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〇
齐敢道:“马车是天香楼的人夺去的,你既是天香楼的人,为什么不知道?”
沈梦竹叹了一口气道:“天香楼的总舵虽然在栖霞岭,但江南各地,至少还有十处分舵……”
她瞪了小牛一眼,又道:“齐老,马车运到何处,我怎会知道?”
她说的很有道理,简直是无懈可击,
小牛似乎有些发呆,他睁着跟,一转也不转地在看着沈梦竹。
因为,他觉出这个女人比那疯女帮的女人,更令人入迷,也更香、更嫩。
至少,她说话时的吐气如兰,就够叫小牛醉倒。
当然,小牛虽醉并未倒。
他伸手,手在沈梦竹的双颊上摩娑。
“大叔,她说的好像很有理啊!”小牛笑笑,手还在沈梦竹脸上游走不停。
沈梦竹的脸,红得像秋天的柿子。
她想躲,但穴道被制的人,怎么躲得了。
毒蛇般的手,还在动着。
齐敢当然会看得很明白,哈哈大笑道:“小牛,她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却不实际,我根本不信!”
小牛怔了一怔,道:“大叔,你不信?”
他那双手忽然重重地捏了沈梦竹一下。
沈梦竹失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你……”她张大了樱口,脸已经胀成猪肝般的紫色了。
小牛笑道:“没什么,你的脸很嫩,很柔,我喜欢摸摸嘛!怕什么?我也不会割下一块来。”
沈梦竹既气又急,但她却弄不明白,这个愣小子究竟是真是假。
敢情,小牛的眼神中没有那种色情的意味。
所以,沈梦竹也糊涂了。
她完全分辨不出,这愣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齐敢这时却哈哈大笑道:“沈梦竹,小牛说的对,你根本不必怕,他只是一个未经过人道,也没和女人好过的傻小子。如果有人要吃童子鸡,我想,此刻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比他更好了!”
沈梦竹刚刚暗暗侥幸的心理,被齐敢这两句话,说得直沉到底。
她切齿怒骂道:“你……这个老混帐,你居然敢在天香楼口出脏话,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吧?”
齐敢也蹲了下来了。
他凑在沈梦竹身前,微笑道:“我会有什么下场?天香楼主人有多大能耐?沈姑娘,你何不说出来让我琢磨琢磨呢?”
一个小牛蹲在身前,已经够受了半天,现在又加了一个又高又瘦,又老又鬼的齐敢,沈梦竹真恨不得有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
但是,这地下却没有洞。
沈梦竹探深地吸了一口气,怒道:“齐敢,谁要是欺悔了天香楼的人,他会受到哪种报复,你听说过么?”齐敢摇头。
小牛却道:“怎么报复法?你说说看!”
沈梦竹道:“碎尸万段。”
小牛先是一怔,继而大笑道:“碎尸万段么?”
沈梦竹道:“不错!”
小牛看了齐敢一眼,大笑道:“大叔,我只道是什么恶毒的方法整人呢,想不到只是碎尸万段……”
他摇摇头,笑着直喘气:“一个人杀上三刀就死定了,碎尸万段,有什么用?三刀以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沈姑娘,后面那千万刀都是白费,你想过没有呢?”
沈梦竹没有想过。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一个人要几刀才会死。
她只觉得碎尸万段应该是很痛苦的事。
此刻小牛这么一反问,还倒真把她给问住了。
她愣了半天,没说话。
小牛的手又过来了。
这回移动在颈子上了。
沈梦竹似乎遭到了蛇咬一般的直发抖。
但是,手足却偏偏不能移动分毫。
她急促地喘息,大叫。
小牛可充耳不闻。
齐敢也充耳不闻。
沈梦竹终于不叫了。
因为,小牛的手,已经快到她的胸前了。
长衫的衣领,已被小牛拉开,雪白的螓头,玉石般灼人双目。
小牛的眼睛,睁得更大。
齐敢此刻却拍拍小牛道:“小牛,别再往下摸了。”
小牛笑了笑:“是!大叔。”
沈梦竹总算吐了一口气,心想:“齐敢好像还不是一个恶毒的坏人……”
但齐敢接下来的话,却教她大吃一惊。
“小牛,大叔要再问她一次,如果她还不肯照实回答,你就不妨让她也变成疯女帮的女人一样,你就会发现,她跟她们有什么不同了。”
齐敢一面说,小牛就一面点头大笑。
“是!大叔……”小牛的手收了回去,得意地直瞧着沈梦竹,“我希望她这回千万别说真话!”
沈梦竹看看这一老一少,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不必问了,我告诉你,马车在哪儿!”
齐敢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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