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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秦炎帧时精神一振道:“老家伙,何不早说,也是洒家太笨,凭你老小子都能移开,洒家不信力气没有你大。”

  他边说边走过去,身躯微蹲,双手合抱,猛一用力,脸色由黑变赤,两眼鼓得像牛蛋,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佛像却半点不曾移动。

  他接连用力三次,竟是越来越用不上力,只好松开手来,气喘如牛的道:“好啊!老小子,你骗人!”

  朱云道:“老夫刚才移动时,你明明看到,怎说骗人?老夫偌大年纪,何苦骗你一个孙子辈的小头陀。”

  秦炎鼓着牛眼道:“那么洒家为什么移不开?”

  朱云道:“你这小子还在吃奶,连牙口都没长齐,哪里来的力气,而且老夫刚才也是和小徒弟两个合力才移开的。”

  秦炎顾不得对方在口头上讨他的便宜,大声叫道:“姑奶奶,好歹你也过来帮忙一下!”

  刘翠娥可不像秦炎那么傻,她自知自己只是仗着一招妖法邪术在外面刨名立万,若论蛮力,实在有限。

  她端详了一下佛像道:“朱老怪,何不叫你那小徒弟来帮帮忙!”

  朱云捻着山羊胡子道:“我那小徒弟只帮老夫,为什么要帮你们。”

  刘翠娥道:“如果我跟他讲呢?”

  朱云道:“你只管跟他讲,他若答应,老夫绝没意见。”

  刘翠娥冷冷一笑道:“朱老怪,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看你一身破衣烂衫,小徒弟穿得倒蛮漂亮。小兄弟,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原来李金贵自刘翠娥和秦炎进入大殴后,—直是背对他们的,否则以妖女刘翠娥的眼力,哪能看不出疑点来。

  他缓缓转过身来道:“姑娘,你要看什么?”

  刘翠娥道:“当然是看你……”

  她本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佯,此刻触目所及,不觉啊了一声道:“你……你好像一个人……”

  李金贵淡淡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干吗竟说像一个人?姑娘一见面就骂人,未免太过份了吧!”

  刘翠娥怔怔地道:“你的确像一个人,这人叫阿贵,四年前就是为了阿贵,姑娘我才和你师父朱老怪打起来的。”

  李金贵道:“什么阿金阿贵的,我不懂姑娘的话。”

  在这刹那,刘翠娥也实在不敢确认,原因是事隔四年有余,李金贵当时只是个带着土气的乡下孩子,而目前却是英姿焕发,器宇轩昂,又加已见过不少世面,连举止神态也有极大改变。

  但她依然越看越像李金贵,两只大眼睛急速的贬动了一阵,回过头来道:“好哇,朱老怪,原来阿贵还是被你弄到北崆峒去了,难怪这四年里,我曾又去过几次玄妙观,一直打听不出阿贵的下落。”

  朱云不屑地一笑道:“你这妖女也真是,只要遇到小白脸,见一个爱一个,老夫这徒儿,怎么会是阿贵。”

  刘翠娥并不理会朱云的话,竟然抬起她那白如玉软如绵的纤纤玉手,拂上了李金贵的面颊。

  她柔声说道:“小兄弟,不管你是不是阿贵,像你这样的一表人才,为什么要跟着朱老怪?听姐姐的话,随我到太白山长春宫去,荣华富贵,不但有无数的美女相伴,连姐姐我也可以随时服侍你,只要你高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这几句话不打紧,在一旁却气恼了烈火尊者秦炎。

  他两眼鼓得像牛蛋,心里骂道:“他奶奶的,洒家跟了她这几个月,跑东跑西,做牛做马,在她面前,乖得像孙子。她不但没摸过我的脸,连洒家的汗毛,她都不肯摸上一摸,这小子一见面她就那么亲热,好在是白天,若在晚上,他奶奶的,那还得了!”

  谁知刘翠娥神色间一片春情荡漾,那只手久久不肯放下。

  李金贵整了整脸色道:“姑娘最好放尊重些,除非你那只手没地方放了!”

  朱云也跟着笑道:“刘姑娘,这里是佛殿,并非长春宫,最好别弄错啦!”

  烈火尊者秦炎越发气炸了肺,暗自骂道:“他奶奶的,人家不要,她偏自动送过去,洒家想要,她却从不理睬。这像什么话,真他妈的人比人气死人,酒家究竟哪点不好?”

  刘翠娥终于不得不放下手来,但却在放下手来的同时,趁势在李金贵肩头拍了一把。

  明眼人一看心里就有数,她拍这一把,是施出了冷煞手。

  四年前她在玄妙观就曾施袭过李金贵,当时李金贵像跌进冰窖里,全身上下,几乎连内腑都被冻僵。

  朱云虽已看出,却不便一语道破。

  因为他若故作大惊小怪,反而显得自己沉不住气。

  刘翠娥深情款款地妩媚一笑道:“小兄弟,这个忙你到底帮是不帮?”

  李金贵道:“彼此不认不识,我为什么要帮你!”

  刘翠娥道:“我跟那位姓秦的和尚,从前也是不认不识,他为什么一切的事都肯做,连端洗脚水和尿盆都干,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推辞?何况姑娘我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李金贵冷笑道:“那姓秦的头陀是个贱骨头,他凭什么跟我比!”

  秦炎早就看着李金贵不顺眼,方才若不是碍着刘翠娥的面,他恨不得早就出手教训面前这小于一顿。

  如今见对方竟然出言伤到自己,这简直等于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立刻面色红得像猪肝。

  他暴声喝道:“好小子,洒家早就想教训你,你竟敢先来招惹洒家,八成活得不耐烦了,没关系,洒家来超渡超渡你!”

  李金贵昂然笑道:“那很好,是否现在就动手?”

  秦炎满身都是火器,要动手难免火攻,他不能不但心烧毁大殿。当下,大步走出殿外道:“洒家教训的是你,不能让佛祖跟着遭殃,更不能惊动了修罗大帝的圣驾,不怕死的就跟我到寺外草坪上去!”

  他边走边嚷,很快就走到寺外广场草坪,双手扣住火器百宝囊,两眼虎视眈眈地盯住李金贵,像要冒出火来。

  李金贵早已在他身前丈余外站好。

  面对如此情势,他竟连剑也不拔,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似是根本没事的一般。

  朱云和刘翠娥都站得远远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秦炎的火药暗器厉害,若离得太近了,难免会被波及。

  只听朱云叫道:“徒儿,你要小心了!”

  刘翠娥也叫道:“黑驴,你教训他可以,但不准把他烧死!”

  其实,刘翠娥是早打好了主意的,她的目的不外是先使李金贵失去战力,然后再和秦炎合力除去朱云,剩下的便是将受伤的李金贵带回太白山长春宫,那时便不愁李金贵会飞上天去。

  但秦炎却并不这么想,他是希望当场把李金贵烧死,既拔去眼中钉,又免除后患,纵然受到刘罩娥的责骂,事情已经做了,又岂奈我何。

  他脸上泛着狞笑,瞥了李金贵一眼道:“小子,你怎么不拔剑?”

  李金贵道:“有本事只管使出来,对付尊驾这种卖零碎的,何须使用兵器。”

  秦炎右手一抖,一只蓝汪汪的磷火棱,电射般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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