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
黑衣人道:“好!你说吧!”
王十姑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这问法,骤听起来,十分可笑,彼此动手相搏,为什么会问到别人用的什么武功。
果然,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我用的什么武功,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十姑道:“你这些武功,是我们中原所有吗?”
这一下,提醒了所有的人。
江鱼道:“对!彼此动手相搏,至少也该把对方的来历说个清楚。”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我已经说过,我来自西方雷音寺。”
王十姑道:“不对!你用的武功是武当派的绵掌,怎会出自雷音寺?”
高泰道:“是武当的绵掌功夫。”
黑衣人道:“不论是哪里武功,你们胜了我才算。”
江玉南道:“奇怪,你阁下用的武当绵掌,怎会来自雷音寺呢?”
黑衣人道:“这和你们何关?”
江玉南道:“阁下既然是武当中人,和雷音寺又有了关系,咱们自然要问个清楚。”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们见识太少了,雷音寺中武功,包罗万有………”突然,一伸右手,抓向了王十姑。
这一次突然施袭,王十姑骤不及防,几乎被他抓住。
王十姑怒道:“好!你可是认为本姑娘真的怕你了?”
黑衣人似乎是不愿多说话,双掌连环攻出,比刚才更为凌厉。
王十姑大叫一声,双拳怒捣,呼呼生风。
这一次,她全力施展,竟把那黑衣人逼到三尺以外。
江玉南低声对江鱼说道:“同宗,这位王十姑是女流之辈,但她修习的拳法,却完全走的是刚猛路子。”
江鱼道:“这伏虎拳法,不是人人都可以练的。”
田荣道:“为什么?”
江鱼道:“这伏虎拳法共有一百廿八招,完全走的是刚猛路子,不是天生臂力过人的,根本就无法练这样的武功。”
江玉南道:“哦!这位王姑娘是……”
江鱼道:“天生神力,正是练这伏虎拳法的好材料。”
田荣道:“这套拳法,极具威力,看样子,那位雷音寺的高天似乎是很难再得先机了。”
这时,王十姑的拳法更威猛,拳风凛烈,迫得那黑衣人被堵在三尺以外。
江玉南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情势转变得太过离奇,使人有着敌友难分的感觉,当下低声对江鱼说道:“同宗,我心中有不少疑问,想向
同宗请教,不知可否见告?”
江鱼道:“那要看我是否知道了。”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那黑衣人,能把武当绵掌,施得出神入化,自然应该和武当有一点关系了?”
江鱼道:“天下只有武当一派有此武功,别无分号。”
江玉南道:“但那黑衣人为什么自称来自小西天雷音寺的魔教门下?”
江鱼道:“所以,这小子不知在耍什么花样,叫人想它不透。”
江玉南道:“怎么?同宗也不知道?”
江鱼笑一笑,道:“近年来,江湖上奇事百出,完全乱了章法,我如知道,岂不早就告诉你了?”
江玉南道:“好!咱们不谈那小子了,请问同宗是哪里来的?”
江鱼道:“什么?你连老夫的身份都不知道吗?”
江玉南道:“阁下不要生气,我在江湖上走的时间太短,所以……”
江鱼接道:“我老人家在江湖上无门无派,不属于任何一家,但我的声誉,一向不错。”
江玉南道:“王十姑呢?”
江鱼道:“晦!你真是没有见过世面,连女狮王王十姑也没听说过。”
江玉南道:“同宗多多指教,王十姑在江湖上算是那一种人物?”
江鱼道:“她嫉恶如仇,性如烈火,一言不合,就和人拼起命来。”
江玉南道:“哦!只看她出手的拳势,就充满着火爆之气,不过,在下要问她的还不是这个。”
江鱼道:“那你要问什么?”
江玉南道:“好坏、正邪,她该是属于那一种人?”
江鱼道:“和老夫一样。”
江玉南微微一笑,未再多言。
事实上,话已给说得很明显,和我一样,自然不是好人,就是正人君子了。
这时,两人的激烈搏杀,已到了最后关头的形势。
王十姑拳势愈来愈猛,那黑衣人似乎已经有些架不住。
忽然间,王十站大喝一声,一招“直捣黄龙”,攻了过去。
黑衣人闪避不及,只好举掌一封。
这一招力逾千斤,那黑衣人似是承受不起,被那强烈的拳势,震得直飞而起,向后摔去。
江鱼道:“十姑,好一招直捣黄龙,真有破壁撞碑的气势。”
王十姑没有说话,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那黑衣人的去向出神。
江玉南首先瞧出不对,重重咳了一声,道:“王姑娘、王姑娘……”
王十姑神情痴呆,不言不笑。
江玉南道:“宗兄,王姑娘有些不对。”
其实,已经用不着江玉南招呼,江鱼、高泰,都已经瞧出了情形不对。
江鱼快步奔了过去,一手抓住了王十姑的右腕,顿然脸色一变,道:“十姑,十姑,你怎么啦?”
原来,王十姑手腕上一片冰冷,似乎是刚由冰中取出来一般。再看王十姑的一张脸,一片苍白,似乎是忽然得了重病。
江玉南低声道:“宗兄,哪里不对了?”
江鱼道:“她好像受了一种很奇怪的重伤。”
只听王十姑牙齿打颤,道:“我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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