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秦流水掠了一掠鬓角,低声道:“金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飘香道:“你……你也跟胡四海一样,要撵我们走么?”
金北岳哼了一声,道:“我是要你们走,但跟胡四海不一样!”
花飘香和秦流水都笑了。
她们互看了一眼,同时道:“怎么不一样?”
金北岳道:“他要你们走,不一定有效,但我说你们该走,你们就别无选择。”
“哦?”花飘香略感意外,摇了摇头道:“金北岳,你很有自信……”
金北岳道:“是!”
秦流水嫣然一笑道:“金公子,如果我们不走呢?”
金北岳道:“不可能,你们非走不可!”
秦流水道:“是么?”她忽然咯咯一笑,“金公子,你是把我们拖出去?还是一个一个的抱出去?”
抱出去?金北岳几乎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
这些女人,真是疯。
他再看看那一直在热酒的白发驼叟。
甚至,连那四个丫头也在笑。
金北岳终于自己也笑了,他笑得很天真,道:“疯女帮的女人,很喜欢男人抱着,不是么?”
秦流水娇笑着:“是!”
金北岳道:“很好!”
他一震两臂,骨骼居然发出了一阵咯咯声音:“区区这一双手臂,力气并不大,只不过能夹死一头牛、一只豹和一只狗熊……”
他看了二女一眼,又道:“熊的肉比较厚,所以,当区区夹死它的时候,述有三根肋骨没有碎。”
花飘香和秦流水脸色大变。
她们有些不相信地瞧着金北岳。
金北岳在笑:“牛跟豹子就差多了,区区只一夹,他们的骨头就像麻秆般,碎了……”
秦流水呆呆地:“你……你能生裂虎豹?”
金北岳一笑:“一次也生裂不了多少,顶多不过八只而已。”他忽然看看齐敢,“大叔,她们好像也刚刚来了八个女人,是么?”
齐敢道:“好像是……不过,小岳,你别忘了,她们都还没到虎豹之年,他们还像小羊般嫩。”
金北岳大笑:“那……次夹死十六个也不难……”
齐敢叹了一口气:“也许你还能多一点,也许能夹死二十四个……”
花飘香看着秦流水。
秦流水也看着花飘香。
她们似乎有些不相信金北岳会做出这种事。
但她们还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做出这种事。
因此,二女也迟疑不决了。
不过,真要她们走,当然也不是凭着金北岳这两句话就可以。
至少,她们也得看到足以令他们非走不可的理由。
何况,她们是有事而来,岂能正主儿还没见到,就空手而去呢?
花飘香冷冷地-笑,道:“金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真忍心杀死我们?”
金北岳也冷冷一笑道:“我为什么不忍心?胡家大院是区区包下来了,谁来,都得经我同意,否则,一概格杀勿论。”
他忽然转向齐敢:“大叔,你说是不是?”
齐敢仍然在笑:“当然是!小岳,要不要大叔重为冯妇?大叔当年,可是一流的杀手啊!”
花飘香和秦流水也许不怕金北岳。
但是,他们却不愿惹齐敢。
当年的第一号冷酷的杀手,究竟是很吓人的。
齐敢的话音一落,花飘香就退了一步。
秦流水虽然没有退,却也不敢再笑了,她看看齐敢,道:“齐老,你……你……”
齐敢忽地一眨眼:“老夫好久没有杀人了,手自然有些发痒……”
他又看了金北岳一下,道:“小岳,虽然这一回要杀的是女人,但总比没人可杀有趣。”
金北岳笑道:“是!大叔,如果你怕杀八个女人太累,我可以要胡四海来帮你的忙……”
齐敢大笑:“不必,胡四海还不够料,要我跟他同时杀人,大叔不干。”
金北岳认真的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他瞪了二女一眼,笑了笑道:“大叔,我看,还是我们一人一半吧!”
齐敢大笑:“好!”
他忽然就站了起来,双目精光暴射,直瞧着花飘香。
花飘香和秦流水又互看了一眼。
金北岳怎么说,她们都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她们没有见识过他的武功。
但齐敢不然。
她们知道,就算帮主来了,也不一定是齐敢的对手,所以,要她们与齐敢动手,她们不愿,也不敢。
秦流水叹了一口气,道:“齐老,你真的……也要赶我们走?”
齐敢大笑。
花飘香皱了皱眉头:“齐老,你……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要我们走,我们不敢不走,不过……”
她忽然看了金北岳一眼;“胡家大院是他包下来的,他是不是仗着你老人家的威望才能这么人五人六的呢?”
这几句话,话中有话。
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任何人都知道花飘香在向金北岳叫阵按理金北岳一定要挺身而出。
像他这么年轻的人,怎能容忍别人讥讽?他必然会好好教训花飘香一顿才对。
但是,有些事、有些人,就是不可以常情而论。
金北岳就是这样的人。
也许,这与他个人的环境和教养有关。
桃花娘子为他聘请的师长们,没有一个不是与常人不同的人,也没有一个不是涵养功夫到了顶点的人。
所以,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无动于衷。
因为,世间上几乎没有多少要他们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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