觉接道:“萧姑娘为我们受委屈,令人感愧无地自容。待我禀明师父,再送姑娘回去,恳求令尊免于责罚,萧老前辈一言九鼎,只要他当面答应,当不致再责罚姑娘了。”

  萧雪君摇摇头道;“我父亲自归隐翠石坞后,不知为什性格大变,整日里埋头静室,五年来就没有离开过翠石坞一步,对我也不似过去一般爱护了,李伯父是他最知已的朋友,但他对于伯父也不似过去那样亲热,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猜测不透。说完话,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李瑶红拉着她一只手,道:“义父几年来的神情,确实和过去判若两人,我心里早就有怀疑。咱们一块去见我爹爹,也许他有办法找出原因?”

  萧雪君淡淡一笑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我现在回去,爹决不会放过我。”

  李瑶红回头看了梦寰一眼,扁扁嘴道:“都是为你,害得雪妹妹有家难归。”

  梦寰一时间无言可对。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朱白衣突然一转脸:两道冷电般的眼神,逼在李瑶红脸上,接道:“根本就不能怪他,相反的你们应当感谢他才对!”

  李瑶红茫然问道;“怎吗?”

  朱白衣嘴角向下撇。白中透红的脸上,突然罩上一团肃穆煞气,傲然答道:“萧天仪隐居翠石坞,根本就不是想摆脱武林是非恩怨,他不是避仇,就是受人箝制不得不洗手归隐,这中间必定有一个极大隐秘,这隐秘不是他不愿告人,就是他不敢告人。我能对两位说的也就是这些。你们早就该设法去探求原因所在。如今亡羊补牢时尚未晚,不过你们要不是带他去登门求医,料你们还想不到这些,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呢?”

  说罢,转脸对梦寰浅浅一笑,肃煞如霜的俊脸上,立时又透化出满面春风。

  朱白衣几句话,全船震惊。

  一阳子想妙手渔隐萧天仪言词神态确实有很多可疑之处,他本是武林中一代奇医,侠心仁术,名播江湖,遽然间隐居翠石坞,断绝尘缘,实非寻常,再想他刚才替慧真子银针验毒时,仁慈隐现眉宇,但一提到耸云岩大觉寺微露惊怖,似是心有余悸

  一阳子心里在想,萧雪君已款移莲步走近朱白衣,低声说道:“不错,我父亲近年行动的确处处可疑,但我总觉是他老人家性情转变。如念想来,蹊跷额多,中间必另有曲折隐情”

  朱白衣看她深情款款借机攀谈,不觉莞尔一笑,缓缓转过身子。这就使萧姑娘无法下台,呆了一呆,粉脸上泛起来两颊红晕。

  杨梦寰看场面闹得十分尴尬,赶紧忙着打圆场,走上一步笑道:“失礼得很,我倒忘了替几位引见引见了。”说罢,介绍朱白衣和李瑶红、萧雪君认识。

  回头看霞琳白衣飘飘,站在身后,又笑对李瑶红道:“李姑娘久想和我师妹认识,此刻你们好好谈吧!”

  霞琳面带微笑,走近李瑶红道:“寰哥哥说,那晚上姐姐救了我们,我心里就一盲在感激着姐姐。”

  李瑶红听得一怔,握着霞琳一只手,热泪盈眶,低声说道:“妹妹,我……”

  霞琳蹙着柳眉,右手缓举,用衣袖擦去李瑶红眼泪,满脸感伤接道:“姊姊心里难过吗?唉,我心里难过了也是耍流泪的。”说罢,两颗泪珠儿已顺着眼角流下,娇躯慢慢偎入李瑶红的怀中。

  无影女悚然一惊,心中骤涌起万千感概。暗想,这样纯洁善良的人,我怎能和她夺爱?不自主一收右臂,抱紧霞琳,泪眼斜睇梦寰,满脸缠绵排恻神情。杨梦寰心头一震,转脸他顾,但见朱白衣双目圆睁,盯在李瑶红和霞琳身上。眉目间竟也是幽怨重重,忽然眼神转到梦寰脸上,微微一叹,又转过头向别处望去了。

  几个人情形大都落入一阳子眼中,目前除了对朱白衣还有些莫测高深之外,存在他心中的几点疑窦,此刻完全了然。偷眼向师妹看去,正巧慧真子也转脸看他,四目接触,慧真子低声说道:“你既把琳儿荐入了我们的门下,我决不许她和师父一样,吃了一辈子苦,你得好好的照顾她。”弦外之音,无疑替霞琳撑腰作主。

  一阳子道:“你放心吧!寰儿不是负心忘情的人。这孩子虽聪明机智,但心地却很忠厚,担得起,放得下,我的话他决不会不听。”

  快艇在湖面裂波飞驰,船上人却都满怀心事,几颗儿女心千缕痴情丝,交识成一片复杂的情网。

  船近饶州码头,已是暮色苍茫,万顷湖波中渔火点点、李瑶红送梦寰等弃舟登岸,握着霞琳一只手幽幽说道:“妹妹,你自己珍重了!姊姊不送了。”

  霞琳垂泪微笑道:“姐姐对我好,我以后会想你的。”

  李瑶红凄苦一笑道:“你寰哥哥会对你更好。

  霞琳点点头道:“嗯!什么事我都依他,他就不会待我坏了。”

  梦寰转过身来对李瑶红、萧雪君躬身一礼,笑道:“二位姑娘云天高谊,杨梦寰感戴难忘。他日有缘再会,定当补报隆情。”

  李瑶红淡淡一笑,拉着萧雪君道;“义父的事,不宜再缓妹妹和我一起到黔北见我爹去。”

  萧雪君回头吩咐快艇驰回,无限依恋地望了朱白衣几眼,才和李瑶红并肩而去。

  梦寰直望二女背影消失,不觉悠然一声长叹。朱白衣站在他身后,突然笑道:“孪瑶红对你很痴情,但她又不忍夺人所爱,帮匪头儿李沧澜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还算不错。”

  杨梦寰回头笑道:“萧姑娘对朱兄钟情尤深。”

  朱白衣淡淡一笑,侧目看了站在梦寰身边的霞琳一眼,掉转头缓步而去。

  梦寰已知目前这位看上去纤弱秀雅的书生,是一位身怀奇技的异人,早已心存仰慕,见他要走,不觉追了两步叫道:“朱兄就要走吗?”

  朱白衣回头笑道:“多情自古空余情,难道我不该走吗?你还有什么话说?”

  梦寰证了一怔,道萍水相逢,承朱兄诸多援手,小弟意沈高攀,想和朱兄杯酒订交……”

  米白衣一笑接道:“酒入愁肠,易化相思泪,不喝也罢!”说完话,人又转身欲去。

  梦寰心中大急,枪上拦住去路,道:“朱兄风尘奇人,杨梦寰自知不配高攀论交,但相逢既是有缘,难道朱尼就这样决绝而去吗?”说完话,黯然垂头。

  朱白衣星目一闭,再睁开射出来万般柔情,低声叹道:“相见终如不见,多情徒增别绪,又何苦多这分手前一刻小聚呢?”

  梦寰慢慢抬起头来,触到了朱白衣的眼光,此刻他眼睛里不再是逼人神光,而是淡淡的幽怨,无限的温柔。梦寰本来是有话要说,但一接触朱白衣的眼神,不觉一呆,忘记了要说的话。

  朱白衣看他一付呆若木鸡模样,微微一笑,又道:“你既期望再作临别晤,多增一分怅惘离愁,那么今夜二更天我在湖畔等你!”

  杨梦寰拱手答道:“二更天小弟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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