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
他哈哈一笑:“那妖婆如果点人穴道,谁也没有老夫清楚,对付男人,她一定点你的督脉穴,这对付女人嘛……一定是点的中极穴。老弟,你想想,那中极穴在那儿……所以,依老夫看,这会儿只怕……”
齐敢忽然脸色一沉,大声道:“段老,金北岳不会!”
驼叟道:“他不会?老弟,金北岳就算是柳下惠,遇到天香楼主人这么好的女人,柳下惠也要……”
“错了!”齐敢哈哈一笑,“驼老,即使柳下惠也要动心的女人,遇到金北岳,还是不能令他行及于乱!”
“哦?”驼叟猛摇头。
言光斗和黄善也在怀疑。
除非金北岳真的不是个男人,否则,换了任何人,恐怕也做不到手按美女中极穴而不动心!
齐敢笑笑:“驼老,咱们打个赌吧,你要是不信,你不妨入内看看……”
驼叟道:“要我进去看看?你不怕我羞了他们?”
齐敢道:“怕羞的只有林天香,我相信金北岳一定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羞之处!”
驼叟摇头笑道:“齐老弟,你这个赌不必打了,明知输定的事,你——”
忽然驼叟仿佛想起了什么事,瞪着齐敢,道:“老弟,据老夫所知,你好像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难道——”
齐敢道:“金北岳身具大智慧、大定力,七情六欲,已经难动他心!”
驼叟很不相信。
但是,他又似乎不能不相信。
因为,金北岳已经含笑立于他们身前。
驼叟从头到脚,把金北岳看了几遍,然后才一笑道:“小子,你——你……那么好的女孩子,你居然没碰她?”
金北岳笑着摇摇头,道:“驼老,既然是那么好的女孩子,我怎能忍心去碰她?”他目光闪亮的瞪着驼叟:“换了你,你会么?”
“我?”驼叟呆了一呆:“小子,我可从来没想到过你会这么反问我,所以,老夫无可奉告!”
金北岳大笑道:“驼老,你不说,我也知道!”
驼叟一怔道:“你知道?你……”
金北岳道:“是!因为,你会跟我一样!所以,我才知道!”
驼叟终于大笑道:“好小子,齐敢说你有大智慧,老夫先前还不相信,现在,老夫可不能不相信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金北岳只用一点儿小智慧,就让驼叟对他大为赞扬。足见得齐敢说他有大智慧,倒真是不假。
所以,齐敢也笑了笑,道:“驼老,咱们那个赌,幸好没当真的,不然……”
驼叟倒是很了不起,他瞪了齐敢一眼道:“本来,老夫也不想真的跟你打赌,是因为老夫认为你输定了……现在你既然赢了,我段驼子岂能输不起?”
齐敢皱眉道:“你要抢着认输?”
驼叟道:“不错!老夫一向很输得起的……”
他哈哈一笑,道:“齐老弟,驼子我一身之外,别无长物,所以,我虽然输了,但也没有值钱之物。这么办,就算我输掉一次承诺,从今天起,一年之内,我答应为你办一件事?”
齐敢呆了一呆。
他可真没料到驼叟会付出这么大的赌注。
武林中人要办的事,一定不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特别是像齐敢这种高手,苦是要找人帮忙,那一定是性命交关,生死俄顷的大事。
所以,齐敢忽然觉得,段神驼能在西南一带享有盛名,果然有他过人之处。
不过,他更明白一件事,像驼叟这样的人,一且说出了这句话,要他收回去,那也是办不到的。
因此,齐敢只能一抱拳,道:“驼叟,我先谢了……”然后又笑了一笑,道:“至于该请你办什么事,恐怕得等我想到了的时候,再行奉请……”
驼叟道:“好!一言为定……”
他转向金北岳一笑,道;“小子,那位林姑娘呢?还在调息吗?”
金北岳摇了摇头道:“她走了。”
林天香是走了。
不过,她只是怕跟门外的人见面时难免尴尬,而由窗子里离开了这间卧房。但她并没有离开胡家大院。
至少,在她没有找到童蛇婆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胡家大院的。
金北岳当然了解她的想法。
所以,他现在正告诉驼叟,林天香要找蛇婆拼命。
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比驼叟更了解蛇婆。
他一听到林天香要找蛇婆拼命,驼叟也忍不住吃了一惊。
“不行!小子,你怎么可以让林天香一个人去找那个妖婆?”驼叟失声道,“糟了,你知道么?”
金北岳无可奈何的一笑道:“驼老,她要去,我有什么办法?”
驼叟道:“小子,你这是为德不率,你知道么?”
金北岳笑道:“为德不率?驼老,我……我……”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我不能阻止林天香不去,她把蛇婆恨透了!”
驼叟不以为然的瞪了金北岳一眼,道:“小子,你知不知道,天下如果要找一个能够了解蛇婆根底的除了我,还能有谁?你怎可……唉,只怕你小子又把姓林的丫头送入虎口了!”
金北岳一笑。
齐敢也是一笑。
显然,这一老一少,非但是心意相通,而且是别有默契之处。
驼叟看看金北岳,又看了看齐敢,皱眉道:“瞧你们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小子,你让那丫头学会了什么对付蛇婆的武功了么?”
林天香并没有学到什么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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