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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蓝秀执壶添酒,口中却道:“我也不是个争名夺利的俗人,但是,武林中总要有个公道,江湖上必然讲个是非,‘桃花令符’只是我要求公道讲是非的手段,金陵常家有武林威尊的声望,又有超越江湖的品格,你……”她说到这里,不由霞生粉脸,螓首低垂,没角把下面的话接下去。

  常玉岚那里知道女儿家的心细如发,正听得出神,而觉得语意未尽忽然没有了下文,不由得愣愣的道:“我怎么样?你的话还没说完呀。”

  蓝秀带着三分娇羞,七分调皮的道:“我已经说完了呀。”

  “不!”常玉岚笑着道,“你说我怎么样?还没有一个定论。”

  “好!”蓝秀故意整肃面容,十分认真似的道:“你人如玉树临风,性情十分正派,出身门阀世家,武功不可一世,够了吧。”

  常玉岚这才听出她是调侃之词,不由红着脸,带着笑道:“你坏!你呀……”

  蓝秀恢复了妩媚的笑靥,低声道:“我坏?我哪儿坏?”

  常玉岚道:“你不是曾经说,要把江湖武林引入任侠正义的正确方向,我的武功还不够用吗?”

  蓝秀闻言微微回一叹道:“止戈为武,以战忻战,武林中讲求的是实力,我以前所说的有关你功力修为,现在不是已经在努力以赴了吗?”

  常玉岚悠悠一叹道:“难!难!难!”一连三个“难”字,字字出自肺腑。

  蓝秀安慰他,语意十分温柔的道:“灭下无难事,由于它难,所以才可贵。我是因缘际合,所以才能从‘血洗心魔’的阶段练起。你既然从秘籍上册的血魔神掌开始,乃是循序渐进的正途,以你的勤练,加上天资与基础,未来的成就,是可以预期的。”

  常玉岚双眉微皱道:“秘籍的第三招,仿佛是……”他说到这里,不由自己的起身离坐,就在船头之上,立桩运掌,双目凝聚功力。

  “咦!”常玉岚忽然收起桩势,凝日水波涟涟的湖面,向蓝秀招招手道:“湖面上是什么东西?”

  蓝秀顺着常玉岚的眼神看去,果然,水面上之物载沉载浮,分明是漂着一个人,连忙向侍立身后的莲儿道:“吩咐八桨齐划,去救湖面上的人。”

  莲儿低应了一声道:“是!”

  接着双掌连拍三下,左右外舱各由舱底钻出四个健妇,像非常熟悉的操起飞桨,画舫鼓浪而前,快如飞矢,转瞬之间已到了漂浮的落水人之前。

  莲儿这时已招来另外的三婢,兰儿、菊儿、梅儿,四人共同去出一个圆圆的浮木桶。桶的一端,系着牛筋软索。

  四婢女都是金陵常家调教出来,终年随侍常玉岚游走江湖的干练之材,个个都有相当的身手。所以浮筒丢得奇准,正好落在飘浮水面垂死之人的身前,“通”的一声,水花四溅。这声大响,加上溅起的水花泼头淋下,被淹之人不由一惊而醒,急忙抓住木桶的把手,另一只手拖着个大男人,挣扎着娇呼道:“拉呀!”

  船上四婢女的目光,自然不如常玉岚与蓝秀看得清楚,但听水中之人叫拉,便也回卢喊道:“抓紧浮桶,不要放手!”

  吩喝声中,四婢女一齐用力,顺着水势,已将木中之人拉到船舷三尺之处。加上几个健妇,放下软绳结成的绳梯,爬下船脐七了八脚的,已将两个落水之人抬到前舱甲板之上。

  常玉岚凑上前去,借着微弱的星月之光,以及舱内透出帘幕的灯火,看了服,不由大吃一惊道:“啊呀!怎么会是她!”

  蓝秀闻言,也走上前人,更加意外的道:“纪无情,南姑娘,他们……快!快!莲儿,运功救儿,再准备姜汤。”

  常玉岚也急道:“先抬到后舱,用棉被暖暖他们的身子。”

  南蕙经过了莲儿等急救,虽然微睁双目,但眼前一片漆黑,腹内闷胀如鼓,周身骨节,寸寸如同拆散,酸疼不可言状。

  而黑衣少年纪无情,只剩下奄奄一息,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而已。

  常玉岚心如刀割,他与纪无情虽无生死之交,但南剑北刀两大世家,在武林中自有息息相关的微妙关系,况且两人一年一会的武技较量,曾有三天三夜不分上下的印象,猩猩相惜,自属常情。

  至于南蕙,常玉岚对她有无限的歉意,况且有南天雷临终之托,加上自己大意之中,失去了她的秘籍,以致她不能谅解的离开金陵。而今,一个无依无靠出世未久的弱女子。

  常玉岚想着,不由幽然的叹了一长气。

  蓝秀一见从水中救出了南蕙与纪无情之后,常玉岚脸上忧形于色,双眉没有展开过,不住的摇头叹息,显然的,他的心中愁绪万干。若是为了纪无倩,想来常玉岚不致如此,分明是夹着一个南蕙。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即使是大英雄、大豪杰,往往也逃不过“情”之一关,尤其当自己本身陷入“情网”,牵涉其中,更是难以解脱。

  蓝秀逃入桃花林,幸运的做了桃花仙子,继承了江湖武休视为天大神秘的武功,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对于世情应该是具行非常开阔的胸襟。然而,她眼看常玉岚这等神色,不由酸溜溜的道:“怎么,大令主,是心疼南蕙?还是怎的?”

  常玉岚连忙含笑道:“我对南蕙有责任,我应该……应该……”一时不知如何措词。

  蓝秀含嗔道:“应该娶她。”这种单刀直入的揭开来说,在蓝秀是冲口而出,而在常玉岚也大出意外,忙道:“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应该照顾她,而我没尽到该尽的责任。”

  篮秀见他一味为南蕙操心,不由官些生嗔道:“她在后舱,你可以去照顾她呀。”

  不料,常玉岚不了解蓝秀说此话的心情,她的是一句气话,他却连连点头道:“对!我去看盲她。”口中说着,扭身回头,向后舱快步走去。

  蓝秀不由愣在前舱。前舱,已无一人,莲儿等抬着纪无情与南蕙,早已去了。

  原来剩下自己与常玉岚两人,而今,常玉岚舍了自己、连个招呼也不打,径自去看南蕙,蓝秀心中感到自己在常玉岚的心目中,份量似乎不如南蕙。想到这里。对着天际浮云中的一弯月色,不由深深叹息起来。

  夜深,露重。水气,烟波。凉嗖嗖的风,带来一丝寒意。

  蓝秀自觉此时此刻有些孤单,再回想起自己的身世,更有凄凉之感,不由自己的鼻头发酸,辣辣地,滴下几滴清泪。

  突然,后舱发出一声怒极的大吼。接着,但听“乒乓”连声,分明有人动手过招。

  蓝秀忙不迭抹去腮边泪水,止待到后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刷一人影一惊而至,常玉岚十分狼狈的落在前舱甲板之上,一脸的尴尬。

  没等蓝秀发话。“扑通”一声,前舱的帘幕被人大力扯下,黑夜无情刀纪无情,一身尚未下的翻腾而出,人在船篷之上。双掌已挫腕推出,口中大吼道:“小王八羔子!纪爷算碰上你了。”

  蓝秀一见,不由皱起柳眉,游步移身向前,拦住纪无情的势子,低声道:“纪无情!”

  这声低喝,真比千军万马还来得有力。纪无情本来是双眼发直,双掌贯力,像一只疯虎,扑向常玉岚。

  此刻,面对蓝秀,却像突然中了魔似的一般,不但收起双掌,而且站在甲板之上,踌躇不前,本来发血的眼睛,也立刻垂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又像一个小小的孩童,害羞的露出法意,先前一味拼命的架势,一扫而去,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猫。

  蓝秀微露贝齿,淡淡一笑,轻言细语的道:“纪公子,你怎么会落在巢湖里?又为什么要与常三公子拼命?他……他是救你上来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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